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果然就听王猛闷声说道,“我也知道在京师里好啊,可这不是山长非要我来的吗”
辛毗眼中精光一闪,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大勇,山长除过叫你随行护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你比如叫你带封信什么的”
王猛闻言一愣,“没有啊你也知道我脑子笨,再说山长又不是信不过你,为什么还要单独吩咐我一句”
“这就奇怪了”辛毗苦着脸,拧着眉,又在原地转了几圈,还是想不明白。
突然,辛毗抬头又向王猛问道,“那山长在长安有没有朋友”
“你这个就更不靠谱了,山长在长安怎么会有朋友说起来,山长其实就只来过长安一次,还是当初来投奔皇甫将军,要去陈仓剿匪。哦,对了,那天不是经过东街一所宅子的吗,那就是当初我跟山长临时住过的”
辛毗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萧文派王猛来要给自己的暗示了
但凡是聪明人,自然有其心中骄傲之处。萧文这一手,不仅日后说起来可以把功劳全部归给辛毗,而且辛毗也为自己能够猜破萧文的谜底而心中得意。
这还不完,萧文在京师闭门空想,就算是谋划的再详细,到了长安若是有一丝不和谐,整个计划说不定就搁置了,如今辛毗自己动脑子,也算是变着法的给了辛毗全权处置的便利。
辛毗自以为猜到了萧文的心思,心中傲然的同时对萧文愈发的看好,刚要准备出声叫王猛带路,只听王猛仍自在嘀咕着刚才的问题说道,“其实山长在长安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万年公主不就是吗山长当初可是进宫保护了她好几个月呢”
辛毗自得的一笑,对着王猛分下道,“大勇,公主那边有什么山长在长安路过,住在哪里不好非要自己买个宅子,以山长往日朴素的作风,这明显于理不合嘛,那么自然是有其他的安排,说不定就有一些心腹之人什么的呢”
王猛听辛毗说得有道理,一颗脑袋不住的点着,不过嘴里仍旧犟着说道,“谁说宫里就没有人手我听山长说,当初他在宫里护卫公主,专门训练了二百多太监侍女什么的,那也是见过血的”
王猛说得相当轻松,可辛毗听到之后,却是把刚才的自得之色全部甩到了脑后,唯有瞪着眼睛惊叹了
原来在长安萧文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手
这么说来,就算是没有王允,也大事可期啊
辛毗不住的感叹,也不再急着跟王允去萧文之前的宅子里一瞧究竟,就这么在冷风凛冽的长安,一路畅快的走回住所了。
身为谋士,身为自诩智计超绝的谋士,辛毗不怕萧文聪明,因为萧文就算是再聪明,处理的事情多了,也不会面面俱到,需要的时候还是要依仗帐下谋士。
辛毗怕的是萧文像韩馥这般,空有野心,但生性怯懦,又不能知人善任。
还好,目前来说,萧文几方面的表现都让辛毗很满意
辛毗心中得意,却没有留意到王猛。
此刻王猛跟在辛毗身后,看着辛毗越发轻快的步子,暗暗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差一点就要撑不住说漏嘴了山长交代我的大事,我可还没有想到办法呢到底该怎么办啊山长又不说清楚,还不叫我问辛先生”
章节目录第一百三十七章巧舌如簧是子羽
“陶刺史,不知子羽所言,陶刺史意下如何”此刻徐州东海郡,是仪不卑不亢的向年迈的陶谦议道。
陶谦素有贤名,出任徐州牧之后,遍请当地名士,此刻大堂之上也算是人才济济。
不过是仪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不由苦笑
难不成又是一个孔融孔文举
只见陶谦帐下,赵昱王朗之流皆是名士,但一个出任了别驾,一个是个治中从事,这两个位子,说白了不过一介闲散文书,若是别人也还罢了,但是以二人的声名德望,这简直
接着拿的出手的,就是陈登陈元龙了。陈登年纪比是仪略大二三岁,因着是徐州望族陈氏子弟、沛相陈圭的儿子,如今已经官至典农校尉,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却掌有实权,日后累积政绩,钻营升迁起来,要比赵昱和王朗轻松多了。
是仪看着陶谦一脸谦和的耐心接待着自己,心中越发感慨,想日前初来之时,是仪连见陶谦个面都难,后来不得以诈称孔融弟子,就见陶谦态度骤然转变,亲近难言。是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是仪出使徐州,可不像表面上这样一时头脑发热,是仪可是大有准备,不仅先后详查了赵昱王朗的底,甚至还认真预备了一套说辞。
这套说辞刚才是仪已经跟陶谦说过了。大意是说,如今汉室江山,先有黄巾之乱,后有西凉不服,再有何进董卓擅权,最后又来了一出十八路诸侯反董,大汉天下乱的不成样子。
如今各地旗号不一,政令不统,汉皇诏命难出禁中,所以孔融特地派是仪来徐州,跟陶谦商量一番,想联合派人去长安上书,向献帝表个忠心,借此来提升汉室声望
陶谦仍在思考,但是座下的赵昱和王朗二人可是眼中放光,一副孔融之举直搔到了二人痒处的样子。
这件事情对是仪来说,不过只是个得到徐州之人好感的一个法子;对赵昱王朗来说,是最好不过甚至要为之奋斗的目标;对陈登来说,简直可有可无可做可不做;但是对于陶谦来说,可就大发了
若真的行了此举,日后可就必须奉汉皇诏令了,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头上套了个紧箍咒吗
可陶谦又不好明说不做。毕竟是“德高望重”之人,若真的摆明了反对此举,自己砸了自己招牌不说,日后仍对汉室心存幻想的人如赵昱王朗之流,岂不是一个个的要反了自己
gu903();是仪说完,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根本不看徐州众人的态度如何,可算是体会了一把郭嘉当初在朱虚的得意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