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接受的。一听话还是那个政策,当然就想走了。而且皇上的金口良言可不是一般的承诺,那是绝对的金字招牌。连东林党搞的宫变都免死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商人呢
这让童养媳有种他们要被叛的感觉,一开始的时候,都跑进军堡里来避难,但现在一听有活路了,就要离开。按着他的脾气,凡是要走的,一律屠杀掉。但商人的力量也是不小,几十家的商人带着的家丁,也是上千号人。而且商人是什么人,那是平时为商,不时客串海盗的人物,近战之中,想要一点不损失人马,把商人拿下也不是个容易事。如近十六个牛录的汉军旗已经损失了不少的人马,再损失的话,下一步援兵到来之际,还拿什么反攻再则说了,商人已经提出了投降,强留下来,在交战之际也不会用力抗敌,反而有捣乱的可能。还是放了吧,最起码大金还是要善待商人的,一旦杀商人,谁还敢和大金作生意
就这样,十月九日,四十九家商人均出了军堡,向着明军缴械投降,没什么可说的,有的还想套套近乎的,其中两淮的盐商李家竟然还以自己家里有圣物,是大明善人榜排行第一为由。圣物善人榜这样强大的理由还真把袁可立给唬了一下,经过一问,才知道,那圣物竟然是当今皇上亲自打造的名为寒雀争梅图的漆器,善人榜当然是皇上立的第一块善人碑,是为了京城大爆炸搞的义卖。知道情况后的袁可立,也挥手拒绝了他的特殊待遇,不过答应把这点说明的。皇上仁慈,自己也不便计较,押往北京,交给田尔耕处理就是。
而就在今天,净军的火枪手们也是第一天开张,把代善从沈阳派来的二万多建奴派来的救援人打的是一个爽字了得。留下了四千尸体,跑了回去。
十月十二日,盖州之事也已经传到了仍然在去留之间徘徊的黄台吉,如今的黄台吉已经焦头烂额了,对于边墙上不断的训练,他是一点招都没有了。明军就是龟缩在边墙那边天天的跑步,让他能够如何应付,不停的骚扰,根本就是不起作用。人家本身就是在不断的运动,在跑动,又能骚扰到哪里
第四百七十五章承认逆转
现在一听盖州问题竟然到了如此程度,当真的是一惊,本来以为明军还是象上次一样,一击而走,毕竟他们是从朝鲜回程的,只是过路的。但竟然把佟养性的军队彻底的给养在了盖州海港,而且,代善派同的二万军队,同样遇到了火枪兵
这代表着明皇已经开始对大金发起了攻击了吗喜峰口一战已经充分证明了明军的攻坚能力,若想和明军打,绝对不能去攻打他,也不能被动的守在一处,去挨打,阵地战无论明军是守还是攻,肯定是占优的。以往那种建州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状态已经被明皇彻底的改变了过来。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做为一个帝国的领导者,黄台吉当然知道,若是不能改变,就必然想着先去适应,然后想办法去改变。研究透了大明的河套战争,更有着本土两次被袭以及喜峰口之战,黄台吉更是在不断的思考这样的问题。
但现在,明皇如此的派人再赴盖州,把佟养性带着的十六牛录汉军给围了,并且在救援必经之路上,排好了兵、列好了阵,这算什么,这不摆明了是挖好了坑等着大金去跳吗如今别说只是汉军被扣,就是再来一个旗主被困,这个火坑也不能跳啊喜峰口上凭着自己五六万军队,硬是让人家几千人就把关口给夺了去,现在更是不同,明军是有阵地可守,根本不是大金现有的力量能够抗衡的。就是这几天。自己的手上和代善的手上,加起来已经损失了近万名精兵。想想黄台吉都心疼啊,大金一起才有多少勇士这要是再救援几次,大金还存在吗
问计范文程,后者现在正分析着呢,自己这样背弃了祖宗,当了大明排得上号的大汉奸,为的就是一个从龙之功,落一个封妻荫子的富贵。但现在呢明皇是节节胜利,大金这边却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只余靠着速度打游击来过日子了,但大金并不是仅仅是一个部落而已,现在是国。按照打游击的思路,根本就是错误的。黄台吉是想靠着这一战,彻底的改变一下两国的天平。但很显然,水淹喜峰口之计被技高一筹的明皇勘破了,白白的把辽西蒙古诸部的精兵给废了,自己还搭进去几千人,黄台吉则象一个输不起的赌徒一样,在边墙之外。到处寻找着机会,但机会就这么好找吗而自己如此的数典忘祖,还有没有回头路呢
正想着呢,黄台吉派人来叫了,到了之后。盖州之围“皇上,不能去救啊否则多少兵将能填平这个窟窿唯今之计只有壮士断腕了”
割肉断腕。放弃了佟养性和汉军,这是多么难的决定啊但不割肉又能如何来个添油战术,不断的往那个坑里派兵大金国又有多少的兵将可派如果是秋风扫落叶之势的战争,这样的顺风仗大金当然可以去打,但现在来了一个比白杆兵更能打的,让大金又拿什么来消耗大金不是大明,人家有无穷无尽的兵源、有无穷无尽的钱粮,从七大恨起兵到如今,已经十年了,明国每年投二千万两在辽东战场之上,至今没有动元气,而自己哪里有这样的本钱,大金可战之兵也就是八旗的那些牛录兵而已。
“先生之言在理,朕也觉得袁可立那厮就是打着如此主意,盖州之战,先是断大金的物资补给,而后又故设阵地,引大金去救,其心歹毒无比。若大金上其套,被其左右,不断的去打这样的阵地战,大金将被拖入泥潭,不能自拔。故绝不能再去为了汉军而前仆后继的去送命了。但为今之计却又为之奈何”
“皇上,臣有一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请皇上先行恕罪。”范文程犹豫了半天后说。
“先生何出此言,朕虽非刘玄德三顾茅庐请来的先生,但亦是对先生以国士待之,有何话,但说无妨。”礼贤下士的范还是要摆的,这点黄台吉可比他老子强多了,的确拉拢了不少的大明文人,甘心情愿的为他充当大明的叛徒、汉奸,对着自己的同胞用嘴和笔来屠杀。
“皇上,如今已经和先皇大行之前的情景不同了,那时大金是压着明军的头打,明军连出城野战的心思都没有。但现在呢明皇亲征河套,创下了一番番的大捷,现在更是跑到了蓟镇,真正的来了一回天子守国门。明军已然不可力敌了,无论是守城还是攻城,甚至推而广之,野战之中,无论是守阵还攻阵,大金均非敌手,此言虽然难入圣听,但皇上,这是事实啊”范文程投入建奴的怀抱,看中的就是建奴的战斗力,治国建奴肯定是不行的,但只要能打,天下就可得到,而治国就要依靠他们这些文人,那就是他平步青云的时刻了。但现在很可惜,这个战斗力本来是让建奴骄傲的事情,却被明皇这一个木匠,在转眼之间给改变方向了。
大金在此时若不改变,也只能是不断的被明国灭掉了,那自己呢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买,回头根本一点点的可能性都没有,李永芳什么遭遇,这是给大金国所有的汉人上了最好的一课。明皇对明国内部仁慈不错,即便是宫变也没有灭了谁的九族,没杀一个人。但对于汉奸他却恨不能用尽天下所有的酷刑,来折磨,甚至到了变态的程度。所以既然上了大金的战车,那就只能一头走到黑了,那就更得为大金生存下去,贡献自己的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