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有个中年人正低头认真地锄草。
“老前辈你好啊,请问你,可知道山中有位叫太康的铸剑大师父”
小勾欣喜地奔向田园。
那中年人忽闻声音,始抬头,瞧着小勾。他年约四旬,头发稍乱带白,脸上有不少粗细的疤痕,大者如指、小者如豆,左叠右粘的有些丑陋,胡子更是乱长,十分落魄。
他神情冷漠地瞧向小勾,似闻及他所说的话,头一收,又自锄草,不理小勾。
小勾不死心,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他仍没有反应。
“老前辈,你是聋子吗”
小勾一时想证明,欺向他耳际叫了一声,如晴天霹雳。
那中年人被震得脸色翻红,冷目瞪向小勾,声音低沉:“这里没那个人。”
小勾欣笑起来:“原来你不是聋子,得罪得罪,前辈怎知此处没有那人”
“此处只有我家,哪来别人”
“哦,我是问,这独剑峰哪里可以找到太康大师父”
“不知道。”
“前辈就帮个忙,否则我们找不到,只好赖在这里不走了。”
那人冷眼蹬着,小勾也表现出那种赖定的神情。
他冷道:“你找太康有何事”
“他是铸剑大师,当然是找他铸剑了。”
那人嘴角有些抽动,仍冷道:“据我所知,太康已二十年未铸过剑,你还是回去吧ot
“不行,非要见到他的人,我才甘心。”
“他死了ot
“死了”小勾顿感惊诧,随又不信:“你怎么知晓那你是他朋友,还是他兄弟”
小勾忽而想起水池题有“剑池”两字,又自认真地往中年人仔细瞧个清。
中年人被他瞧得不自在,冷斥道:“瞧什么”
小勾已邪邪笑起来:“你就是太康大师父,对不对”
中年人斥着:“胡说什么,太康早就死了ot
丢下锄头,不再理会小勾,往茅屋方向行来。
小勾追在后边,欣笑说道:“你就是太康,你脸上的疤痕不是刀疤,也不是天生,而是被火花烫烧的,对不对你的疤不少,可见以前常接触火炉,还敲打而使火花溅飞,才会变成如此,对不对”
“太康早死了ot
那人仍是这句冷漠的话,径自走向茅屋,砰地关门,不理小勾在外边喊叫。
“我认定你啦,老前辈、大师父,你完了。”
小勾激动地叫着,已缠定对方,连那句“你完了”也说得捉趣而带自信。
那人硬是不理小勾,任何激言对他似乎都无效。
此时小竹声音己传来:“小勾你在里面吗快回来,要赶路啦ot
小勾轻笑吊高声音:“不必赶啦,我已找到太康师父,他在闹情绪呢,快把银冰铁运过来。”
小竹闻言欣喜:“你找到太康师父了”欣喜之余,又自叱叫:“石头那么重,我怎么能搬动不会过来帮忙啊”
“我想啊,可是又怕大师父跑掉,我看你先慢慢想办法如何”
“老是会折腾人家ot
小竹叱叫两声,还是自个想办法。
此时屋内的中年人忽而把门打开,目露一种惊喜的神采:“你当真找来银冰铁”
小勾轻笑点头:“当然,否则我才不会要你铸它呢ot
中年人身子表情变换不定,显得激动。
小勾暗自好笑,说道:“大师父你就别装啦,如此好的材料,要是我会炼剑,不把它炼成宝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一辈子都会过得痛苦。”
那中年身子终于忍不住:“过去看看。”
他急得比小勾先赶向石阶,小勾窃笑着跟在后头。
及到池边,中年身子仍未见着铁石,有些焦急。
小勾则喝叫:“小竹你搞得如何”
他正想下水帮忙,小竹已应声:“来啦来啦。”
话方说完,小竹已站立两株枯树上,缓缓行来,枯树人身大小,已沉入水中三分之一,想是被下边悬吊的银冰石吃去不少重量。
小竹一脸得意:“如何,我出此招,还不赖吧”
小勾击掌直叫高明,已然谑笑:“辛苦你啦,砍材划木的。”
那模样是指出他空手轻轻松松过来,不知道要算哪一级数
小竹听出他话中话,笑容一拉,瞪着大眼:“你自己扛好了,我要回去了。”
他已准备调头。
“别走别走,我帮你,帮你上岸ot
小勾哪能让他走掉,天蚕勾打向木材,硬把他和浮木拖过来,他说着:“有帐慢慢算,老前辈可急着想看银冰石。”
小竹为顾及大局,才暂时放了小勾一马,他一上岸,立即合着小勾的力量,将深入水中的银冰石给拖出水面。
那中年身子立即蹲下,往银冰石摸去,石块大部分是冰白的,另有许多银碎石和黑杂石,他五指紧贴石面,那冰冷之气渗得他身躯微抖,再扣向银石小颗粒,他掂着斤两,似可瞧出银石之重量感,他更形激动:“果真是银冰石。”
小勾笑着:“我没骗你吧,大师父,你把它铸成宝剑如何”
中年身子激动之余,又自感伤地起身,望着天际,喃喃自语:“老夫已二十年没铸剑了我也发过誓”
“前辈的誓言”
中年身子轻叹:“为了还情剑,我赔了爱妻的性命,而现在唉
“小勾终于明白他不肯铸剑的原因,说道:“夫人要是知道前辈如此沮丧,她也会难过的。”
中年人喃喃自语:“都已二十年了”忽而冷目瞪向小勾及小竹,森冷说道:“你们当真要铸此剑”
两人立即点头。小勾道:“我们千辛万苦才找到银冰石ot
“好,老夫就替你们铸剑,不过你们要答应老夫一个要求。”
小勾欣喜:“才一个十个也答应,你说说看,是何要求”
“到时再告诉你们。”
“现在不能说”
中年身子沉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