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纨绔的声音,“嘿嘿。到我们出场了”
两方人马顿皆大惊,尤其是屠各部落,这处小小的临时战场是他们选的,而事先也派了侦察兵查探情况,怎么还会出这种纰漏
这个时候屠各部落精湛的骑术就显现出来了,在公孙续他们队形变得更加散乱的时候,屠各部落的众人却在屠各的一个命令之下全部勒马急停,甚至不少人都还有时间摆出防御的架势。
“啧啧草原人就是不一样啊”一句惊叹声响起,同样的浮夸,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街头混混,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内心的暴虐,以及想要揍人的冲动,等等等等。
屠各脸上防备的神情越来越重,草原虽大,但是能够在代郡做生意的队伍却没有多少,而能够在有阎柔支持的屠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就更少了,而眼前这个人,无论是手段还是迄今表现出来的架势,都让屠各不由自主的感到担忧。
甘宁慢吞吞的从藏身的地洞里走了出来,这一手藏人的办法还是当初黄巾“乱党”想出来的,甘宁还记得当初萧文告诉他这个办法的时候不无感慨的说,“集体的指挥是无穷的”
“这位是公孙续公子吧”甘宁像是要在屠各面前显摆一下似的,故意无视眼前三方对峙的情形,反而先跟公孙续话起了家常,“末将是奉了萧征北的命令,前来帮助公孙公子的。不过公子你也知道,我家将军的实力有限,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事”
这一句解释聊胜于无,甘宁可不认为年过二十的公孙续会被自己的两句话就忽悠了,“公孙将军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但是像旁边这群蛮子”
甘宁故意用了“蛮子”这样的蔑视性的字眼,同时还免费送去了鄙视的一撇,举止间对屠各的无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这让屠各瞬间大怒起来。
“哼今日不管你是谁,都必须为你轻视草原勇士的行为付出代价”屠各大吼一声,直接向着甘宁冲杀了过来。
“杀”面对屠各示威性质的大吼,甘宁也毫不退缩的同时大喊一声,然后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杀气,在距离屠各十几步远的地方,链子刀直接出手
为了行动方便,甘宁此次只带了五百多人,而且因为军团性质的关系,甘宁的人手里,鲜有精于骑术的,所以当甘宁冲出去的时候,身后的人纷纷弃马,然后朝着蛮人杀了过去。
这场战斗如果换成了是公孙瓒的队伍,别说以步战对上骑兵,就算是骑兵对上骑兵,面对实力并不差的屠各部落,公孙瓒都很难宣称自己必胜,但是让公孙续大开眼界的是,所有甘宁的下属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冲锋到地方战马前两步的时候,统一的一个侧前滚翻,同时手里的刀轻轻一划,敌人的战马就此马失前蹄
这战术本身并不难,对于技巧的要求甚至还没有骑术的要求高,但这战术却在胆略方面极端苛刻,自古以来想到这办法的将军几乎没有能够顺利实施的
但是今天,当着公孙续的面,甘宁做到了
公孙续瞪大了眼睛,对眼前的场景赶到不可思议,在自己面前纵横无敌的屠各部落,在面对甘宁的时候居然就跟切菜似的一刀一个,那些摔下马的士兵,就算有个别身手灵敏的没有被战马压到,也很快就遭了甘宁手下的黑手,毕竟陆战更是他们的特长。
跟屠各交手显得游刃有余的甘宁,甚至偷空瞥见了公孙续震惊的神情,只不过对此甘宁并没有什么自鸣得意的心思,要是公孙续知道萧文曾经让这些士兵用木刀参加过实战训练,就知道今天这一切,其实不过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哎,没见识的人真可怕甘宁不由在心底感慨了一句。
章节目录第六七章阎柔的窘境
此时此刻,阎柔却还不知道他所暗中指派的屠各已经束手就擒了。鲜于银和魏攸的不配合让阎柔在刘虞阵营里从一开始就感觉到各种制肘,而这制肘,随着刘和归期的逼近,也显得越来越咄咄逼人起来。
“哼”阎柔暗自愤懑的怒哼了一声,站在刘虞的立场,魏攸和鲜于银的决策绝对跟错字一点都沾不上边,但是很显然,阎柔是不会站在刘虞的立场的。
“只要拿下公孙瓒”阎柔发泄完自己的怒气,接着又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句话阎柔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从来没有一次,阎柔说的像今天这样急切、渴盼,简直就像是要豁出性命去完成这任务一样。
站在中军大帐之外,阎柔努力控制住情绪,大喊一声,“来人,备马”
亲卫很快就牵了阎柔的坐骑过来,这马可是草原上不多见的大宛良驹,哪怕是完全不懂相马术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马的不凡来。想当初这匹马可是阎柔的心肝宝贝,可今日阎柔却连抬眼看它一下的功夫都没,直接闷着头从亲兵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远去的马蹄声渐渐消失以至不闻,又安静过了一会,阎柔刚才战力的大帐才突然掀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接着露出了一双好奇的眼睛。
“吁”长长的吐气声仿佛在宣告阎柔的离去,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帐帘后伸出一只手迅速扯开了门帘,几乎就在帘子飘起的一刹那矮身一钻而出,然后在户外的太阳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发出一声呻吟般的舒适的叹息。
“嘿,鲜于将军,这才多久,怎么就把你憋成了这个样子”属于文人的风趣从鲜于银身后传来,魏攸的身影接着也出现在了营帐外面,但是跟他对鲜于银的打趣完全相反的是,魏攸也在太阳地里伸了个懒腰,喉咙里也咕隆出了一阵享受的声音。
“哈哈,魏先生还不是如我一般”鲜于银没有回头,尽情的昂着脑袋在太阳地里感受着幽州的温暖,眯缝着的眼睛也泛出了各种喜意的光芒。
gu903();“今天总算是把阎柔那小子给逼急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躲在帐篷内抓狂到什么时候去呢”鲜于银大喘了口气,却用淡漠的声音开始谈论起阎柔来。若不是魏攸知道事情的真相,说不得还会想岔了以为这两人本身就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