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拔营寨却显然是其故意为之,而让我们能理解的就是为了避免再次被袭击而已,对否”
“回皇上,正常之思路皆会以为:这是林丹现在在避战,而是等待出征的二十万侵大同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曹文昭回道。
“嗯,曹爱卿谈及正常思路,但朕可不能再以正常思路来判断林丹了,此人性格坚忍,哪里会如此的善罢干休,如今他的兵马还守着太阳坡。只守不战,倒是有点围点打援的意思。而他却退而十里,这里面肯定是有关系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今天的教训足够让朱由校记上许多时间的。
“皇上圣明,林丹此示弱肯定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引皇上去追击而战,这是肯定的。但他为何会选择和供给队伍驻扎在一起,这着实让人费思量。”曹文昭立刻赞同道。
“不知今晨二十万人出发时,可曾携带供给部队,”朱由校问。
“回皇上,未曾带那些人出发,只是浩浩荡荡的二十万人朝东南而去。”
“对这批人的行踪也看紧他。提防他们会杀个回马枪。”朱由校担心他们会不会从岱海东面直接的沿着修好的道路,直接杀到太阳坡。大阳坡并不是绝对的天险,只有对在谷中之人而讲是天险而已,而相对两边的芒牛山和马头山,只能是低矮之地而已。
现在朱由校反复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林丹从今天早晨发现了闫应元到现在困守着他们,到底在想着什么他肯定知道是自己这边故意安排的闫应元在他们的南边的。守在哪里也不会是单纯的想着围点打援,若真想消灭闫应元,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或者从西边的芒山或者东边的马头山上找路上去。但他现在却玩了一手困。到底是自己在钓他的鱼,还是他在钓自己的鱼呢
正想着这个问题呢,监视人员回报说,林丹已经到了他的补给营地,并在那里扎营。
“大家谈一谈。若朕再去攻击一次,会有什么后果。”朱由校听完了回报,想了想问。
“回皇上,若此次前去,需几军以圆阵交相互保护,万不可持强而强攻强守,再落入敌人的圈套。”何可纲说。
“回皇上,臣认为凭着皇上战车的威力和机动性,第次为战,三百丈之线为界,敌进,则退战车凭阻击守,阻击弩不断的耗损敌人的兵力,若敌退,则一步步稳稳而进。”满桂的打法倒是大气,接合着皇上持铁丝网进退之法,演绎而出的战术。这点倒是很得朱由校的战术思想,就是大炮战术的一个翻版,凭借着那射距的优势极大的扩大战果,“回皇上,臣认为林丹以迁后十里,其肯定是有用意的,但却无法预知其有何招数,若皇上再次提兵前去,此去将离城更加的遥远,更会不利,故恳请皇上待想一个妥当的战术再议。”曹文昭老实的回答着,象是布个布阵扰乱视线,被烧了甚至是用那半湿的毡布来弄个烟雾弥漫,仍然是挡着视眼,这些是他绝对想不出来的战术,天知道万一去了,还能有什么等着自己。
“众位爱卿说的都很好,满桂所言更合朕之战术思想,应好好深入研究下去,下一步将把这种战术思想发展下去。何爱卿所说,倒是相互的配合,不使我军陷于绝境,未言胜,先言稳,朕甚喜。曹爱卿所言,虽非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意,但的确起到了这个作用。”朱由校一个个的分析着。
“臣口不择言,向皇上请罪,还请皇上责怪。”曹文昭一听到皇上这是点名批评了,赶急的请罪。
“曹爱卿不必如此,临战谨慎,这不是大明军的祸,而是福,所以朕采纳曹爱卿的计策,不去攻击,如此任由他林丹纵有千般聪明,也是枉然。”朱由校几乎可以肯定,林丹好好的跑到补给队伍那边,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意欲何为,打什么小九九,但再让明军颠颠的跑过去,那肯定是捞不到好。
战争是人类进步的最好动力,不知道这话对还是不对,但道理肯定是有的。现在自己弄了这个神弩竖盾,肯定会有人在捉摸着如何破解,从木盾到冲车、到小推车,再到今天的扰乱视线的万布阵、烟雾阵,这些都是有效的破解之法。当然还会有许多的方法,足以应对自己的武器,这点朱由校还没自认到拿着个冷兵器到处的认为无敌的无耻程度。战争的关键并不单纯是武器的先进,但先进到一定的程度那当然就另当别论了。朱由校很看好林丹,他能想出扰乱视线,也可能会想到别的方法,所以这个险他是不会冒的。
“臣谢皇上不怪之恩,”曹文昭这起起伏伏的,让皇上搞的一惊一乍的。
“朕要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林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皇上圣明。”
“给闫爱卿发信,让他在太阳坡之上,看看能否有什么后路。林丹极有可能想拿他做局,若那出来的二十万兵士有转向的迹向,让他立刻烧毁了阻击弩,果断撤退。”朱由校真的很担心闫应元的安全,若真是在太阳坡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再让人从两边的山上给堵住了,那就麻烦了。
“回皇上,闫大人是带着阻击战车而去,自然可以象皇上一样,再来一个空中飞人的。”满桂说道。
“朕就是怕这个空中飞人,林丹的军中有很多的人,是当时的联军,他们当然知道朕可以弄一个空中飞人,那闫爱卿也肯定可以。所以林丹若果想对付闫爱卿,肯定会防着这一点。”让闫应元做这一个引敌入谷的前提那就是个突然性,现在闫应元已经提前暴露了,林丹这一天故意的困了他们半天,按理仅仅是谷中无水,闫应元他们都能渴死,就这一点,林丹肯定是故意而为之的。朱由校自已知自已事,论智商,自己只能是中等而已。之所以打了这么多次仗,凭的就是先进的武器和训练的给力。若给聪明人玩博弈,他的头都大了,这时候他特别的想念孙承宗或者袁可立,哪怕是把宋应星、卢象升弄过来也行啊。玩心眼的事情,他真的不感兴趣啊。
“皇上,那闫大人岂不危险了”满桂一愣。
“无妨,把这话给闫爱卿,让他自己分析一下利弊。决定是守是撤,哪怕是从峡谷出走,引着那一万五千人追,然后干掉了一部分,再去大同朕更欢迎。”这倒是实话,如今在归化这边,只要不冒险,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的风险,而峡谷困敌这个计划,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今日之变后,朱由校想的还是求稳为主。若闫应元那边没有把握,干脆回大同去,也不失是一个好招数。
大同那边虽然调集了许多的人马,五千装备好的锦衣卫也已在大同,而且还有五千马上也快到了。但他们没有老兵,技术、经验都不到位。而有了闫应元这二千战车兵和一千余应天军,将是守大同城相当有力的助力甚至是主力。而且他们现在走,正好能赶上蒙古二十万人马的前边,越想朱由校还越觉得可行,所以加了更欢迎三个字。
第三百九十四章不再过招
gu903();闫应元接到信时,正舒服的躺在了太阳坡上,北面的蒙古兵就守在谷外给他把着门,南边谷口的锦衣卫、净军安全的守着南边的谷口,躺在那里还挺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