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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贝云山的固定电话。先是贝云山的秘书接了电话,一听是贝诚,竟然愣了愣,这才道,“您等等。”然后就听见话筒被捂住了,过了十几秒钟,那股子唔囔的感觉才没有,话筒里传来了贝云山的声音,他怕是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贝诚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疑惑的问,“贝诚”

夏凡与贝诚正对面坐着,此时恰巧看见贝诚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冲着电话里叫了声,“爸爸。”

贝云山显然没有跟贝诚交谈的经验,嗯了一声后,居然直接问了句,“有什么事吗”这太不像一个父亲说得话了,难不成只有有事才找你吗贝诚脸上的讽刺更加明显,他清了清嗓子,“是有些事。我想跟你报备一下,关于手中土地的事儿。”

一听是这事儿,贝云山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贝诚却是不管,直接道,“一月中旬的时候,爸爸让我立刻结束手中的生意,将地卖了把钱还给舅舅,是有这事儿吧。”

“对。”贝云山不动声色。

谁料听了这话贝诚竟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对着贝云山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原先在家里的时候,爸爸时不时的就说我不如贝谦听话、孝顺。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您这么不待见我,明明是亲儿子,却养在外公家,跟没爹没妈似的,小时候不懂事,还跟着明辉他们叫大舅爸爸。可我并不是故意惹您生气,不过是拿不准法子就是了。

您说让我卖了地,我虽然赔掉了腚,也咬着牙卖了。为何贝谦一下飞机,就一副我做错了的表情,他凭什么质问我多少钱卖的,难不成爸爸和他日日在北京呆着,对海市的经济会一无所知难不成当初不值钱的时候,就要我抛掉,如今值钱了,倒是怪我卖的早了爸爸,我到底是不是您儿子”

这话原本是用来堵贝云山的嘴的,可将过去那些不甘一块夹杂着说出来,饶是贝诚已经习惯了,也有些受不住。他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连听都没听贝云山的解释,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夏凡吓了一跳,瞧着他一个人硬挺着在那儿站着,不肯说话,也不肯动弹,心就软了。起身走过去,慢慢地,不动声色的抬起了胳膊,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后背处,如同哄孩子一般,捋着他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贝诚才低沉着声音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些小时候的事儿。”

贝诚没事了,但对于贝云山来说,这通电话显然涵盖了太多的信息量。

首先最大的也是贝诚要说的,贝诚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听了他的话,立刻卖出了地,也就是说,眼见着涨疯了的,是个人都可以发财的海市地产,只不过在贝诚手中打了个转,就一去不回,而且,原因还在他。这简直让贝云山呕的要吐血,那可是2300亩地,以如今的海市房产市场看,那是笔可以让谢家动容的财富。若非是在办公室,他甚至都想将桌子砸了。

至于贝谦的发火,他简直不能在理解了,若非贝诚滑头的迅速挂了电话,他都想狠狠发次火。所以,当隔了一个多小时后,贝谦灰头土脸地打回电话来,贝云山倒是没责怪半句,吩咐只有六个字,“不用管,好好玩。”

但撇开个人私怨不说,万兴的投标会不但引领了海市房产交易的新趋势,更是为他们带来了无限的好处,胖叔在众地产商前话语权进一步加大,与夏景年等老板成了不错的朋友。万兴则奠定了海市第一房地产商的名头,手中剩下的1800亩地,几乎成了人人窥探的对象,就连乔梁也通过夏凡传话,意思是,只要肯卖价格好说。

地是肯定不能卖给他的。可夏凡面上是拿他一直当好朋友的,硬生生推了怕是关系就断了。因此夏凡专门让人寻摸了一个不错的楼盘,替乔梁牵了线,就算是赔罪,这举动让乔梁顿感窝心,一是瞧着夏凡清清秀秀,又十分会来事,有了两三分喜欢,二是认为这是夏凡向他主动示好。

他从来就是个情场高手,也不做那些容易落人话柄的事儿,没两天,他就试探了一回,故意喝醉了酒,接着想念已逝去的母亲的由头,将电话打到了夏凡办公室的座机上。电话中,乔梁倒没任何出位的言语,只是嘟嘟囔囔道,“凡凡,我心里难受啊,我难受啊。我一想着我妈走了,这世间就剩下孤零零我一个人了,我那心就跟刀绞似的。”他似是站起来,随后电话里发出巨大的碰撞的声音,然后是电话摔落在地,夏凡的耳筒里,听到最后的一个字,是没念完的“凡”。

乔梁这计策着实不错,喝醉了不知人事,一个人跌倒在地没了声响,夏凡有心能够试出来,没心或可发展一下,都是稳赢的事儿。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夏凡的身份是助理,他的电话跟贝诚屋子里的,是一条线,这话被贝诚听了个完完整整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些

第62章

贝诚腾地一下放下了电话,就出了门直奔夏凡的办公室。正好瞧见老三推门走了进去,贝诚的脚步就略微放缓了点,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纵然他知道乔梁是顾禾的人,夏凡吊着他不过为了便于以后行事,不会与他有再多关联,心里也不得劲。

乔梁居然敢撬他墙角想着等会儿夏凡说不定要去看看这家伙,八成还会帮他买点解酒药带过去。这家伙既然敢这么打电话,一定会装的烂醉如泥,让夏凡替他忙前忙后,要求扶他回屋帮他脱掉脏了的衣衫给他打水收拾趁机揩油占便宜贝诚那张脸不过转眼间,就黑得冒烟了。

此时,夏凡却正在跟老三说小虎的事情。当初小虎家里出了事儿,说是一刻钟都不想见到他爹王瑞,恨不得要杀了他。夏凡害怕真出事,就答应带他来海市散散心。小虎到了这里,虽然仍旧不爱说话,但显然情绪好了很多,最近半年,跟他妈顾芳的电话也多了起来,上次夏凡偶尔听见,小虎还说想家了。

夏凡这一年多忙得跟条狗似得,有些事情就没那么细心。这么一想,这一转眼,他们来海市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原本的同学们,在今年九月,也要开始念高三了,小虎再不回去,就落下的太远了。只是他还没说,没想到老三今天就跟他说,小虎在跟人学着炒房。

如今海市四处都是炒房的人,纵然这些房子在土地上,可能连个坑都没挖,但也止不住人们的热情,一套房子买来,从一楼走到六楼,就能加价卖出去。不过六百万人口的海市,刚房产中介公司,如今就有五千多家。这显然是个发财的好途径。

更何况,当年夏凡做生意的时候,王小虎曾拿了自己的三百多块有零有整的零花钱,给夏凡应急用。夏凡当初就说了,这算投资,三百块钱在夏天快餐中虽然连老三他们的股份都不到,但是搁不住后来发展的快,王小虎手中,却是有些钱的。

“他如今像是着了魔,天天四处转悠溜达,除了睡觉,连个影子也不见,昨天我好容易逮着他问了问,好像已经倒腾过十几套房子了,”老三皱眉道,“我倒不是觉得他赚钱不好,咱公司好几个做这个的呢。只是担心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