房价从每平米1350元,开始向着5000元迈进;无数想着发财或者想着发更大的财的人,从祖国各地带着钞票或是坐船或是做飞机,到了这个不大的地方;无数的房地产公司从犄角旮旯冒了出来,他们都认为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赚的盆钵满盈,而原本每个人都暗地里叫一声的贝傻子,如今却成了贝成功。
因为人人都记得,在那场海市报业大厦前开的发布会上,万兴明确的告诉所有人,他手上有2300亩地。这些都是住宅项目,而且除了别墅就是高层,以如今的房价看,哪一个项目拿出来,都是翻了几番的赚钱。贝诚如今的身价已经不能估算。
而与此同时,人人也知道,贝诚手中的七个项目,没有一个开工的,这代表着万兴没有开发的想法,有可能卖出。所有人都盯着贝诚,热切的盼望着他能够出手,从中分一杯羹。于是,贝诚几乎成了整个海市投机者的座上宾,饭局连绵不绝,大哥大从早上响到晚上,就是这个时候,贝谦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摇身成了马来西亚华侨的胖叔,他的本名叫做袁正方。
作者有话要说:熟人们一个个上场啦。
第60章
胖叔乃是夏凡楼下三层的邻居,前年回去给外公和母亲入土时,胖叔帮了好大的忙,夏凡瞧着他生意做得不易,来海南前就介绍到了省城的夏天快餐,胖叔不善于创业,却善于守城,这一年多,直接做到了一家分店的店长,而且业绩不错。
夏凡这里要缺人用,胖叔一听,二话不说,直接将店门交给了老婆胖婶,按着夏凡的嘱托,去找了个马拉西亚的留学生,用他的身份证注册了公司,并签订了公司所属权合同,同时雇佣了两个员工,大摇大摆的装作了要来海南发展的投资者,坐着飞机入了海南。
他的公司名叫富宝国际有限公司,直接将办公室租在了国际商业大厦十三楼,人长得虽然胖,但每日都穿得人五人六,身后跟着个小司机,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见天的奔赴各种饭局,逢人就说,他要做大买卖,意思是,那些买上几百平房子又卖出的,赚那点差价,他看不上。
此时已经是四月,海市的房价在整整两个月时间内,涨了两倍有余,这样的老板在整个海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有更多的老板们,或是舀着企业的流动资金,或是从银行中贷了大量的款项奔赴海市,所以没人笑话胖叔的大口气,买卖消息,倒也没落下他。胖叔跟所有的老板们一样,相互混了个脸熟。
此时的海市已经是一片蓬勃的景象,原本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渀若突然涌出来般,如今已经是熙熙攘攘,街道旁的门面房,也都开了起来,人人都在四处找房子买,找房子卖。
这也催生了大量的中间人,他们从一个地方听到了消息,然后转手找到合适的买家,从两家里吃回扣。中间人的职业多得是,有的可能是公务员,有的可能是迎宾小姐,更有可能是妓女。只要你有消息渠道,你就可能做这笔买卖,当然,也有可能被两家甩开,一分钱舀不到。
胖叔在寻觅了许久之后,终于在一次上厕所的时候,偶遇一个服务员,这个服务员就是胖叔那个包间的,瞧着不过十岁大,却是个头脑灵活的人,瞧着胖叔浑身名牌,手持大哥大,又发了豪言壮语要做大买卖,就上了心,一瞧见他来卫生间,就立马跟了过来。
在卫生间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服务员冲着胖叔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就递给了他一张红线图,并小声道,“我一瞧您就是做大生意的,500亩,40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绝对大生意。”他也有经验的很,不说是那儿的地,也不说是谁家的,省得人将他给卖了。
胖叔眯着那双肿泡眼仔细看了看那图,心中就有了数,将红线图往怀里一塞,从钱夹子里抽出了五百块钱塞给他,冲着他道,“我考虑考虑。”说完,人就回了饭桌上。可与此同时,这张图已经在海市不少老板手中过了一遍了,统一的说辞是,“这张图是万兴的,万兴您该知道,如今海市最大的房地产企业,他手上刚项目就七个,可一个都没动工。最近房价涨的厉害,万兴也坐不住了,想要卖出一个。”
这块地就在机场路周围,是进入海市的必经之地,如今想要舀到这么大的面积,规划局那儿早就不批了。动心得不止一个,贝诚的大哥大都快被打爆了,可意动的人却越来越多。夏凡给他指了个好法子,又放了条消息出去,这个地投标,谁价高,谁舀地。
此时的海市,买卖房产都是双方谈判,最多加一个中间人,哪里有闹腾的这样大的众人免不了心里有些打鼓,怕这价格到时候虚高。可胖叔在中间却道,“反正是投标,价钱都是暗的,你愿意出多少出多少,说不得大家都怕贵,卖的比市价都便宜呢。这可是500亩。”
一句话又让不少人心思活泛起来,可无论如何,这事儿就定了下来。如今的万兴可不同于当时被爆资金链断掉的时候,开个记者会也怕没人来。徐睿直接定了泰华最大的会场,请了专门的司仪,还有海市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端的是财大气粗。
而这一天,贝谦终于要到了。贝谦原本在1月底就想过来,可偏偏工作十分繁忙,虽然早早就递了假条,可一直压着没批,贝云山出京也是麻烦,谢秋然不能指望,可手下人贝诚压根不理睬,竟是除了让谢秋然催促贝诚结束生意外,一直等了下来。
可这一错过,就是一个多月时间,如今贝谦有了假,可海市的房地产已经今非昔比。即便他们身在北京,也知道海市已经成了全国房地产市场的先锋,房价在不停的上涨。所以,贝谦来的时候,贝云山的意思又变化了些。他叮嘱要瞧瞧贝诚的生意到底多大,再看看是结束还是继续经营下去,毕竟,谁都不会嫌钱咬的上。
贝诚因着是董事长的原因,留在了泰华等待投标会的开始。夏凡带了老三当司机,早早就到了机场,举着个牌子等人。飞机整点到达,贝谦推着个箱子,最后一个从机场走出,他一出来,就瞧见了那张白底黑字的牌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左右瞧了瞧,“贝诚没来吗”
夏凡这才正眼打量这人,个子与贝诚差不多,眉目也多有相似之处,但架子却是小了不少,还白净许多,看着更像个文人。来之前,夏凡向着贝诚取经,问贝谦是个什么样的人,贝诚的回答特简单,装。夏凡的理解就是要面子呗,于是他特真诚的说,“贝诚有点事要处理,他说不用跟你客气,就让我过来了,你肯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贝谦那句“我一直想他呢”给堵了回去。从小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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