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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嘴里说着好、脸上含着笑,不论你怎么说他他都不还嘴的人呢

“哈哈,黄老头你怎么跟个后生较起真来了”庞德公眼见的黄承彦吃了瘪,当下就打趣他道。

“哼哼,我这是在小辈面前不好驳了水镜的面子”黄承彦立时哼哼两句嘴硬道。

“小友昨日里投了帖子,我估计小友肯定会再去拜访你们两个的,所以就叫了你们一并过来”司马徽当下不理会黄承彦的打趣,却是开口解释了一句。既像是在跟两个老头说明为什么三人小聚的时候会有其他人出现,又像是在跟萧文解释为什么会没有认真接待他。

“水镜先生客气了”萧文连忙对着司马徽一礼,毕竟水镜的举动却是完全为了萧文着想的意思。

“哎,这小子太也木内,不好不好”看着萧文毕恭毕敬的样子,却是完全对不上黄承彦的脾气,黄承彦当下里就使者性子把之前萧文那口口声声的“甚好甚好”给改成了“不好不好”

“久闻水镜先生好好之名,如今乍见之下,直令小子佩服佩服这位想必就是庞德公庞先生了吧,小子给庞先生见礼”萧文不去理会黄承彦,先赞了司马徽一句,又向庞德公一行礼,不等人介绍就认出了庞德公,自是夸赞庞德公声名显赫的意思,却是暗怕了庞德公的马匹

“不好不好”黄承彦继续厮混打闹着,口里仍旧“不好不好”的说着,“你小子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声吗”

“小子向来听说荆襄诸多名士,最有德望的就是司马水镜先生和庞德公了,另外还有一个名号叫做黄承彦的也和他们齐名,说是此人厚德重礼,颇有古名士之风”萧文知道这黄承彦是存了考校自己的意思了,当下就“恭敬”的回讽了一句过去

萧文这一句明着是仰慕黄承彦的大名,实际上却是回敬黄承彦说他不够稳重了。这在往日,本是极为失礼的举动,但是此刻面对黄承彦,却是恰好跟黄承彦打了嘴仗,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果然黄承彦见萧文“回敬”了他,这才略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司马徽和庞德公,表示自己成功的挑起了萧文的愤怒,满意的不再闹腾。

“你小子不是在司州对抗董卓的吗怎么有空来这荆州了”黄承彦笑闹了半天,此刻终于想说点什么了。

结果黄承彦这话刚一出,就听庞德公“咳咳”两声,“这大好的天气非要说些什么打打杀杀的破坏气氛吗听说小友昔日有做山光悦鸟性,谭影空人心之句,却是不知今日尚有何佳句问世”

一听庞德公的问话,萧文就知道这些人其实对于自己也不是全然一无所知的,当下只得思索了一下,“小子整日里做些战阵杀伐的事情,哪里会如诸位般有闲情逸致吟诗作对不过近几日倒是偶得一首打油诗,正好向前辈们请教”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躬身车马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萧文的一首诗吟完,但见司马徽笑呵呵的说道,“好好诗啊”然后扭头对着庞德公说道,“老庞你此番可是估计错了,小友已然尽知你我的心思了”

庞德公哈哈一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此句大好老黄啊,如今就你还非要在这泥潭中滚一滚了”

从萧文一进门就表现的异常活跃的黄承彦,此刻却是情绪有些低落,“哎,其实我们身在这样的圈子里,又如何脱得出这牢笼”

听到黄承彦的话,司马徽和庞德公都有些黯然了,不过仍旧是司马徽这好好先生略一整理情绪出声打了圆场道,“难得小友都有这半醉半醒花落花开的见识,我等岂能又被这俗世所困只管让他们笑我们疯癫去好了”

“甚好甚好”庞德公一听司马徽的话,也从刚才的情绪里转了出来,当场学着司马徽附和了一声,“你我但愿老死花酒间就好,那管他人是如何的躬身车马前了”

此刻就只有黄承彦仍旧有些郁郁,不过转眼间这老头就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开眼笑起来,“怪不得他们说你这诗词不见得是出于自己之手,你小子一颗玲珑剔透心,总是猜测别人的心思,只怕这诗词也是专门为了我们几个家伙才想出来的吧”

这手诗不论本身如何,此时被萧文吟咏出来,多少都带着刻意逢迎三人的心思,是以黄承彦才会有这样的打趣。

“见笑了”萧文也不隐瞒,对着这些看透世事的老人,耍心眼什么的只会更跌了自己的份,所以当下就算是认了下来自己的逢迎之意。

“哈哈”庞德公可不管萧文是不是逢迎,一首诗已然道尽了老人的心思,家族什么的禁锢了他们太久了,难得此时年纪长了能够有闲暇做些自己的事,又何必去计较是不是心思重了什么的,“小友年轻,自是要建功立业的,如此年纪就像我们几个看破世情,那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嘿嘿,我只是想打趣他一下,年轻人,自是要有些想法的”

萧文有些愕然,刚才还直担心自己今日的表现不能让诸位老人家满意呢,怎么突然间三人就同一口风都说起了自己的好来了

看到萧文的不解,司马徽又做了老好人跟萧文解释了一番,“今晨我们几个还在闲话着说,你这次的拜访不外乎就是想留个印象给我们,日后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去你的治下。”

“不过倘或是你此番一来就是一些亲仁爱民什么的,我们客气一番给你指个路子也就是了,却是不会理会你能不能成功招揽到;倘或你甚至想打搅我们几个老头子,那么自然是要把你赶出门的。不过你显然选对了路子。”

“哈哈,其实这样就挺好。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黄承彦此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又突然对萧文有好感了,眉开眼笑的说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这些烦心事既然三人都已经表了态,自然不再多提,当下里又开始吟诗下棋喝酒,好不快活的样子。

萧文直至日落才从司马徽家中告辞,心满意足的回住处去了。

“恩山长你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带回来”陈琳见萧文就这么独自回来了,很是不解的说道。

“哈哈,你呀”萧文对于陈琳的想当然感到好笑,“印象留下了就是了,难不成非得带走谁谁谁才行吗”

今天和三人的相处萧文算是看明白了,其实自己想要给三人留下好印象,最好的做法就是不闻不问,只要自己日后的做事理念合了他们的意思,那么自然会推荐人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