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纳头就拜,兴奋的差点蹦起来,这招主动退脏的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终于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司礼监能不高兴吗其实也是老刘有点太执着了,老话说了,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人家老魏在这边主持着,你就算是来了也只是个打下手的,难不成魏忠贤这边还把权利让给你不成就皇上也不可能一下就把你扶正了,还不如就呆在御马监来的痛快呢,要权有权、要钱有权、要兵有兵,掌管的土地、人口比一般的府都多,他却不知足也是个怪事了。司礼监虽好,但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比如说郑和,人家不也没入司礼监不一样干的相当的好
“行了,你去找一下魏忠贤,就说司礼监还是以他为主,你为辅,把这事给他说说,然后回来吧,要注意团结。”他们两的矛盾其实就是因王安引起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别的就是老魏不让他进司礼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反正老魏主事,还掌着东厂外厂,权利上也算是到了顶峰了。
“是,奴才一定好好的跟魏公公谈,”刘若愚一听,兴奋的心里一下就凉了一些,因为王安的死,他们的矛盾其是不好解开的,人死不能复生不说,就是这几年被踢出了司礼监,也不是刘若愚能忍受的了的,但听皇上的意思,还是会重用魏忠贤,而魏的地位并没有因客氏的赐死而动摇半分,应该是还需要他来对付那些朝臣,自己如果想在司礼监站稳了,就必须得和老魏配合默契,不能出现内乱,否则被赶走的还会是自己,不过想想终究还是回到了司礼监,既然皇上不让斗法,那就只能依从了。
第七十一章皇家六店
刘若愚走了田尔耕立刻进来了,朱由校问他卫生署的事情。田尔耕急忙回报说已经开始打扫街面了。
朱由校又把挖下水道、建厕所和垃圾站这一系列的事情,交待了一边,还让田尔耕用笔一一记下。朱由校又专门谈到,这些日子扔到浣衣局的一些头头,比如说王体乾、李永贞、石元雅等都是有一些才能和人脉的,而且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因为他们在接人待物上都有一套,才最终走上了高位,所以同乐酒店或者是其他的经济实体,都会需要这样的人。但想再拿权拿钱就别想了,犯了错误是要惩罚的。但废物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并举了一些把他们放在酒店大堂干招待的例子。田尔耕对皇上这种想法只能拍手称快了,就是他为了能让王体乾给自己行个礼,也非得去同乐酒店消费一下不可。然后朱由校交待田尔耕,让其下午盯着南宫那边的训练。
但这次田尔耕没有象以往那样,痛快的答应,而是面露难色,似乎想着拒绝,朱由校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挺奇怪,于是问他原因,田尔耕不好意思的说:“臣不敢抗旨,但能不能明天再办这件事情”
“为什么”
“回圣上,臣的父亲和微臣都看中了几件今天义卖的物件,已经定好了今天午时去,所以恳请圣上能不能宽限一二,让微臣买了东西再去。”田尔耕这个官当个可是相当的精明的,这个小把戏不着痕迹的把朱由校捧了一下,因为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这次义卖是皇上提议拿出物品来推动的,无论结果有多大,这最大的功劳绝对是皇上的,追捧义卖就是变相的追捧皇上,但追捧你也得有资格不是,人家田尔耕就是少数有这种资格的人。
“哦,原来令尊也喜欢这些,好,那爱卿就去吧,”朱由校一愣,心里不由的高兴了一下,终于听到了这个义卖的消息,还是自己旁边的大臣去捧场的,当然乐见其成了。拉过地图来又对田尔耕交待了一些注意事宜。特别是公厕建好后,仍然有当街便溺者,无论是谁当街戴枷示众一日。这对朱由校实在是太刺激了,这不是别的地方,这可是京城,是中国的面子,你向着面子解裤子开火,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对于牲畜的粪便则由马夫自己套带子或者自行处理,否则也是戴枷示众一天,你丢了大明的面子,大明就让你丢面子。
田尔耕走后六个皇店的人都来了,分别是宝和、和远、顺宁、福德、福吉、宝延六家“皇店”的六个掌柜。而王朝用是为宝和的总提督,管事张隆、齐栋、刘能、吴刚、宋平五人为其它号的管事,六店俱在戌府街,就是现在的东城灯市口东段路北,现名同福夹道。其实这个总提督以前是魏忠贤兼职的位置,只是忙不过来了,才交给的王朝用,因此这里边的猫腻老魏是门清,一年里最大的好处当然也相应的落到了老魏的腰包。
六人进来之后就跪下行礼,朱由校让他们分别把自己的名字职务介绍了一遍。他们的身份还不够所以见皇上真的很少,所以比较紧张。朱由校让他们起来后问:“谈谈店里的生意,详细一点。”
李朝用站出来说:“每年贩来貂皮约一万余张,狐皮约六万余张,平机布约八十万匹,粗布约四十万匹,棉花约六千包,定油、河油约四万五千篓,荆油约三万五千篓,烧酒约四万篓,芝麻油约三万石,草油约二千篓,南丝约五百驮,榆皮约三千驮,北丝约三万斤,串布约十万筒,江米约三万五千石,夏布约二十万匹,瓜子约一万石,腌肉约二百车,绍兴茶约一万箱,松萝约二千驮,杂皮约三万余张,玉约五千斤,猪约五十万口,羊约三十万只。”
“就这些东西你们却每年只给宫里几万两银子,你们觉得够吗”朱由校听了这些数字都是几万几万的,还是个定数,而且查了以前的纪录,每年交宫里的银子也是定数。所以这样一问。
“奴才等不敢欺瞒。”六个人一听这话不对头啊,急忙的跪了下来。三十五个皇庄的管事,皇上可是连问都没问就把家抄了,虽然昨天被问及的许秉彝和杜永明完好无缺的从乾清宫走出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没事,简在帝心,这个决定权完全在皇上的喜好了。皇店这种经营方式已经沿用了上百年了,慢慢的大家都把这种制度和上林苑、皇庄等一样,就是承包责任制,每年交齐了承包款,再把其他的孝敬钱递上去,剩下的收入都是自己的,但现在听皇上这个意思竟然对此分配发案大为不满,这可不是好兆头,皇庄的例子可活生生的摆着呢。
“朕查的一个皇庄每年才交给宫里三四千两银子,而他自己在五年之内赚了五六万两银子还不包括宅子田地。你们最好自己交待贪污了多少钱,朕破例算你们自首,刚刚刘若愚也是自己抄了自己的家,朕已经许他进了司礼监。你们如果认为你们是清白的,朕派人先去抄家,抄不出来脏银,那你们每人都提三级的职务,如果抄出来脏银,那就到浣衣局待着吧。”朱由校想想自己被人当冤大头就恼怒,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好气,这些宦官借着自己的或者上任皇帝的名义强取豪夺,他们是发财了,打发一个小数给自己,自己还得给他们担骂名,这叫什么事越想气越不顺,表现在脸上当然是龙颜大怒的前兆了。
“回陛下,奴才这几六年来倒是存了五万多两银子和一所宅院,再无其它,这都是底下人的孝敬,当然也是他们贪污来的。请圣上降罪。”李朝用第一个受不了了,不是皇上的气场还强,而是他太弱了,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是高抬他了。他平时可是真的不太伸手,因为那都是老魏的自留地,自己只是代为保管,但底下给的也是不少,这要是抄出来,那这一辈子算是交待了,老老实实的交待了。
“奴才在里面赚了四万两银子,”“五万”“四万”“五万”“四万。”
五个官事一看李朝用都摞了,急忙的说了出来,真让抄出来那可不是小事。
“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数字说对了,否则抄出来多过一千两,就不算自首了。”朱由校哪里知道他们有没有瞒天过海的,但先唬一下还是可以的,再说了正去抄的话,也只是撇撇嘴而已。
“奴才还有一千多两金子没算。”
“奴才也是,还有一些金子,估计得有五百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