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太阳竟会那么残烈,照得两人脸颊发红,口渴不必说,唇皮都干得脱皮,他舔舔口角,往四处寻去,仍是千里远山蒙蒙,除此之外,一无他物,这令人非常沮丧。
忽而他目光落在五六十丈远,一座小山屏的岩石上,勉强挤出笑意:
“奇迹终于出现了。”
“在哪里”
小竹希望地找着。
“在那里。”小勾往那小山屏指去,稍带逗笑:“你的私人马桶。”
小竹突瞧,虽是脸颊被晒红,却也掩饰不了窘困形态,然而他却无力再斗嘴,窘然说道:“又浮出来了”
小勾笑得更苦:“完啦,当真在打转。”
“不会吧,我们不是朝着东方走”
“谁知道那是否真的东方说不定是影像。”
“可是太阳那么烈,难道是假的”
“假是假不了,只是这地形怪异,我们好象落在会动的马灯,以为一直向前,却转个不停。”
小竹叹息:“可是停下来也不行呀,岂不等死咱们以远处山峰的形象作目标,再试试看如何”
“我是怕那山也是动的好吧,不试,永远没有办法可想。”
两人遂找向远处像五指山的山峰形状,又开始往前掠了过去。
从中午,一直跳到黄昏,两人发现不少踏过的石块浮出泥面,却总是到不了那山头。
折腾一天一夜,两人已筋疲力尽,肚饿、腹空、口渴,连汗都快流光了。
他们希望雾气快点儿来,能弄少许水喝喝。
至于能否逃出去,他们似乎已快绝望了。
夕阳,渐渐远去,泥沼褪成大片暗红色,有若地狱血池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小勾还是想办法找到较大的石块,以便再度过残酷的第二个夜晚。
两人倒在岩石上,已没有昨夜的嬉笑斗骂,只有疲劳和恐俱。
小竹突又回光返照般,望着天空:“如果天上有星星,那该多好,它可以告诉你,`整理提供你想知道的事情”
小勾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一杯水。”
小竹含情地注视着小勾:“如果我是女孩子,你会不会喜欢”
“怎么喜欢”
“很喜欢”
“这不够,再说明白些。”
“爱你入骨,总可以了吧”
小竹嗤嗤一笑,心中一甜,正想更靠近小勾一些,却发现他喃喃欲眠,于是又斥叫着:
“你说话根本就有口无心。”
小勾苦声道:“我累得说不出话来,哪还有时间跟你在说梦话你又不是女的,问这些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是女的,再让我仔细告诉你好不好你让我休息一下,待会儿才有力气凝雾成水嘛ot
小竹叫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男是女”
“是女的,你却不承认。”
“你不会暂时把当成女的”
“是呀,你已是女的了”
小勾已闭上眼皮,无力再说话。
小竹努着嘴,却无处发泄,忽而往衣衫抓去,带着赌气带着窘:“你爱看就让你看,反正过了今夜,恐怕就见不着了,看了就知道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横了心,将胸襟馒慢拉开,洁白肌肤透着清香淡淡地袭来。
小勾却真的疲劳了,仍是闭着眼晴,喃喃说道:“是女的可以了吧”
“你看一眼嘛”
小竹窘红着脸,没想到自己临死要证明身份,小勾竟会懒得看,他有些嗔意。
“你不是说,我是女的,你就要仔细告诉我,怎么喜欢我吗”
“喜欢”
“你睁开眼晴看我一眼嘛”
小竹斥吼着,正要拉开胸衫之际,忽见得前方天空一片黑云卷卷飞来,还带着轻轻的奔雷声,双手也忘拉开胸衫。
小勾被他吼得受不了,勉强睁开眼晴往他瞧去,也没瞧到什么,冷问道:“你叫我看什么”
“你看,那边”
小竹往前指去。
小勾蹬眼:“你不是叫我看你,还是要解开衣服让我看看是男是女”
小竹现在又不想了,窘困斥道:“快看那边乌云来了,可能会下雨。
“他忽又怀有希望:“若下大些,咱们就可游过去脱困了。”
小勾瞧他如此认真,也移目往其所指方向瞧去,那黑云如蝌蚪,头圆大,尾巴却细不大长,而且甩得厉害,小勾一愣,已坐起来。隆隆之声渐渐加大,而且甚急。
他已惊惧地叫道:“那不是云,云的尾巴不可能那么尖还散不去,并且速度又这么快。”
小竹急问:“哪会是什么是蝗虫”
“我看是蜂群。”
小勾仔细听,那隆隆之声被嗡嗡声取代,不错,正是成群蜂震翅掠飞的声音,他更焦急:“槽了,一定是昨夜那只巨蜂回去找伴,要把我们当食物吃了。”
“怎么办一只都对付不了,却来这么一大群ot
小勾苦笑着,他似也无能为力。
小竹惊急:“我不要让它们吃掉,我宁可跳泥沼淹死ot
“我先对付看看,若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小勾勉强再抓起衣衫,直立起来,将小竹保护着,面对蜂群,他不停祈祷上苍保佑。
那蜂群果真快速非常,刚才还远在天边,呼地一声就团团逼来,嗡嗡之声震如万马奔腾,还夹带一道劲风扑扫过来,泥沼被扫得也翻起浪花,天空一片压黑,直如暴风雨来临,却比暴风雨更可怕。
小勾、小竹被劲风吹得遍体生痛,不停打抖,一股寒意直蹿心头,两人从来没这么阴冷过。
嗡嗡之声揪紧了两人的心神,全身肌肉为之暴胀,血液就要喷出血管般,比迎战任何敌人都来得恐怖。
蜂群近了,小勾一眼瞧去,虽末见得只只拳头大,却见得只只腹部发白,全身通黑,只只拇指大小,那凶残本性,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五毒蜂ot
小勾完全绝望,他和五毒蜂早结了下深仇大恨,上次捣了人家的窝,这次人家倾窝并出来报仇了。
干千万万只,如何对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