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买。”
翠喜叹口气:“好扫兴,没刀回家怎么练功下午陪小姐去双龙镖局怎么当保镖”
娇娇道:“你当我的保镖你说反了吧”
两人出门,娇娇就带翠喜在承恩寺广场的铁器铺里买了一把上好的腰刀,喜得小翠心花怒放,拿在手里,昂首挺胸,龙行虎步,好不得意。公冶娇骂她死相,她充耳不闻。
回到家吃了饭,翠喜如醉如痴琢磨刀法,那凤喜从夫人院里跑了来,看得又妒又羡,求公冶娇把刀法传她,也给她买一把刀。公冶娇也想过,府中家人只有这两个丫头会武,把凤喜教出来,今后在内宅可以做护卫。于是便传她三环刀法,翠喜又跟着练,有了更深的领悟。
午时正,娇娇带小翠到了双龙镖局。
张权、申勇志和一个不认识的英俊汉子早在门口恭候,两人一到便迎了上来,请进室内看茶。张权引荐了这英俊汉子,他就是陈卫。
公冶娇虽着男装,但俺不住她的娇美,那翠喜虽不如她,但也颇具姿色,直看得三个男人心直跳,六只眼睛不停往他们二人脸上瞧。
陈卫怕二女受窘,连忙找话说。
他道:“小姐光临敝镖局,真乃蓬荜生辉,在下得睹小姐芳颜,实是三生有幸”
公冶娇道:“陈镖主,客套话不必说了,我只想知道申少堡主和两位镖主有何打算。”
陈卫道:“是是,这就奉告小姐。在下前日才得知翡翠南瓜的事,但作案人是阴手无常麻威、追命鬼玄木,还有个老儒生极可能就是追魂居士左信元,这三人都是黑道人的凶煞,找他们报仇不是易事,须从长计议。”
公冶娇一皱眉:“把话说得明白些”
陈卫道:“好,在下直言了吧,这得看飞虎堡怎么决定,是不了了之还是一拼到底”
公冶娇去看申勇志:“你说呢”
申勇志道:“在下来京师,一为探访钟蝶和阮叔,二为查找凶手下落,若无复仇之心,也就不会出门,但兹事体大,须由家父做主。”
陈卫道:“玄木老道确实来了京师,但他并非孤身一人,所以找老道报仇,不得不面对一些最可怕的黑道高手,这就得量力而行。”
公冶娇道:“玄木老道总不会天天和人在一起吧,如果我们知道他落脚的地方,就可以找机会暗中下手,又何必惊动其他人”
陈卫道:“不瞒小姐,这玄木老道自身武功极高,加之又有锦衣卫掌印皇甫楠的庇护,要想对他下手,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娇娇不服道:“照这么说,无奈其何了”
陈卫道:“据在下所知,玄木道人等黑道巨擘住在一所庄园里,平日不会出来,掌印有事差遣,才会露面。最近这伙人已离开京师,听说去追捕江南神剑万大侠去了。”
娇娇一惊:“上哪儿追捕”
陈卫道:“分好几路出外查访。”
娇娇忿然道:“好歹毒,要斩尽杀绝呢”
陈卫道:“小姐与万大侠熟悉,锦衣卫里的头目都知道,但他们却奈何不得小姐,然而小姐也得小心,只要他们有了凭证就会对小姐下手,小姐万万不可大意”
“哼,谅他们也不敢,我迟早要找他们算账。”公冶娇恨声道。一顿,又道:“陈镖主,你知晓的事不少,你是如何探听来的”
“不瞒小姐,敝表叔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汪承亮,在下的消息便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那么,你知道张文彦公子的事吗”
“知道的不多,只知张公子在大牢里先是不肯招供,后来皇甫楠说,郭剑平已落网招了供,只要他说真话便放了他,张公子信以为真,写出供词后又被送回了大牢。张公子便大喊大叫,咒骂皇甫楠欺骗他,他死了也要变厉鬼找皇甫楠报仇。后来他又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又忽然狂笑,以后便神智不清,两天后死在牢里。在下知道的就是这些,详细情形无法问到。”
娇娇流出了眼泪:“好可怜啊”
翠喜和张文彦也很熟,忍不住哭出声来。
申勇志等则叹气,又劝她俩节哀。
娇娇忍住悲伤,抹去泪水,道:“多谢陈镖主告知实情,能打听出张公子葬在何处吗”
陈卫道:“我已打听过,被狱卒胡乱在城外乱葬岗子埋了,无法再找到。”
娇娇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陈卫道:“官场风云变幻无常,张公子受牵连而死,实在冤枉。但事已至此,却是奈何,望小姐保重贵体是幸”
娇娇道:“多谢陈镖主,难得陈镖主仗义,不像那些势利小人”
陈卫道:“不敢不敢,在下素来重义,表叔曾要在下进锦衣卫当差,在下婉言拒绝。锦衣卫尽干伤天害理之事,在下岂能为虎作伥,同流合污在下向小姐表白,是请小姐相信在下,有事只管吩咐下来,在下当效犬马之劳”
公冶娇受其感动,道:“多谢多谢,以后有事,当请陈镖主相助。”
陈卫道:“不胜荣幸”
张权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公冶娇道:“知晓皇甫楠的底细吗”
陈卫道:“只知他受左军都督李大人宠幸,李大人论辈分,该是皇太孙的表兄。”
公冶娇道:“这个知道了,我问的是他的出身、门派和他的家底,陈镖主不妨留意一下,看他是否与老魔头皇甫佑安有渊源。”
陈卫道:“这是舍亲也想知道的事,他们也在盘察他的家底,有消息定禀告小姐。”
公冶娇道:“好极,今后我上门联络。”
陈卫道:“在下等不时走镖,但总会留下一人与小姐联络,只是有紧要消息时”
公冶娇道:“上我家不方便,还是我来镖局吧,我若有事,会叫小翠来。”说着站起身道:“今日暂别,过两三天再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