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0(2 / 2)

霹雳天网 云中岳 2327 字 2023-10-04

gu903();求生的意志,激发了他生命的潜能,忘了痛楚,忘了天在何处,内心在发出呐喊:逃逃逃

他一窜而起,双腿如获神助,似已不受意志力控制,本能地狂奔,速度快得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潘兄三人大感惊讶,在三人聚力雷霆一击之下,再受到连续攻击,倒摔滚翻像个死人,怎么突然窜起如飞而遁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阵狂追,渐追渐远。

由求生意志所激发的能量,会随时光的飞逝而增加耗损率,并非使用不竭的。生理机能的损伤,也因精力耗损而益增恶化。

竭泽而渔,他知道支撑不了多久,很难摆脱绝顶高手的追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结果不需计及。

唯一的机会是获得坐骑,两条腿的人,绝难追及四条腿的马,除非在一里以内的近距离,三里以上,即使最神奇的轻功流光遁影,也无法与马竞快。

目下双方的精力,皆耗损得差不多了,如果有马这就是他奔向这道的目的:他的马真的不错。

追的人已接近身后十余步了,追得最快的人是潘兄,大汗彻体,呼吸急促,脚下已有点不便,气喘如牛,精力已快要耗光啦

公孙兄两个人,落后将近百步,三个人的脚下速度本来快逾奔马,居然追不上受了伤的文斌,长途追逐轻功派不上用场,比的是耐力。

如果文斌不受伤,他们即使在视野广阔的旷野中,片刻间便会失去文斌的踪迹,双方的长劲相差了一大段距离,短期间的轻功爆发力,也相去远甚,难怪主事人派了八个人来对付文斌,显然知道文斌不容易对付。

行道树出现在半里外,大官道在望。

文斌的坐骑,拴在路旁的一株大榆树下。

这时距文斌遇袭的地方已在里外,土冈从这里向南上升,健马没有主人驾驭,大概本能地驰下冈底,被人发现拴在道旁的引道树上,留待走失的人寻回。

在这里偷或拾别人的坐骑据为己有,罪名是颇为严重的。

一个穿了老旧骑装,中等身材的年轻人,五官特别灵秀,但脸色姜黄带有病容,身材也嫌单薄了些,毫示健壮的气概。

老旧的青灰色骑装又宽又大,背肋所悬带的大百宝革囊,却又显得太大了,是两合一的鞘袋,通常是悬系在鞍前两侧的盛小物品盛器。

所戴的不是布质遮阳帽,而是北地范阳式宽边草帽,帽檐下垂,遮住了面孔,如果不抬头,对面的人也看不到面貌,是那种大众化品质平常的草帽。

总之,这个人穿章打扮平平凡凡,与平常的旅客毫无二致,不会引人注意,毫无特征让人一见难忘。

唯一可疑的是:腰带插着用布包卷着的剑。直的是剑,略弯的是刀,一看便知。

这人站在路旁,略掀起帽檐不时向南面的冈上眺望,清澈的大眼中,有焦灼的神情流露。偶或有一小群旅客上下,也偶或有乘马的人来往,每一批人经过,他失望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浓。

终于,他的注意力被路西的旷野所吸引,黛眉攒在一起了,眼中涌起惊讶的神色。

里外有一个人在矮树野草间奔跑,时隐时现,脚下紊乱,速度也不怎么快。

后面,有一个人穷追,脚下也不怎么利落,可以看到新佩的剑和百宝囊,更后面,也有两个人追赶。

“他有了麻烦。”这人脱口叫。

第一个反应是取下鞘袋奔向坐骑,将鞘袋加搭在坐骑原有的鞘袋上,快速将缰绳改系为搭,以便快速拉缰上马。

他像一头灵活的豹,一蹦三丈余,哪像个脸有病容的倒楣旅客简直就像一头活力充沛的大豹,三蹦两跳,便冲入旷野迎向奔来的人。

第九章八方追杀

接近官道,文斌终于想起,犯了最大的错误,后悔已来不及了。

追逐他的人并没远追,却在中途埋伏等他,而且两批埋伏都等到他了,为何对方难道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料中他必定的路线

他不想和这些往昔的弟兄计较,没有放弃坐骑的念头,找回坐骑一走了之。对方显然了解他的心意,也就知道他的动向了,他是不该以坐骑为念的。

坐骑所携带的行囊并不重要,像他这种人,丢掉行囊是常事,居然在这紧要的情势中返回觅坐骑,这错误犯得不可原谅。

不管后悔与否,目下唯一的希望,是弄到坐骑逃走,是不是自己的坐骑不是问题,只要弄到手就好,官道必定有乘坐骑的旅客,必要时不妨硬夺。

生死关头,他这种心态,与他的为人处事宗旨大相迳庭,但在绝望中,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他却不知道,追的人已接近了身后,拼命凭本能狂奔,哪有余暇向身后察看。

追的人终于到了他身后,咬紧牙关猛然倾全力飞扑而上,精力耗损过巨,这一扑真可算是竭泽而渔,也势在必得。

他看到对面出现朦胧的人影,接近的速度好快。

还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分辨是不是拦截他的人,便感到身后巨大的冲撞力及体,脖子被手臂勒住,凶猛的冲力把他撞得扑地便倒。

脖子被勒住,他知道真到了生死关头,本能地倾余力扭身反击,左手五指如钩,扣住了勒脖的手臂,指尖钻入肌肉。

反震的抗力并不很强烈,他扣入的力道也不足,但已经足以卸去对方勾勒的大半力道了。

扭身解脱不易把背上的人扔脱,他不在扔脱上打主意,双手皆用上了爪功,右手在扭转时,扣住了对方的大腿,五指也扣入肌肉。

力道不足,但依然可以造成可观的伤害,对方的右小臂和右大腿外侧皮破肌裂,痛楚相当猛烈。

扑倒他的人是潘兄,仓卒间无法勒断他的脖子。双方精力将竭,已发不出内劲,神功绝学无法施展,距气散功消的境界非常接近。

一声厉叫,潘兄反而被掀翻,急急放手滚出丈外,右小臂右大腿摆脱了文斌的扣抓,鲜血泉涌。

“杀死他”潘兄挣扎着爬起厉叫。

公孙兄与另一同伴,正狼狈地冲到,浑身大汗,气喘如牛,脚下虚浮,像两头喝错了酒冲来的奔牛,显然也接近体能崩溃边缘。

文斌正在挣扎,试图爬起,双手把剩余的精力全用上了,一抓之后便无以为继,甚至双手连掀起上身的力道也消失了,力竭地挣扎想爬起来。

公孙兄稍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