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听了这种担心,不由得感觉这朱由检也的确是有自知之明。自古以来,凡涉及了皇位之争,或者皇权有了威胁,那一次不是杀的血流飘橹,哪里有什么亲情、恩情之说两个原因才使得朱由校没有举起屠刀,一是的确不忍心祸起萧墙伤了大明的元气,一刀下去,仅是禁军一脉,五六万人作乱,加上个抄家灭族,这得诛连多少人百万都不一定能挡得住。东林党那边,有好的,也有坏的,别的不说,孙承宗就是东林党的,这一刀下去,又得带出来多少
二是他们这些大明土著,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杀人,那是因为害怕,为了震慑后来者,让他们考虑后果。大唐的李世民就开了一个坏头,一场玄武门兵变的成功,激励着多少场玄武门兵变大唐都乱透了,这么一个大盛世搞成了这种局面。而大明也是由成祖开了一个不好的靖难,然后又来了个宁王叛乱,最后是这场宫变。朱由校毫不怀疑,历史上若朱木匠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叛乱肯定会有。但朱由校不怕,枪杆子里出政权,毛太祖这话的确是真理中的真理。唯有强大的武力,才有震慑住所有的宵小。就如现在,亲军在手,谁敢出言叛乱那岂不成了笑话。别说信王一个过期的王爷,就是给他兵马给他钱,谁愿意跟着他反自己正是有了这种自信,朱由校也能乐的大方。
三是来自灵魂之中,朱木匠的警告。张嫣、朱由检,是朱木匠必保的人,梦是真是假,朱由校现在也分不清,他不敢刺激自己的上任。连穿越的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事情会是奇迹呢所以他才不敢杀,如果前二个原因一个是人性,一个是自信的话,那第三个才是真正的顾忌。
现在朱由检清醒了,又在玩花样,那就让他接着装吧。他个刻薄寡恩的东西,现在对自己根本就是个笑话,如果不是怕灵魂深处真有什么事的话,朱由校有上万种手段让他来个自然死亡。
第七百五十九章张氏手炉
想来这个朱由检装疯,也挺有意思的,装疯买傻一直是人们喜闻乐见的运动,史上多少人乐此不彼。这个弟弟志大才疏,整天就爱搞个小聪明,还生性多疑,不信他舅舅,绝对是正常的。从来不信任的人,好不容易信任了,还是那种满口花花,肚子里没货的货色,比如孙新甲、周延儒。
历史上,朱由检就是个无常而又勤快的皇帝,在他的折腾下,股肱之臣只有两条路可走:一者牺牲;二者投敌。就是不能伴崇祯这个君主太久,否则会死得很难看。灭国前三年,被关押在监狱里的具有大臣资格的官员就多达145人,这个数字几乎占当时具有大臣资格官员的一成比例。
现在还想着玩这点小把戏,自欺欺人罢了,回京时还真得去瞧瞧。这样一个蠢货,到底还能玩出什么把戏。要知道信王府砥,依然还在宫中,周围的人全部都是心腹,东厂的力量对于监视他,那是不遗余力,自己又是大兵在握,他能再怎么跳
夸赞了一下刘效祖,再赏了点东西,把刘效祖高兴的三呼万岁,才打发走了。
然后召见了张鸣岐,对于这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这可是朱由校前世就崇拜的偶像人物,那张氏手炉市面上流传了不少相当多,但多为清代仿照的。按行内人仕说,目前确定是真品的,也只有慈禧那老妖婆手里的才是确定真品。所以对于这种大匠,朱由校哪里能不见上一见。
手炉这东西是冬天暖手用的小炉。多为铜制。它是宫廷和民间普遍使用的一种取暖工具,与脚炉相对而言。因可以捧在手上。笼进袖内,所以又名“手”、“捧炉”、“袖炉”;炉内装有炭火,故也称“火笼”。
上辈子就想收藏一个,世面上倒是不少,但谁也不敢说这个张鸣岐制到底是出自这位大匠,还是在清朝时高仿的,真货的价格对于前世的朱由校来说,那只能是传说了。
张氏手炉特点比较明显。选用精铸红铜,铜质纯净,可塑性强,光泽柔和,造型朴实而富有变化。炉体娇小,大不盈掌,炉壁却厚约在三毫米左右。锻打而成不加雕凿。光洁圆浑、平整、素净,手感份量重。炉盖的工艺制作繁复,皆系手工制成再磨光。纹饰多为几何状的冰裂纹,及缠枝菊、梅、牡丹等,华丽精美。张氏手炉的特色是炉体不锈蚀;炉盖炉身吻合紧密,经千万次开合而不松动;炉的内壁光滑;炉底部都有刻款。以小篆出之,书法自然有度,运刀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每个手炉上都有张鸣岐制这四个字,这是一种商标。倒是充满了浓浓的中国味,比如王致和豆腐乳、陶碧华老干妈等。
朱由校对于在大明这个时代。就有人如此重视商标效应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古人也不傻,能人无数,这个张鸣岐能把一个手炉作成一份产业,也是一种本事了。
“皇上,草民特意为皇上打制了一把手炉,请皇上不弃。”张鸣岐把三跪九叩都搞完了,起身说道。
“哦,呈上来,”朱由校现在用了四五个,一边取暖一边把玩,相当的享受。现在当然不用了,天气都暖和了。从宦官手里接过来手炉一瞧,比那几把,更是精致。
只见此炉高约五寸、腹宽四寸半,腹长也是五寸余。铜胎镀金,通体四瓣菱花形,提梁弯折成菱花形线条,炉内置一铜炭盆。盖顶平,镂空成连续卐纹图案,盖侧饰折枝花卉纹。肩部饰花叶边饰,腹部设四个菱花形开光,内饰三羊开泰及花鸟图案,开光图案两两相对。开光外浅绿釉地,间饰折枝花卉纹、蝠纹和桃纹,寓福寿之意。
看得朱由校越看越喜,在手里把玩片刻,这东西留给后人,将是多大的财富,现在又得了张鸣岐专门给自己订制的,得意之色更浓了,恨不能直接带着穿越回去。
“张匠师果然好手艺,巧夺天工啊”朱由校诚心的赞叹不已。
“草民谢皇夸赞,在万岁面前万不敢当此匠师二字,谁人不知万岁的木雕手艺鬼斧神工直追鲁班祖师,何人敢在圣上面前称匠师二字呢。”张鸣岐面有得意,心里狂喜的说道。皇帝称自己匠师,这是何等的荣耀,切不说皇帝这个身份,就是就工匠而言,上面坐的也是在大明有数的人物,有此夸奖,此次辽东之行不虚矣。
又聊聊天之后,朱由校更想把张鸣岐招到宫里来,但想想也不合适,这张鸣岐人家都有产业了,在这大明已经算是一代土豪了。自己发那点工钱,够干什么的不能给人家提供一个合适的薪金,靠着王霸之气收小弟,朱由校总感觉不太习惯。
不过但是可以合作一下,将张家的作坊扩大一些安置在辽东和天门城,当个产业吧。这样的技术型人才的动手能力特别强,如果可能的话,这人有大用。
“张匠师,这辽东虽然初建,朕在此却增设了不少的作坊。以后的发展势头必将不小,而且比起天门城来,无论是物产还是水上便利等优势更大,朕有意与张匠师合作,在辽东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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