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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本家里条件不好,后来夏凡将他们带到省城去,日子渐好,大毛和二毛也上了好学校,如今却是有个人样了。自然就嘟囔起来,聊到高兴处,从钱包拿出照片来给夏景年看。夏景年一瞧,可不是眉清目秀两小伙子。一时间也心痒痒,拿着自己儿子夏禹的照片出来了。

他指着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骑装,骑着一头棕红色高头大马的十六七岁男孩说,“瞧,这是我儿子,这是他的爱马烈火,他最爱骑马了,从小就缠着我要,这是他去年十五岁,我送的礼物,当成宝。”

胖叔原本就没醉,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他如今也不是没见识的小摊贩了,海市的一年半,他什么没见过。他不经意的问,“这马不便宜吧”夏景年得意道,“纯血的,123万。”

胖叔立时就觉得血往上涌,替夏凡不值起来。

他原本就是家属院的人,虽然没见过,可这么多年邻居下来,安茜和夏景年的那点事儿,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是个男人,比女人理性一点,寻思当年怕是不易,才动了这个念头,一句话,都是时代惹的祸,还算略微同情夏景年。

可如今瞧,特么的,你当初是没办法,抛妻弃子,自己跑了,让人家母子留下受罪。可你过好了,你倒是回来瞧瞧啊,一个连学都上不起,小小年纪出来打拼,一个养尊处优,过着贵族生活,这太没良心了吧。说句难听的,夏凡在他心里怕是连那匹畜生都不如吧。

他故意好奇的问,“你就这一个儿子看岁数不像啊”夏景年没料到胖叔会问这个,他眼中似是闪过了点什么,可被他立刻遮掩过去,他举着酒杯笑道,“说真的,我们这样家庭的人,谁没风流过年纪轻不懂事也留下过错误,不过我和妻子就这一个,还有个侄子从小跟我过,日后他们兄弟也算有个臂膀。”

这话一落,胖叔就腾地站起来,二话没说,直接就将桌子掀了。两人当天吃的是粤菜,全部都是汤汤水水,将夏景年淋了个彻头彻尾,他一脸诧然,骂道,“袁正方,你犯什么疯”胖叔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景年倒是想追上去呢,可他这身实在难受,又没结账,只能打了电话让助理送了衣服来,换了衣服才回去。他是个缜密的人,思前想后,就觉得事儿出在私生子上。可他哪里能想得到,是他不过十八岁的儿子报复他啊。唯一想到的是,胖叔不说是挤成了马拉西亚亲人的遗产才暴富的吗他不会就是个私生子吧

得出这样论断的夏景年依旧生气,更何况,他在云城的忘年交顾禾,要来海市了,这可是云城的地头蛇,怠慢不得,他就放了胖叔那边的心思,专心应付顾禾了。

顾禾的到来很简单,那块地拿下的价格虽然不便宜,可也算是拔得了头筹,此时这块地要奠基,虽然顾虑着身份他不方便出面,可借机私下里与一些官员恢复交情倒是好时机。顾禾这一年多的确变了不少,如果说原先他的阴霾都是显露于表面的话,如今瞧着他,可的确算是个儒雅商人了,眉宇间都是一派正气,半点看不出黑道的背景。

若是夏凡看到了,必会感叹,这样的顾禾才是他记忆中初见的顾禾。借着奠基的机会,顾禾专门雇了个豪华游轮,载着想要巴结的几位官员上了船,船上有美女自然也有各式各样的博彩器具,等着开到了公海,一行人便花天酒地起来。

一日两夜,顾禾巴结的尽心尽力,夏景年一方面为了自己在云城的工厂,一方面为了日后在海市的生意,陪得也尽心尽力,几位官员可谓酒足饭饱,精尽袋满,船回到港口,送别时,这群人各个对顾禾拍着肩膀说,“小顾,不错啊。”

这样的称呼,顾禾丝毫不在意,反而十分谦虚的笑了笑,“应该的。”想到当初借着顾晖的名头,姿态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顾禾,对比心态下,这群人心里别提多妥帖了,各个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送走了一群财神爷后,顾禾和夏景年因着一直没休息,就就近开了家宾馆,各自休息。可不过两个小时,这两个人就分别被电话吵醒,有人通知他们关于当前经济情况和加强宏观调控意见颁布了,房地产要大事不好。

意见明显就是针对海市的房地产热和上海的股票热,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一出台,房产市场萎靡是肯定的。以顾禾和夏景年的老练,但凡有人事先透点内容,他们就会警醒。可惜的是,顾禾和北京顾家的人,关系并不亲密,乔梁手中这条洗白的线是瞒着顾家的,顾家为何要告诉他这消息而夏景年,他一个港商,更不知道什么了

押上了全部身家的夏景年有些惶恐不安,他甚至坐不住,挂了电话后,在房间里转了四五圈后,他直接披上衣服去找顾禾。可惜的是,他看到的是同样懊恼的顾禾。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时候,他总觉得跟着顾禾,要安心点。顾禾则是开始往北京打电话,探听消息。他不敢惹阴阳怪气的顾昭,反而打电话给停职在家的顾晖。

顾晖被双开,完全没有再入仕途的可能性。开始往商界发展,同顾禾往来越发密切。去广东那件事,原本就是京中几个公子哥们的生意,也是顾晖牵了线,让顾禾参与的。倒是的确赚钱。听了顾禾的问题后,顾晖立刻明白了,不屑道,“怎么你还在海市有生意这可没跟我说啊”

顾禾一把扯过来身边的夏景年,冲着电话里说,“不是我,云城的夏景年,夏氏药业的董事长,您应该还记得,他在海市刚花了六亿五千万怕了100亩地,这不一听消息着急了,问到了我这里”说着,顾禾一使眼色,夏景年倒是真情实感,“顾先生,我赔上了全部身家买了这块地,您帮帮我,帮帮我吧。”

那边顾晖并不相信,他嗤笑一声,答道,“行了,我没时间听你们嘀咕,顾禾,甭管有没有你,反正是赔定了,你老老实实把广州的事儿干好吧”

说完,顾晖就挂了电话,电话这边,顾禾和夏景年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顾晖嘴巴毒,可没必要说假话,难不成真死定了他们不相信,可有些事情,让他们不得不信。

海市的房价的确开始降了。在涨的时候有多迅猛,在跌落的时候就有多无情。市场是什么样中国人有句俗话买涨不买跌,股价再高,房价再高,人们瞧着那一溜上扬的折线图,就会认为自己买下后,它们会涨的更高。可若是跌了呢,没人会看好,所有人恨不得远离,整个市场一片混乱,没人接盘,地烂在手中,最终一点点变成废土。

无数人倾家荡产,无数人想要跳楼自尽,无数人悔不当初。而顾禾和夏景年也在其中。他们开始时还有期望,后来瞧着不好就向外挂盘,准备卖出,最终却是无人问津。他们在海市房地产最后的辉煌中投下了巨资,而如今,却分文不值、

而同时,夏凡与贝诚这两个带着两千四百万现金来到海市两年半的年轻人,当他们离开时,还完贷款,带走的则是百亿财产,其中,夏凡原本所占的三分之一中,有五百万是贝诚借给他的,他原本想要不要这部分分红,可贝诚压根不愿意,两人一番拉锯后,夏凡依旧拿走了33亿元,他会先回安省。而贝诚则是要先回北京,一来给谢大舅应有的分红,二来为外婆和贝老爷子祝寿,随后去找夏凡商量今后的发展。

gu903();当然,在离开之前,夏凡将资金一分为三,一部分不过一百万元,夏凡吩咐老三去找个香港律师,为一样东西办个国际专利证书。第二部分则是五千万,夏凡吩咐胖叔寻找一家有着经营不善但设备完善、人员规整的胃药厂,将其买下。第三笔最大的款项,他则留着和贝诚一起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