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六准时发兵。”朱由校想了想基本就是把跟随自己返回京城的部队,以及天雄军带着了,而水师袁可立那是负责送兵以及登陆之用,当然也得带上了。
“感谢皇上给老臣这个机会。”皇上亲征自任统帅那当然没有人非议了,说实话,孙承宗在其面前还真不敢称雄军事,只是仗着经验强些罢了,但皇上能够拜自已为军师,这等荣耀可是让孙承宗兴奋。与出征蒙古不太一样,那时候的心情还是忐忑不安的,兵凶战危,差点就马革裹尸了。但到建奴去打仗,那可是天大的圣眷了,给着皇上前去,跟白捡功劳一下,自己花甲之年,最后还能有此战功,也足以载入史册万古留名了。
一群参谋听了更是兴奋的要命,出征辽东,去杀建奴,与袁可立一般,那荣耀可不是跟着皇上躲在宫里玩纸上谈兵一样,去了那里与度金有一拼啊对以后的前途当然是大有利处。
“孙老师客气,花甲之年朕还让你前去奔波,已经是过意不去了。”为了荣耀是不错,朱由校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感觉有这样一位老成谋国的老人在身边,心里更有底气。
“好,皇上但有吩咐,老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把老骨头打了半辈子的仗,就跟着皇上这半年来最为舒服。老臣这就给卢象升及袁可立发光报,让他们速度到位。然后再行安排一切。不过皇上不打算调阎应元或者白杆兵回来吗”孙承宗还是问了问,因为在阎应元的手里,掌握着一万最精锐的天应军,他们本就是关宁铁骑,而皇上留在身边的只有三四千人,这样人可是马术超群,近战也有一拼之力。同样八千人的白杆兵同样也是近战无敌的所在,皇上带的锦衣卫、净军,虽多,但相当近战的兵力有些少了。
“阎应元就算了,开春之后,他仍然要在河套地区征战,早一日平定了河套,早一日解决粮食问题。而白杆兵却是可以调过来,因为他们浑河一战,损失太大,而且与建奴的仇恨也是不同戴天,白杆兵上下,以能重返辽东报此血仇为最高目标,朕也曾答应过秦良玉,来日带其攻入辽东。而且,一旦建奴逃入老林子,锦衣卫、净军的战斗力将会成倍的减少。所以还是将白杆兵召唤回来为好,需要他们离的距离太远,正月初六前不一定能赶回来,就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参战吧。”阎应元的任何还是挺重的,一开春就要去河套接着去征伐各个不愿意移民的蒙古诸部,现在蒙古诸部在河套地区给阎应元玩打游击,牛羊熬过了最难的冬季,在春季之时,正是追肥的季节,朱由校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扯阎应元的后腿呢而对于白杆兵,这一点如果孙承宗不提,朱由校还忘记了,但攻辽东时要带上白杆兵可是有言在先的,金口玉言答应完了,当然要言出必行。只要八牛弩的出现让朱由校这个爱兵如子的皇上,突然的改变了既定方针,白杆兵又在离京城四五千里远的云南,还真让朱由校一时给忘记了。
“皇上既然如此安排,老臣就便于谋划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卢公袁公
光报传到卢象升所在的张掖之时,那里正在一片忙碌,各级官员不是忙着建碑记念为张掖城奋战而死的英灵,就是在统计战功,或者是安置战俘。对于这些战俘的处理,现在已经有了惯例可循,那就是结扎,虽然不如宫刑的惩罚更彻底,但宫刑的死亡率太让人恐怖了。修路在这个时代是单纯的力气话,因为没有大型机器可用,靠的全是人力的零敲碎打,平原地带还好,遇到了山地,那只能是一点点的用铁锤砸,效率的低下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所以只能靠着人数众多来稍稍的弥补一下。
本来出兵哈密卫,是早已经定好的计划,所以天雄军早早的就赶到了西北边陲之地,一方面是适应这里的环境,一方面便于来年做为先锋直接的出兵。但现在皇上一封光报,让天雄军从大明的最西边一直要跑到最东边去。
来回的跑路虽然让人烦恼,但卢象升可是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反而更加的兴奋,战西北与战辽东虽然都是战,但区别实在是太大了。西北的鞑靼对于大明来说只是癣疥之痒,但建奴灭了辽东一百八十多个卫所,鹰视狼顾大明的江山,已经是大明的切腹之痛,被大明视为最大的威胁,所以才有了每年的辽饷之说,更有了宁远大捷虽只杀几百人,就搞了一个普天同庆。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卢象升一直的假想敌就是那里,这一点从其中举就开始了。能到征点辽东建功立业正是他的梦想所在,接到了这样的消息怎能不兴奋。现在已经是腊八了。春节还有二十来天,二千多里路,赶到京城,时间也不是太宽裕。所以急忙传令,准备东归,同时与阎应元告别。
虽然阎应元现在带着的兵将比卢象升还多,但因为曾为卢象升的幕僚,阎应元一直认为。是卢象升这个伯乐才给了自己这个机会。这个恩情他从来没有忘记。一直以下官、卑职等自称,因为他感觉没有卢象升的提拔、引见,就没有他的今天,而且卢象升的才学、武功、人品也的确让他发自内心的尊重。
“卢大人,皇上在被刺之后,临时将明年进攻的目标放到了辽东,依卑职所见。肯定别有隐情,让皇上不得不对建奴尽快的动手,所以卢大人此去,正是天雄军一展抱负之时。”张掖虽然离京城二千里之遥,但皇上被刺的消息,还是通过光报传了过来。毕竟侯家的反叛这是要通报全军的。但八牛弩的事情却没有人对外公布。做为皇上的核心成员。阎应元当然知道皇上对于建奴的方略,如此突然的改变,肯定有不得不改变的理由。
“阎兄,这些事情某倒未曾考虑,既然皇上改变了策略肯定有其道理所在。现在倒不便询问,到了京城一切就知晓了。吾等需要做的就是迅速执行圣旨。将部队拉回京城就是。”卢象升倒没有思及这方面,皇上打仗很多时候都不按常理,被二十万蒙古兵包围在了岱海之时,丝毫没有惊慌之意。一次出征不作,只是被动的等着蒙古人攻来,人家不攻之时,竟然开始了大练兵,当属异数了。明明在几个月前就等着明年兵出哈密卫,现在倒好,一杆子拐到了辽东,这思维一跳就是三四千里,理由这根本让人捉摸不定,所以卢象升也不费那心思。如果他知道就是因为建奴有可能装备可以射五百丈的八牛弩时,肯定会嗤之以鼻,那种动侧三十人费老半天费才能射一支巨弩的武器,对于战争的胜败可以说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说大明的手里有数量众多的阻击弩可以完全的压制住这种效率低下、操作缓慢的笨拙武器。就是没有阻击弩,八牛弩在一场战场中,又能射杀几名士兵按着一台八牛弩需要三十人算,一百台八牛弩就需要三千人需要专门的操作,凭着亲军那速度,五百丈的距离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八牛弩能射个五支弩就了不得了。一共也就是五百发,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五百人的损失。为这要是改变整盘计划,这也太爱兵如子了吧
二人又反复的互相叮嘱着保重之类的话,算是话别。
而袁可立接到了光报之时,立刻起身前往京城,因为他的事情比较多。因为两次攻过盖州,所以登陆的职责仍然归他所有,而大军的运兵、给养的运输等都是他的,所以必须回京一趟。
更何况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那就是皇上看中了自己的孙媳妇,那家金石店是儿子袁枢所开,一是个人兴趣,重要的是袁家六世为官,家大业大,没有一些买卖,那肯定是支撑不了如此大的家业的。当掌柜的将皇上到了店里,并与店里的一点小误会的事向袁枢写信汇报后,袁枢很是高兴。既知道了那些王八盖子到底为何物了,又因甲骨文的存在,使得皇上以二两银子的价格收购,让店里一下成为了皇商,而且还是那种高收益的那种。所以相当的兴趣,给老爹说了。
袁可立认为这是皇上圣眷的隆恩所在,想上个谢恩的折子。但很快就接到了皇上被刺杀的消息,更有了皇上与没进门的孙媳妇相交甚欢同游玻璃厂并共赴同乐酒店之事,虽然一路之下还有董其昌与田尔耕陪同,但玻璃厂的人均看到那位公子董颖有说有笑,比较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