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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梦难成 2396 字 2023-10-04

,这种养成教育哪里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再说了,客氏的床弟功夫又岂是宫里其它嫔妃皇后能比得了的,这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客印月昨天一听说皇上要给身边的人来个大换血,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现在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引导之下,包括晚上宠幸谁、能见到什么人等都是事前的剧本安排好的,在宫里她要有一种掌控的感觉,那才是她想要的。在宫里她能够从众势力中脱颖而出说一不二,和皇上身边的众多同盟是分不开的,现在皇上忽然有这个动作,摆明了是把眼线都拔去了,对她的下一步的大动作有着很深的影响,甚至是直接被破坏掉,这是她无法容忍的。而且还骂了魏忠贤和王体乾,这两人都是她的死党,所以让她有了很大的威胁感,特别是昨天把容妃身边侍候太子朱慈炅jiong的人都抓了起来,里边就有她的人,弄死太子已经是应有之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下的手,就这样统统的被抓了,这事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这话是谁在嚼舌头,要是让朕知道了非拔了他的舌头不可”朱由校明知道这是客印月说的,当着她的面也就直接摞脸了,没办法,撕破脸是必须的,自己搞一个破鞋,这名声可真不好,还是当断则断吧。

“哟,皇上怎么还生气了不过是奴婢听别人说了句闲话,说了几个浣衣局的奴才而已,瞧把皇上给气的,不值当得,”客印月虽然一见皇上生气,倒也没觉得什么,仗着朱木匠是吃她的奶长大的,而且还玩她的奶,持宠而骄是正常的,直接说着还站了起来过去了要靠皇上的肩膀。

“客奶,你的年纪已经大了,回去休息吧”朱由校不经意的站了起来,向着旁边一步,一语双关非常露骨的提醒客氏不要再参与皇宫里的事了,年纪大了,人老珠黄而且还是残花败柳的破鞋,如何能让朱由校提出兴趣。

“皇上,奴婢只想在皇上这里休息,昨天一听说这事奴婢都没睡好,正好补个觉。”客印月估计精虫上脑了,根本没听出来朱由校的话中话,还想和朱由校玉成了好事,这可是她的杀手锏,看了朱木匠二十二年,她可比朱木匠自己还要了解他-----念旧、善良,基本上和他合体之后所有的要求无论合理不合理,全部照准,所以勾引是她的主题曲,这不又偎上去了。

“客奶,你的行为已经是君前失仪了,自重啊”没办法再躲吧,遇见一个女色魔,年轻漂亮点也就算了,大不了吃点亏就从了她,但偏偏是个老破鞋,家里还有个老公,外面还有个太监菜户,想想真有种吃了个苍蝇的感觉。

“奴婢的轻重,皇上不是经常称量吗那就再帮奴婢称一次吧。别担心外面那些宦官,他们谁不知道我们的事”

朱由校一听这话真的是出离忿怒了,这搞破鞋搞到这样众人皆知的份上,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了,同时又羞愧自己的前任朱木匠真是不知羞耻,年少无知的时候就算了,让奶妈偷吃了虽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但青春期的冲动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你说已经二十多岁都娶妻生子了,还干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可真是大不该了。正想发怒,突然外面传来了争吵喧哗声,而且很激烈。

朱由校急忙趁机走出西暖阁,出了乾清宫,只见乾清宫的长廊外面已经围满了人,王体乾带着人正在用尖尖嗓音大声的训斥:“反了你们这帮兔崽子了皇上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惊了圣驾你们担待的起吗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王体乾强烈的忿恨,现在好不容易请动了奉圣夫人来帮自己说话,他们自动的给皇上留下了活动空间,事情就要出现转机了,没成想这帮下贱的浣衣局罪人却敢来捣乱,还口口声声是奉旨来接替他们侍候皇上的。自己是什么人,二十四监里地位最高的司礼监掌印,跺跺脚,这四九城都得动不动的主;而他们则是二十四监里最底层的浣衣局,说是一个局的编制,其实待遇和一个房也没什么差距。宫里的宦官分属在十二监、四司、八局,统称二十四监,又称二十四衙门,然后再下面的编制就是厂、库、房了,当然这里的厂不是东厂那样的大机构,而是木工厂、王恭厂之类的厂;库,主要是指十库房;而房则是象前文书提到的象房。就是他们局的掌印太监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行礼,那样自己还不一定待见呢。何况是这帮脚底的泥十万太监他是绝对的高高在上,而这些人比守皇陵的都不如,和他对话差的也太远了,现在还口口声声的要来交接,门儿都没有

就是同意交接侍候皇上的差事,在这当口也不能啊,奉圣夫人已经答应力劝皇上先把这帮人扔回去了。一旦成功他们就还是脚底泥,必须滚回浣衣局去,那时候还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而且王体乾也下了决心,只要他们回去就一准想法弄死他们,甚至大多数浣衣局的人,以后就是皇上想再去浣衣局都找不到人这对他来说是相当容易的事。

“王公公,先前已经给你说了,我们不是要见驾,而是奉旨前来侍候皇上,你这样阻挠就是抗旨不尊,这个罪过你担待的起吗”这不卑不亢说话的正是张光年,以前他和王体乾同在尚膳监,那时两人的身份还差不多都是少监的身份,在尚膳监里也是争权夺利斗个不停,本来就不和,结果让王体乾抓住张光年犯错的机会告了一状,被扔到浣衣局十几年了,不过人家王体乾命好,平步青云的给提了上去,这地位的差异也越来越大,王体乾基本上都忘了这个以前的对手了,那是因为身份提高了;但张光年却时刻记着这个与他越来越远的故人,原因恰恰和王体乾相反,身份降低到了最低点了。今天正是三十岁河东转河西的时候,所以和王体乾针锋相对起来,这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奉旨圣旨何在你们这一帮人乱哄哄的谁知道你们是护驾还是刺王杀驾不要以为被皇上招了进来就能一步登天,奴才始终是奴才。”看着往日地位低的时候都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泥,今天身份差距已经如此之大了,竟然还敢公开给自己叫板了,王体乾的心里都快恨疯了。

“我们当然是奴才,不过是圣上的奴才,难道你还是谁的主子不成,圣旨有书面的,当然也可以是口喻,如果你再不让开就是抗旨,咱家可要动手了”张光年可不买他的帐,刚才来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有点怕王体乾的司礼监掌印名头,毕竟那是宦官的天堂,是绝对权力的存在,但他可不怕,别说是有皇上撑腰,就是没有皇上,今天为了出这口十几年的恶气把命豁出去又能如何看着自己恨不能剁碎了喂狗的王体乾,上前顶了两句,大不了再回去或者直接被打死就是,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有死则已。

“何事喧哗”朱由校走上前来问。

“回皇上,因为陛下正在召见奉圣夫人,这帮人却要面圣,我正阻止他们,故而喧哗,奴才该死。”一见皇上来了,大家都跪拜行礼,王体乾跪在那边回报着。

“嗯,张光年朕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你来说说为何喧哗。”听了王体乾的话,朱由校不置可否,接着问张光年,昨天这个厨子给他留的印象很深,所以一口就叫出了名字。其实刚才他也听到了几句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这不正找办王体乾的理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