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可惜余三娘没瞧见你。”
万古雷道:“我只见了乔小姐,没见三娘,和她走在一起的人不认识。”
黎成道:“余三娘和乔小姐极想见东家,东家不要走了,在家里吃饭如何”
万古雷道:“事多呢,我得走了,代我向余三娘、乔小姐致意吧,见面有的是机会”
回到王宫,季兰等众女等着他呢。
“怎么,怕愚兄被人吃了吗”万古雷笑道。
田翠仙道:“不是怕你被吃了,是怕你被迷着了,那丫头缠你不放是不是”
万古雷道:“哪里呀”
言未了,钟玉桃等纷纷指责他不该跟着去冒险,害得她们回来后提心吊胆的。
万古雷把在黑鹰帮的情形说了说,没提和宣蕙英比武的事,只说老帮主答应协助守城。
玉桃盯着他问:“就这么简单什么事也没有恐怕不对吧,那野丫头岂会不缠你”
丁小菊道:“我不信,你说说实话”
田翠花道:“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万古雷道:“真的真的,就这么简单,你们想到哪儿去了,可别冤枉人”
季兰也道:“那丫头讨厌,你可别上当”
万古雷赶忙转移话题,说他见到了乔莺。
众女果然中计,忙问他详情,他说完之后,众女都说三娘和乔莺做了件好事。
真想不到,她们跟黑鹰帮的人相识,这世上的事,当真巧得很,一定是缘分。
第二天,万古雷正欲去城门看看,被世子派人叫了去,道衍法师也在座。
世子道:“出事了,万大人知道了吗”
万古雷一惊:“不知道”
道衍法师道:“今早巡街的士卒禀报,九道城门附近的大街上都有被砍掉脑袋的死尸横陈,身底下压着一大块白布,用血写了字,上书:胆敢守城背叛朝廷者死经查,死的人都曾报名参加守城。这一来,满城风雨,谁还敢来报名贤侄你得迅速查明凶手,以安人心”
世子道:“内部有奸细,张狂如斯,岂不动摇了民心望大人速速查出真凶,越快越好,否则兵临城下时,后果不堪”
万古雷惊道:“好大的胆子,这事若不迅速查明,百姓岂能心安,卑职这就去访查”
回到前宫,他把郭剑平等人找来商议,都觉得这事麻烦,凶手藏在何处不知,偌大个城上哪儿找去万古雷又把查俊等六个头目找来,叫他们到城中四处去访查。他与郭剑平、罗斌、耿牛出去查访,留曹罡守家主持军务。
四人先来到最近的招募点,发现张贴的告示已被人撕去,无人再来报名。
万古雷道:“上茶馆,听听百姓怎么说”
走了不远,有家大茶馆,三人进去专捡热闹处坐下。茶室里只坐满了七成客。
来这里喝茶的,三教九流都有,此刻都在议论昨夜命案。听来听去,没什么新鲜的,大家都十分不安,说这怎么得了,谁还敢去协助守城云云。
万古雷使个眼色,四个起身离开茶馆,往西城区走去,又找间茶室听听有什么议论。
情形和前面那家茶室差不多,正想离开,却见进来了三个捕头,有熟人向他们招呼,便走了过来,和万古雷等人隔一张桌子。
“张爷、杨爷、周爷,忙公务吗”熟人殷勤地问道,一边拉开凳子,“怎有闲来喝茶”
张爷道:“走得渴了,进来吃水,没想到胡爷也在这里,好清闲”
杨爷道:“张兄,哥们是劳碌的命,怎跟人家胡爷比”
胡爷忙道:“哪里呀,虽说得些清闲度日,又怎比得三位爷风光”
周爷道:“还风光哩,昨夜的案子惊动了王府,世子传下话来,命知府大人两天破案。这不。知府大人一声令下,跑断咱们当差的腿,哪有胡爷你自在快活”
胡爷道:“这位是小弟的朋友段虎,跑码头做买卖的,以后请三位爷多多关照”
杨、张、周三人同声道:“好说好说”
小二送了茶来,又摆了一桌零食。
胡爷道:“这案子何人所为,有眉目了吗是不是一人所为了”
杨爷道:“十八条人命,怎能是一个所为,自然是不止一个人了。”
张爷道:“若是一个人,怎能在一夜之间满城去杀人他怎知这些人报了名参加城防而且不多不少,城里恰好设了十八个点,每个点上报名的人只死一个,凶手若是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胡爷点头道:“果然如此。这样说来,每个报名点都有人在观察,到夜间就”说着伸出手掌在自己脖颈上比了个杀的动作。
周爷道:“八成是这么回事。”
胡爷道:“三位爷估计这伙人的来历”
张爷道:“决不是江洋大盗绿林草寇。”
杨爷道:“明摆着,是朝廷的奸细”
胡爷道:“听说朝廷大军数十万不日就会来到,燕王又率军出城去了,北平府剩不下几个兵卒,三位爷,这城能守住吗”
周爷叹口气道:“菩萨保佑吧,守不住也得守,要不然城一破,咱爷们是吃公门饭的,岂不被朝廷当叛逆灭了九族”
杨爷道:“怕什么,燕王若是心中无底,能把世子、王妃留下吗依咱看来,这城守得住,只要全城百姓一条心”
张爷接话道:“不错,只要城中百姓不乱,齐心守城,准保守得住。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把此案破了,才能稳住民心。”
胡爷道:“有眉目了吗”
张爷道:“有是有点眉目,但无凭证。”
胡爷道:“这话怎么说”
张爷压低嗓音道:“今天查了城南城西的几家旅社,发觉在店的客人不少,有的已住了五六天。北平府眼看有战祸,这些人来干什么咱们盘问了十多二十个客人,有的说探亲访友,有的说来进货,有的说路过此地,总之说做什么的都有。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精壮汉子,就是上了年龄的也是气慨不凡,受咱们盘问的,没一个露出慌张模样,镇定得很,一点不像平常百姓。依咱们看,这些人十分可疑,回头去向总捕头禀报,看总捕头怎么说。”
胡爷道:“听张爷这么一说,小弟倒想起一件事,不知能不能给三位爷提点线索。说起客店住了不少外来客,咱隔壁杜师傅家”
周爷插话道:“哪位杜师傅”
胡爷道:“这位杜爷是去年才搬来的,三位爷都不认识。房子是什么时候卖给这位杜爷的,咱一点也不知晓。原来房主姓何,与咱常有来往。有一天咱去敲门,开门的不认识咱,咱也不认识他,一问才知何爷卖了房,不知上哪儿去了。咱有心结交新来的这位爷,开门的仆役却说主人不在家,后来去了一次。仆役问咱有何贵干,咱说拜望主人,大家两隔壁,仆役冷冷说,主人有病,谢绝会客。这话真不中听,气得咱也没心思与他结识了。咱有几次瞧见有人上他家,说明他并非不见客,不过是瞧不起咱们而已。咱心里想,什么东西,咱姓胡的好歹在衙门里还有几个朋友,在北平城也算有面子的人,轮得到你来瞧不起咱等以后有了事,别来找咱帮忙。这年头儿,谁都有用得着人的时候,几位爷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