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脚功不赖吧ot
老人已承认自己是神偷李花。
小勾斜眼瞄向他,白发满头,却无胡须,五官平平,但终是嘴角向上翘,给人滑稽而带点儿玩弄风度的感觉,五尺余,和小勾差不多高,却比他瘦,十足老小孩一个。
小勾邪笑起来:“大神偷,你不觉得该把位置让给某个人吗”
李花淡笑:“都老啦,有什么好争,你要什么封号,你尽管拿去用,老夫是不会见怪的。”
“说的倒是轻松,可惜你说的不算数,要天下人说才算数。”
“那要怎么办”
“我向你宣战,然后打败你,别人自然不会叫你神偷。”
李花眯着眼:“这么有把握”
“当然,你不行的,我都行。”
“我行的,你一定行吗”
“这还用说。”
“你救得了他们:“小勾一楞:“你能”
李花淡淡一笑,从腰际摸出一瓶药,丢给小竹:“让他们服下吧ot
小竹欣喜万分,立即倒出灵药,喂服四人。
小勾怔诧:“你有解药”
“哪里。”
“你是四魔同党”
“越说越离谱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结群牵党,我哪来那么多同党。”
“可是解摇”李花右手指转了几下,表明是偷的。
小勾已明了,却有股不服气:“你能,我也能。”
“是啊,只是机会被我碰上而已,快救人吧,有何不舒服,待会儿再说。他们四人中毒过久,须要内力催化,那家伙小竹不管用的。”
小勾斜瞄一眼表示待会儿再算帐,也加入了救人行列。
救治中,小竹似对李花特别好感而亲切,笑容不断:“老爷子,他们中了何毒,为何我门主的灵丹妙药全都没效”
李花笑道:“那是四魔的独门药,名为目迷五色散,各人各自配药,黑蝙蝠所用的是寒酸之毒,中者寒冷酸痛,三天脱力而亡。绿蜘蛛则用针辣之毒,中者如针刺体,疼痛难挨,量多,一个时辰即可毙命。红蝎子则有两毒,一为淫乐散,一为抽命散,他们中的淫乐散,故而有所行动,若是抽命散,只要沾上,半刻钟即可毙命,青竹丝所配则为刮骨错筋之毒,中者有若分筋错骨,不停抽搐,直到血脉受阻,变成僵尸。也因为他们所配之毒药,并非属于抽命散之类,中者立即毙命,而全都是一些旁门之毒,故而一些各派灵药都解不了,就算解得了一种,也解不了另一种。而这小子又乱喂灵药,它们可能解去某毒,也可能助长另一毒性,如此循环下去,只有越来越严重了。”
小勾听得甚不舒服:“有了解药还卖乖,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的宝洞,否则抓去浸乳泉,再加灵药,什么毒也能解。”
李花轻笑:“除了龙乳泉之外,似乎其它泉水都不行。”
小勾得意耸肩:“被你猜着了,就是龙乳泉。”
李花一楞,转向小竹。小竹干笑:“我洗过一点点,却不知是不是龙乳泉。”
小勾捉笑道:“错不了啦,他的伤沾上泉水,不到一天就好了,这还假得了。”
小竹无奈摊手而笑,表示小勾说得不假。
李花也笑得无奈:“有龙乳泉,自能解此毒,其实你那些灵药也管用,只要懂得药性,先将四种毒性各自逼开,然后各自解毒,效果自然出来了。”
“你是说,我不懂药性”
“我可没这么说。”
李花笑得甚邪,摆明含有此意。
小竹汕笑:“你懂那方才就不会把人当试验品,一颗颗地灌了。”
小勾张牙舞爪一阵,终于答不上来,恼羞成怒,斥叫道:
“你是我手下,还是他手下,竟然吃里扒外,扯我后腿。”
他想追揍,小竹已逃向李花,弄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花道:“年轻人,药不能吃太多,会要人命的。”
“要你管,你还是先替自己想想吧,你已命在旦夕了。”
“怎会,我还活的好好的。”
“因为我要收拾你啦ot
小勾突然揍过来。
李花诧异,幸好他轻功了得,顿时掠出十余丈。
“小娃儿,多练几年啊,老夫走了”
李花正想逃开,突然背后似有块东西勾住,竟然把自己扯退,他惊心不已。
小勾早打出天蚕勾,扣住他腰带,一扯得手,他甚是得意:“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就算你再逃二百丈,我照样能把你扯回来。”
话末说完,唉呀一声,已往前栽,原来小竹看不惯,一腿扫去,勾绊小勾,让他跌个狗吃屎。
李花想扯下勾子,却扯不下,眼看小勾跌倒,仍自猛拖自己,不得已,他只好将腰带解掉,抓着裤头,逃得远远的。
小勾见人逃开,想追又被绊倒,不禁叱喝尖叫:“有胆的别逃啊─”李花不理,逃得更快,一闪身已不见了。
小勾吼喝几声,发现腰带,谑笑起来:“妈的,这老小子受过训练,也知道解腰带逃命”
幻想李花半途逃跑,太过紧张而掉了裤子,他笑得更是捉谑。
忽而日光触及小竹,笑声突然一敛,龇牙咧嘴:“你敢吃里扒外,坑我门主,帮助敌人”
小竹尖叫道:“有点儿正义好不好他是送解药来的,你还把人家当仇家,连裤带都把人给抢来。”
小勾为之一楞,他说的可没错,对方好像不是什么仇人,然而小竹也过分,竟然帮着别人,不教训他,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他的叱叫声又起:“臭小子,你有正义感背着叛帮罪名,还那么光荣,大声地在这里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说着,扑向小竹又抓又砸,揍得小竹尖叫挣扎,眼看避无所避,顿时反击,双手乱抓乱捶。
两人已然扭打成一团,叱叫声不断传出,揍得十分激烈。
大战数分钟,小竹已是两眼发青,眼看衣衫快被扯下,甚是紧张,急叫:“投降,投降,我错了,总可以了吧ot
小勾这才松手,威风八面站了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吃里扒外,有你好受的。”
“不敢啦ot
小竹描向小勾,他左眼眶已肿青,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自己还是不错,有所收获,然而他却忘了自己的收获。
小勾瞄眼斥笑:“有什么好笑,我一个眶,你两个全黑了,真是见不到,以为天下你最行ot
“我我”
小竹瞧不着,只好用手摸去,果然肿起来,还痛着呢,再也笑不出来,骂道:“恶人
刽子手你没人性ot
小勾自是得意汕笑:“说我是拳击手,我会乐意接受的。”
抓起拳头,又耍了两下,笑声更谑。
小竹已没心情骂人,抚着眼眶,兀自忧心:“怎么办,难看死了。”
小勾谑笑:“你可以跟蒙面人一样,把眼部蒙起来啊ot
小竹想想如此,可惜找不到布巾,只好作罢。
折腾一夜,天色已大亮了。
南宫太极四人已悠悠醒转过来,一身狼藉之下,小勾引他们来至江口,先洗一洗干净再说。
平日凶悍的秋水,此时却低着头,默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