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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的反常,甘宁是第一个觉察出异常的。还真别说,在青州独领一军,肩上的胆子更重的同时,甘宁的成长也是极为喜人的。

“哦,是兴霸啊”是仪从神游的状态中摆脱出来,神色仍旧落寞,但脸色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吓人了。

甘宁走到是仪身边,两人并肩站着。两人都没有意识到,因为在幽州的任务,他们除了对方以外再没有任何助力,如今已经在磨难中学会了互相信任,并且产生了那一种叫做友谊的情愫。而友谊与信任,就是当年王修兵败徐州的缘由所在,那个教训很惨痛。

幽州的天气总得来说还不错,除过偶尔仍旧会反复的寒冷之外,算得上和风旭日。虽然,就在这样的天气里,注定是仪和甘宁会讨论到一个没落的枭雄。

“公孙续你安排好了”是仪显然是不准备将自己的坏情绪带给甘宁了,一张嘴就准备转移话题。

甘宁侧头看了是仪一眼,学自郭嘉的一切尽在掌握的似有似无的笑意,让是仪一下子就能看出甘宁已经知道了他转移话题的小心思,不过甘宁倒是并没有强迫自己这友人的意思,要知道,在萧文手下做事,从来是文武搭配的,所以武人不可能单纯的看文人不顺眼,文人也不可能一味的排斥武人,而这也就意味着,要想执行任务,那么甘宁就不能恶了是仪,否则以后他还得花心思再熟悉另一个谋士,而是仪也不会对甘宁不爽,毕竟不是谁都能将萧文的吩咐做到这份上的。

“那小子还不错”甘宁故作轻松道,“你知道,当初在代县的草原上,我可是大杀四方让那小子好一阵目瞪口呆的,他对我崇拜的不得了”

甘宁的神情很得意,看是仪似乎对这话题不怎么反感的样子,甘宁继续道,“公孙将军兵败居庸之后,我本以为小续的情绪会低沉或者疯狂一阵子呢,不过到底是名门之后,小续很快就将悲痛掩饰在心底了,这一点挺让我看好的。”

从刚才那一眼的深意中,是仪已经看出了甘宁的狐疑。转念又想了想,是仪许是又开始觉着将一切都告诉甘宁也无所谓了,索性开口直言道,“据说公孙将军兵败居庸的那天,山长正式对袁绍动手了”

不知道是在准备说辞还是怎样,是仪说道这里沉默了很长时间。甘宁歪着头等了很久,仍旧不见是仪继续下去,只得疑惑道,“恩山长所为似乎是有些背信弃义的成分在其中在公孙将军还有的东山再起的时候没帮手,却在他彻底兵败之时选择了对袁绍翻脸不管怎么说,都有些显得小人了可是”

甘宁开始觉着自己的嘴好笨,如果郭嘉在这里,一定一招三十六计上的偷梁换柱,说着说着就让是仪惭愧不已,根本都忘了一开始是他在质问郭嘉了吧。

“哈,兴霸误会我的意思了”像是猜到了甘宁的心思,甚至说不定连甘宁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如果郭嘉在这里的话还不折腾死你”这样的情绪都有察觉,是仪干笑了一声,继续自顾的说下去,“这种事情政治上的合纵连横不外乎这些,我都知道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而是其实”越发显得支吾,就越让甘宁的眉头皱的紧了起来,是仪再次静下心仔细想了想,“我只是不太看好冀州这一战,山长鲁莽了。”

“鲁莽了”甘宁沉思一下,突然感到似乎心底也有了一些若隐若现的不好的预感,不过一转念之后,甘宁就神情开朗了起来,笑嘻嘻的对着是仪道,“子羽,我可不是信不过你,不过吧,我还是觉着,有奉孝在,山长肯定吃不了亏的”

“哦,是呢,我怎么可以忘了奉孝”是仪一拍脑袋,随着甘宁傻笑了几声,接着似是为了避免尴尬,将话题转到渔阳的开发上去了,只不过在甘宁听不到的地方,仍旧有一个声音低沉迷惑着,“有奉孝在那么这些年青州完全没有扩张过又该如何解释奉孝”

渤海。

“打给我狠狠的打”萧文的命令仍旧回响在太史慈的耳边,太史慈继续用尽全力再跟文丑对拼一记,虎口甚至有血在滴下。

英俊潇洒的白袍小将,此时却显得很是狼狈,别说那如赵云一般那招牌式的白袍此刻黑漆漆的根本没有半分俊俊淌色彩,就是身上的血迹似乎也有不少是他自己的。不过若是有人将目光从太史慈身上随着他手中的双短戟转移到对面的敌将身上的话,就可能会刹那间恍然大悟,太史慈确实伤的不冤。

此刻在太史慈的对面的那名敌将,已经很难但从他的容貌上辨识出他是何方神圣了,光是脸上那满布的淤青,就可以推断出太史慈到底用他的双短戟在敌将脸上敲了多少下,而从这却也可以看得出,敌将的武力值实在不俗,居然在这么多劣势里,仍旧没让太史慈的戟锋伤到他的要害。

“哈,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们青州人了能先后赢了我和颜良的,放眼整个天下也没几个,结果光青州就出现了两个,虽然败了颜良的那个听说是个文生。”文丑的语气平淡,甚至还带了淡淡的嘲讽,也不知是文丑生性如此,在这种境况下还可以侃侃而谈,还是文丑别有用心。

“哼,你是想说你们冀州那什么河北四庭柱吧不是我说你,你们这四个人里面,高览还没有交过手不清楚底细,但据说本身实力是不如张颌的,而张颌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也就是那个样子。至于你和颜良,你知道我家山长是怎么评价的吗”说道这里太史慈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好笑的看着文丑的耳朵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我家山长说,颜良文丑,不过插标卖首耳哈哈哈哈”

文丑顿时大气,不管萧文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但文丑他是在口水战里被太史慈这后生小辈占了便宜这是没跑了,不禁大怒,挥舞兵刃再次朝着太史慈冲杀过来。

“呔今日小爷就要拿下你的项上人头,为我家山长的大计啃开第一道缺口”面对文丑的进攻,太史慈毫无畏色,以同样凌厉的招式当即迎了上去。

又是好一阵厮杀。

战场之后不足两百里处,一阵漫天的尘土当中,渐渐显露出一支支显眼的旗帜,再过得片刻,当尘土稍微落下的时候,一队整整齐齐的冀州军从尘土中昂头挺胸迈步而出。

就在不远处的小山包上,两个脑袋上编织着草帽的斥候正在低声交流着,“甲蛇,你估计这得有多少人”

被称作甲蛇的那人朝着远处仍旧没有落下来的尘土以及更远处遮天蔽日的旌旗道,“丙牛,怕不是冀州兵马全出了吧,这怎么也得有三万人了”

“哎,冀州号称带甲十数万,但是往北要刘三万人防备黑山张燕,往南要刘两万人戒备河内,往东还有一万多人已经跟我们打的不可开交了,在幽州也有着万余精锐,如果再加上治理州郡的兵马,那么还真说不定是全军出动了”丙牛似乎对于甲蛇很是钦佩,语气中满是赞叹。

“哎,山长这一仗还真是不好打啊”甲蛇脸上虽有得意神情,但双眼中仍旧显得小心翼翼,缓慢的从草丛里将探出的身子退了出来,然后随着丙牛一道往不远处的树林里奔去,那里有他们实现藏起来的信鸽,预计明早之前,就有人会收到他们的消息了,而这一队冀州兵马,最早也要三天才能够赶赴渤海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