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等到所有闲杂全部撤下,萧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向王允哭诉道,“王司徒,如今可挽大厦于将倾之人,唯有司徒你了啊”
王允心里雪亮,已经猜到了萧文这一番做作的目的,但依然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贤侄何故而做此态什么挽大厦于将倾,莫不是贤侄不胜酒力”
不待萧文说话,辛毗当即也“噗通”一声跪倒,一脸愤慨的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董贼祸乱禁中,迁都长安,桩桩件件之事,皆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司徒大人难道还要继续装作不知吗我等世受皇恩,如今正是舍身报效之时,司徒大人何故推诿”
韩馥虽然老眼昏花、心气不足,只想安安分分的做几年河内太守就风风光光的告老还乡了,已经不愿意再牵扯到这些勾心斗角之中,但是此时,情势所逼,又哪里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也只得起身南面拜倒,山呼万岁道,“可怜我大汉四百年基业,今日就要毁在我辈手中了吗如此,老夫死不瞑目啊”
直到这时,萧文方才插得上话,一把扯住王允的衣襟,哭声哽咽,嗓音嘶哑,“王司徒,方才在城外,下官和司徒高声赞扬董贼,又岂是真心诚意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司徒大人对我汉室忠心,天地可鉴,我等又如何会怀疑司徒大人你如今司徒大人好不容易能够摆脱董贼的耳目,如何还不肯一吐心中块垒难不成,司徒大人是不相信文吗”
事情到了这份上,王允已经做足了气势,萧文等人也算是给予了王允足够的尊敬,王允再矜持下去,可就过了,是以王允长叹一声,老泪纵横说道,“韩老哥,萧贤侄,辛贤侄,快快请起哎,老夫又何尝不忧心我大汉天下”
王允一边扶韩馥起身,一边语声低沉的说道,“董贼所做所为,老夫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奈何董贼掌有兵权,出入皆有大队军士随行,身边又有吕布这厮武艺高强,老夫几次派遣死士,结果哎结果弄得老夫现在也处处受到董贼制肘”
萧文见到王允终于说了实话,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趁机建言道,“司徒大人苦心,下官虽在地方,也自是感同身受此番趁着迎娶之机,下官愿意遣百余名死士,全力配合司徒大人行动,另外,文还有一计,可供司徒大人参考”
“哦快快将来”王允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神色。
萧文目光一沉,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大勇,今夜这大堂,百步之内列为军中禁地,但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吩咐完,萧文这才低声近前两步,在王允身边说道,“司徒大人,董贼之所以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吕布身手超凡吗,若是没了吕布,我看董卓这厮能耐我们何”
萧文刚一说完,就听王允连连摇头,“可问题就是这吕布,一时半刻我还真没有办法啊”
萧文心中暗笑,估计王允这厮还真的只适合走美人计的路子,不过萧文也不明说,“司徒大人莫急,对付吕布,我有办法”
“哦贤侄有何妙策”
萧文在屋内轻轻踱步,“司徒大人,吕布这厮当日里先拜丁原为父,结果反丁投董之时,自称吾堂堂丈夫,安肯为汝子乎若只如此,也不失其英雄本色可他吕布”
“可他吕布,投靠董卓之后,竟然又主动认爹”
萧文摇头轻笑鄙夷,“如此自贱,只知抱干爹大腿,又岂是心有韬略之人”
“对付这样的人,所费不过一侍女耳”
章节目录第一百二十七章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贤侄所言,正和老夫心意啊”王允仰天大笑
看着王允志得意满,像是真的就凭此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似的,萧文不禁心下微微看低了王允三分。
这果然只是一个精于权术的人
又或者他王允是真的没有想过,单凭一个侍女,是不是果真就可以弄到董卓吕布反目
就算是吕布反了董卓,他王允又凭什么能够收揽董卓兵马
董卓把李傕郭汜派出了长安四处劫掠粮食,万一打回来怎么办
吕布这厮虽然胸无大志,但是以吕布的为人,说不定会立刻杀入禁中砍了皇帝,然后自立为王,到时候你们这些出头之人,又有何面目独存于世
王允的脑子已经僵化了,在既定的规则圈子里玩了一辈子,突然面对一些根本不遵守规则,或者如萧文这般根本就不知道规则的人,他王允所有的“智计在握”,都不过空话而已
接着萧文目示辛毗,见辛毗点头,萧文这才放下心来。
“司徒大人,如此,下官就敬候大人佳音,在京师准备随时迎接圣上”萧文可没有兴趣把自己给抬到台前。
跟着一群如王允这般的猪一样的队友,殒命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这一趟王允来弘农,不过是按照惯例,先来走些程式,置办彩礼,交代萧文日后要进行的程序礼仪,所以前后不过三两日,王允就当先回返长安,只留下数十名宫内宦臣,仍旧在萧文耳边不停的聒噪。
当然了,作为从不相信队友的萧文,自然不会只有这点布置,辛毗和王猛也随着王允去了长安。
而萧文,本身虽有冒险乔装混入长安的打算,但是无奈青州突然一纸飞鸽传书送来,萧文再也走不开了
青州黄巾势大,北海孔融被围
萧文不得已,放下手头事情,连夜奔回洛阳。
“逸才兄,如今情况怎么样了”急冲冲的赶回奔回洛阳,萧文顾不得解鞍下马,当即向着出来迎接的赵骏问道。
赵骏沉着脸,不过并没有多着急,“山长莫急,入帐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