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们。”
“他们会多派一些人来行刺”
“那不叫行刺,叫抢劫。象抢劫八公山的桑家大院,五爪蛟已经在州衙备案了,来的人愈多,他们也更危险。我弄断他们的手脚,留给寿州可敬的公爷们处理,铁定会被扯进桑家大院的强盗杀人血案里,结果如何”“也会把我们牵扯进去呀”
“笨哪秘密弄断他们的手脚,我不出面现身,当然也不会在往处左近动手,怎会被扯进去这种办事的常识和手法,你应该懂呀”文斌说了不少话,话中不时透露一些玄机,但她也许心情仍然紧张过度,并没留意文斌话中所透露的玄机和破绽,聪明机警心细的女性特质全忽略了,也被文斌一次说几件事,有意隐隐约约分散注意力的技巧所左右了,不会留意文斌有意无意中透露的可疑细节。自从与文斌结交后,文斌一直就用这种谈话的技巧与她周旋。
偶或她发现疑问,也能及时提出,却被文斌用虽不明确,但仍然言之有理的话,勾销了她的质疑,她也大意地停止深究。“我们赶两步吧早些进城早获安全。也许他们失去我们的踪迹,往东向凤阳追”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一槽。”
“你的意思”
“我们的行动,可说几乎完全控制在他们手中。潜伏眼线用特制的芦管传声,不断指出我们的动向,他们布局逼我们按他们的预期行动,不可能摆脱他们的控制,不会有人盲人瞎马似的往东追,所以”她突然站住了,脸色大变。
谈说间,迎面来的旅客,已接近十步左右,旅客突然掀高遮阳帽沿,露出线条粗犷的面孔,那双精光四射的大眼,凌厉的眼神狠盯着她。文斌倏然止步,看出凶兆。
“江湖双娇散了伙。”旅客声如洪钟,止步解下背上的大包裹:“日精逃往何处去了”
她心中一震,这人为何知道她和日精的事
“你”她本能地伸手拔背系的剑,对方口气不对,是敌非友,必须提高警觉防险。
“我以为你逃得很快,该已远出三十里外了,居然折返寿州,不知有何用意,正好,省了不少麻烦。”“咦你好像不是伏魔剑客的朋友。”她沉着地向文斌打手式表示准备应付意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不认识你”“泼妇,你应该听得懂。我在信阳浪费了不少时日,一直查不出你真正的去向。你花了不少心机布局,虚虚实实令人迷惑。泼妇,你该知道我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该认识你吗”
“那天晚上你行凶刺杀我们的人,我没弄清当时的情势,抓往你扔飞,后来才发现”
“你你你”她好像是见了鬼,像被一记霹雳打在头上,脸色灰败颤抖着向后退,像是双腿不听指挥持剑的手抖得像在抽筋:“天魁”“天网恢恢”旅客声如雷震。
“天魁”她扭头发疯似的狂奔,叫喊声尖厉刺耳:“天魁星天
魁”“天网恢恢”旅客拔刀高举叫吼,举步便追。
天魁星用刀,江湖朋友众所周知。
文斌现身迄今,一直就拿剑使用,而且使用的时间不多,与他发生冲突的人,都认为他用剑。“慢来,天魁星。”文斌的喝声像乍雷,剑已在手,声出剑发,一招灵蛇吐信当胸便点,阻止对方追赶月华曹娇,剑上风雷骤发,光芒如电用上了全力。“铛”一声狂震,火星飞溅中,刀剑狂猛地接触,两人同被震得向侧飘,刀与剑的劲道半斤八两,震飘的距离概略相等。一声虎吼,天魁星人刀浑如一体,抢先一步发起猛烈攻击,刀气迸发似浪涛。
双方都快,动力与技巧相当,因此刀剑无可避免地在攻猛防密中,发生激烈的接触,刀光剑影飞腾,闪动的人影依稀难分,响起急剧的慑人心魄金鸣,火星迸射有如爆竹爆炸的爆散火花。官道宽阔,正好全力施展,四脚急剧移动震起尘埃,再被刀风剑气一激,尘埃滚滚极为壮观,好一阵势均力敌的罕见恶斗。“天魁星天魁”叫喊声渐去渐远,发疯般大喊大叫狂奔的月华曹娇已向东逃出半里外,仍在狂叫狂奔。“铮铮铮”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恶斗逐渐升至炽烈难分境界。
怪异的芦哨声,将有关的人引来了。
其实芦哨声早就从各处传出,若有若无并不引外人注意,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哨声的含义,外人发觉后,必无法找到发哨声的人,也弄不清哨音发自何处。文斌早就发觉这种哨音,心中雪亮,但仅猜想是传讯的信号,传甚么讯,起初并没介意。这种只能传达简单讯息的口物,对他的威胁并不大。哨声召来了自己的人,也招来了外人。杨琼瑶并不知道哨声的内情,她是紧跟在伏魔剑客四个人身后而到现场的,但也算是被招来的外人。召与招的意义是不同的,分别代表自己人和外人。
她不理会伏魔剑客另一批人,那些人实力更强大,人数更多,即使她想理会,也无法分身。单人独剑孤掌难鸣,所以她盯牢了伏魔剑客,等候机会行雷霆攻击,杀一个少一个。伏魔剑客知道摆脱不了她,也奈何不了她,四个人步步提防她突袭,以相当快的速度急走,避免她赶到前面埋伏,完全失去和她放手一拚的勇气。急走的策略相当成功,仅呈现追逐而不会发生搏斗。
等到召集的哨声传到,四人速度倍增。不再理会她的跟踪,埋伏的机会也完全免除了。她不急,高明的猎人是很有耐心的,追的速度也加快了,还以为四个丧家之犬,要逃回同伴处,重新集中全力对付她,因此她极为小心地采斜向跟踪,宁可辛苦些,以免被诱人陷阱里。终于听到格斗的清悦金鸣声,她蓦然心动,跟的距离,稍拉远些小心翼翼逐段跟进。
力拼百十招,势均力敌,双方锐气耗得差不多了,攻击的速度逐渐减弱。
强攻硬抢斗力斗狠的重要阶段,双方旗鼓相当,速度一慢,便表示进入拼长劲耐力的第二阶段,也就是较技巧斗机警与经险阶段了。最强烈的一次金鸣传出,人影猛然中分。尘埃飞场中,天魁星的身影突然一闪即逝。文斌屹立在路右的水沟旁,剑发出隐隐震鸣,像从云天深处传下的隐隐轻雷,可知刚才的一击,双方已以神御剑,攻击之猛烈无与伦比。尘埃渐散,天魁星像是平空消失了。
路两侧有合抱粗的行道树,枝浓叶茂挡住了烈日,外侧是桑麻、高粱、灌木丛、枣林,和浓密的树林。林下荆棘野草丛生,唯一宽阔平坦,视界良好的格斗理想场所,就是宽可四车并行的官道。只要离开路面,往两侧一窜,便难见形影,到处都可以潜藏。胜负未分,天魁星不可能窜走溜之大吉。
“威震江湖的天网重要人物天魁星,浪得虚名如此而已。”文斌逐渐移向路中心,拂剑高声说:“你如果躲起来,在下可以骂你了。我不言大名鼎鼎的天网天魁星,只敢吓唬一个武功不佳的女人,出来吧我等你。”人影从路右的行道树上飘落,人化流光,刀似逸电,一沾地便狂野地接触。
“铮铮”两声震鸣像是同时响起,刀光人影在倏分中又一闪而没。
文斌斜退四五步,脚下略乱,退至路左的行道树下,几乎失足跌落外侧的排水沟。
这一击真有石破天惊的威力,天魁星速度之快令人目眩,如换了武功稍差的人,决难接下这惊心动魄的两刀,即使看清飘落进攻的人影,也来不及挥剑封架。文斌接下了可怖的两刀,气势仍然凌厉。如果一脚踩空跌下水沟,就算是输了一半,气势必定直线滑落,斗志当然大打折扣。
失足几乎滑跌的情景明显,勉强稳下马步的狼狈相清晰可见。
“不要再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不然你我将是生死对头。”他向东徐徐乘机退走,色厉内荏,表示气势已经衰弱,不想再作殊死斗:“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天网不该向一个小有名气的女人执罚,阁下一定是冒充天网的人吓唬弱小,小心天网的人找你兴师问罪。咱们后会有期”人影一闪即至,刀气改变气流。
“你是那妖女的同伙”重现的天魁星厉声问。
“朋友。”文斌不退了,长剑徐伸龙吟隐隐。
“你和江湖双娇同在武昌出没”
“在下刚到寿州时认识她的,她只有一个人。据她说,与日精孔艳早就分手不走在一起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