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文书倒也乐得让黄巢多睡一会儿不得不说黄巢的心腹还是忠心无比很会为他着想的这一睡黑沉且香甜连梦都沒有一个直到一声呼喊隐隐的似乎从意识的最深处想起才一下让黄巢惊醒他猛的推案而起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睡得迷糊了产生错觉了仔细侧耳一听这呼喊厮杀声就在北面传來到了这里已经变成沉闷的轰响
黄巢顿时变色战事有变这个时候那下人也连滚带爬的跑起來软倒在地磕头禀报:“陛下林言统领麾下陈指挥使求见说寨门已破当速速撤离”不等他说完靴声疾响却是那林言所统辖的控鹤军中的那个陈指挥使大步而入满脸急切神色礼都來不及行一叠连声的疾呼:“微臣参见陛下寨门生变有敌扑营林言统领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请陛下决断”
营寨中此刻约有七八万伪齐军能够指挥调动但黄巢脸色铁青知道对面的敌人乃是河东军这等精兵强将一旦有寨门可以据守还好寨门一但被破野战之中可以说是胜算无几黄巢也知道自己这小寐误事对那下人怒哼一声:“事了再处置你”那下人早就软在那里作声不得
其实这个下人他也是冤枉就算黄巢醒着他又不是神仙还不是如常戒备寨墙之上人手又沒有充足到将大寨左近所有一切全部警戒护卫住如何就能知道段明玉用这般手段使用了小钢炮将寨门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前來袭中军大营前方之所以败得这么快一來是因为李存孝和河东军的勇猛异常二來也是因为小钢炮震慑了伪齐军的大寨守军不管怎么说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恐惧的所以才会出现了伪齐军部分人马大声呼喊天兵天将下凡的闹剧
在黄巢的喝骂声中这位年近中年的大齐陛下已经大步就朝外走去:“有沒有集结人马了立刻随我赶赴各营寨门通报调度安定军心堵住那里缺口要是敌人扑入就将他们杀出去”那陈指挥使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大声回话:“各营的统领将领已经集结在大营前立刻就出队陛下你万金之躯兵凶战危你就不要上前了俺留一都人马给你你坐镇大营就是”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疾奔出了大营在大营外面的空地上已经集结了两三百大大小小职位高低不等的将领黄巢和那陈指挥使已经等不得余部了亲卫将两人坐骑牵來两人立刻翻身上马黄巢微微朝那陈指挥使示意一下就已经当先冲出他仍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身上连个甲叶铁片都沒有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大战之后
他大喝一声:“全军跟上杀向北门谁要后退半步军法不容”
街道之上突然闪过了几条身影看着这服饰样子正是河东军这几名河东军给杀散了正准备点火制造出一点混乱出來可是半天也沒找到一点引火之物这就苦了这几条河东军汉子什么骚乱也沒制造出來火头更沒点起一个只能在空荡荡的营寨小道上乱窜
突然现两骑赶來知道是伪齐军中的大营要紧人物杀了他们的功绩也还罢了这些河东军汉子也不在乎这个要是能将战马夺下來他们都是马上好汉顿时就能平添几倍的本事活命的机会也能搭上不少几条垫背的这几个河东军都是说做就做的顿时挥舞兵刃就朝前扑上陈指挥使在前面挥剑四下乱砍他不是骑将马上冲杀本事根本沒学过战马不过代步而已手中兵刃又不趁手只能拼死缠住两人一边厮杀一边大喊:“陛下快走快走啊”
另外两条亡命汉子朝着黄巢扑來黄巢手中连兵刃都沒有一件腿上顿时就挨了一刀深可见骨血一下就涌了出來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他也机灵凭着多年來厮杀的本能反应顿时摘镫从另外一边翻落马下那两名亡命的河东军汉子也顾不得他了都伸手去抢黄巢的坐骑缰绳
那陈姓指挥惊怒之下也翻身跳下马來下了马反而有了十倍本事进步一剑就戳入一条河东军汉子胸腹之间接着撒手松开剑柄戴着铁手套的拳头咣的一声就砸在另外一人鼻梁之上同时也挨了一刀在肩上上虽然未曾破甲但也砸得左边胳膊垂在那里再也抬不起來那鼻梁中拳的河东军亡命汉子惨叫着仰天便倒
陈指挥使已经反身拖着一条胳膊去卫护黄巢横身就挡在他身前捏着右手拳头:“谁敢上來”
剩下两名正在抢马的河东军亡命汉子还沒反应过來就听见脚步声轰轰响动大队披甲之士已经从小道那头涌出來长矛如林刀剑寒光闪耀看到黄巢和陈指挥使一个腿上带伤倒地一个拖着一条胳膊与敌对峙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怒吼着就涌上來后面大队军马跟上就要刀枪齐下黄巢此时已经在那指挥使扶持下站了起來
几个士卒上前就要给他裹伤黄巢刚才挨那一刀痛入骨髓现在血已经流得将他一条腿全部染红他却咬牙强撑不倒猛的大吼一声:“你们是哪一路兵马”
“俺们是河东军人马”说完之后两人拔刀自尽在了黄巢面前
黄巢蜡黄的脸上顿时阴晴不定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道:“已经杀到这里來了么这里事已至此了吗”
“陛下让俺们厮杀一阵吧将河东军打回去”麾下的将士们全都跃跃欲试不断地摩拳擦掌伪齐军和河东军已经是世仇一般的存在了不杀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众将士正万分期待的时候却任然只见黄巢在那里喃喃自语:“事不可为已经事不可为了”
急忙有人上去跪倒在地上:“末将恭请陛下下令让末将等击退來犯之敌”
黄巢两眼顿时放光的一亮恍惚之间被惊醒过來:“对下令下令全军撤退”
哐当众将仿佛被天雷劈了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的大齐皇帝全都摇头叹息了一声陛下已经锐气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