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任敌逍遥。黄某为官之日,是上愧对天恩,下无颜面对百姓啊。”黄克缵是大倒苦水,仿佛这种倾诉,一定能经阎应元的嘴里上传圣听一样。其实这些都是瞒上不瞒下、报喜不报忧的东西,放在以往,这种事情一旦上达天听了,自己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但现在不说又能如何净军、锦衣卫、天应军、天雄军,每百里部署一个点,一个冬季的战斗并与当地军户的接触,什么事情都搞的门清,他们虽然不是代天巡狩的钦差,但比钦差还钦差,钦差还有能不能彻底得到皇上信任的顾虑,但他们没有,他们是跟着皇上征战的,最受皇上无限制信任的亲军。皇上既然把他们放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鞑靼人的侵掠,如果没搞清了状况,可能出兵这么多人吗所以早早的给他们最高统帅交待清楚,也算是搏得些同情,并皆争取宽大处理了。
“黄大人之言不仅仅适用张掖城,整个边墙又有哪一处兵将不是如此所以才有了大同精忠队、蓟州铁血队,就是为了训一只可用之兵,使其招之能战,战之能胜,而不是这样畏敌不战或者白白的送死。不瞒黄大人,下官春节之后,仍然会接着征伐河套诸部。这里的状况,皇上又如何放心想要保住手上的兵将,甚至使其杀敌卫国,黄大人就应效仿大同精忠队与蓟门铁血队,提前选拔出一匹可用之兵,并且强加训练,使其形成战斗力,这才是黄大人一条明路。至于没被挑中的兵,相信皇上会有一个很好的安排的。”阎应元一付一见如故,掏心窝子说话的状态。
看着这样的官,阎应元就不舒服,整天的一个个人五人六的,但战绩、功绩一点都没有,光亮大路不走,竟搞一些歪门邪道,如今找到自己还不是想借自己的口给皇上阵情一番。但现在皇上是真不放心亲军撤走之后,西北的防务问题,今年鞑靼能出兵二万,如果出兵征伐倒没什么,但现在是把战略目标放在了辽东和蒙古,对于西北的鞑靼那就还得依靠西北边兵,虽然他们靠不住,但还是得依靠。效仿大同再组建一支力量,已经是必须要做的了,现在有人跳了出来,哪里有不用的道理。
黄克缵也是天人交感,说了半天,还是放到了练兵上,说的简单,但大同和蓟州所选的两队,那都是皇上亲自负责的,训练的一切当然也是皇上的。但自己这边训练,却要着落到自己的身上,这难度可就大了点。训练所要花的钱也是不小的,吃喝最起码得跟上吧,怎么跟上还是不白花花的银子,以前养个家丁训训还有个盼头,但一旦训成了,皇上在一道圣旨成立个陕西某某队的,一下子全部给投里边了。所以黄克缵弱弱的问:“阎帅,这西北地区穷乡僻壤的,远不比内地富裕,若要练兵,依你看,皇上那边能不能可以考虑一下补助之类”
一听这话,阎应元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山珍海味,这规格放到京城也不能算低吧黄克缵被阎应元的目光弄得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有种当场被人揭露的感觉。
“黄大人,西北有西北的优势,如若将兵分为两种,一是战兵,留待军队里特训,二是没有被选上的,如今皇上修路的大潮在全国范围内都在实施、、、、、、”这倒不是阎应元所想的,而是皇上的指示。
“阎帅,那是地方上的事情,与军队又有什么干系,不怕阎帅笑话,黄某对这些官员也是羡慕非常。”象张掖这种地方,虽然以黄克缵的官职最大,但与其它体系的官员共处一地,比如知府、巡抚、巡按、提督,甚至是监军。这里的地方上,指的就是张掖知府。因为对于地方成立的施工单位基本是以地方官府为依据的,他们与京城的工部也有对口的单位。
黄克缵一听这话,这是想让自己挑事呢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样的事他哪里愿意开这个头。
“黄大人,皇上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放着整合后的军队需要训练,几万十几万的部队,放在那里混吃等死,肯定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西北的路难道就修一条吗当今圣上考察一位官员是否合格,重视的是成绩,而非文才与口才,黄大人若想获得圣眷,还需要从军队的战斗力入手,何去何从,请黄大人自己裁夺。下官交浅言深冒昧了。”对于黄克缵这种人,说实话阎应元是不想搭理的,看着是和你推手置腹,一副白首如亲倾盖如故的样子,的确是热情洋溢,但骨子里,谁知道有什么龌龊。倒不如军队里直肠子的军人,或者是宦官来的实在。而阎应元是个基层的人仕,那脑子快是快,但并不在这上面,太累了。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代入了,但拿着真心就能换来友谊吗那也得分谁不是
眼看对方对自己有抗拒心里,一副还想着让自已从皇上那里要点军饷再肥肥的意思,阎应元打了退堂鼓,绝口不再提此事。他相信形式已经摆在了黄克缵的面前,自已若是再上杆子给人家说这事,反倒不美了。现在皇上的军队已经不少了,还要拿出钱来养活这么多只是摆设的军队,支出的确不小了。所以再想让皇上从边军里组建军队已经不太现实了。军队的数量不可能一下子发展这么多,虽然朱由校现在有了可以造钱的银行,但他还没有如此挥霍的资本。所以只能择优录取了。而西北这里因为鞑靼未平的关系,所以朱由校才有此论。
军户制度必然是要撤销的,这一点阎应元当然的清楚,虽然职业军人也有好处,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目前来看,好处没有彰显,害处倒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军户们复员之后,安置工作必然是土地,除此之外就是去作坊打工,这个思想太过先进,被否定了。
刚才黄克缵问的问题如果在辽东辽西平定之后,就好回答了,军户们的田地凡低于五十亩的,都可以选择河套、辽东。那里有足够的田地。虽然有人害怕,但这种害怕是可以改变的。
第五百七十五章永久自行车
酒宴接着进行,但阎应元的话已经点到为止了,无论如何不谈此事了。这下把黄克缵闹的相当郁闷,但话说到了这种程度,再想说什么已经晚了。
酒席宴后,黄克缵却不断的在想着阎应元所说的种种,对于仿造真的动心了,虽然要付出的会很多、要对付的人更多,下边将士们养家丁、喝兵血等等行为,他当然是明知的,这一个选拔精兵再训练的行为,将会遭到很大的阻力。精兵可以武断的说就是家丁,这点是毋容置疑的,所以首先就要于各级的武将发生冲突。现在已经顾不得了,明年阎应元一走,鞑靼人若再来的话,一个守土不力的责任下来,自己的前途也就不保了,几大亲军都在此,对这里的情况摸的门清,再想靠着欺瞒朝廷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想了半天,黄克缵终于下定了决心,效仿大同精忠队,成立陕西战狼队。趁着阎应元还在,指导一下训练、镇压一下那些骄兵悍将。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朱由校笑了笑,自己说是真龙天子,但还真不是龙,在大明这个千疮百孔的大破船上,什么都指望着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就是一个千手观音也补不上这么多的窟窿,只有众官僚阶级都来伸把手,一是不要把窟窿接着破坏,二是尽力的去补窟窿,这样,大明这条船才能保证不沉下去,接着乘风破浪。
而军队训练所需要的费用,朱由校想的是让他们成立煤矿、铁矿。甘肃那边西部大开发的时候,就已经探出了那里的矿产资源丰富。至于在哪里就不知道了。西北的铁路肯定是要修的,所以钢铁永远是不够的,修路既然已经有人在办了,自己每年还给他们发着粮饷,这不用也是白不用,反正不能指望着他们去防守鞑靼人的入关劫掠。开矿的本钱参照着修路实体一样,可以先行去钱庄贷款,但若有人胡乱伸手从中乱伸手的话。那警告之语得先说说,免得别人说是不教而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