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外加不解了。
“晕了,我真心晕了,这种事情直接踢给郭嘉就是了,我自己烦心个什么劲呢”萧文边说边一拍脑袋,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郭嘉只是仍旧扮着无辜的嘿嘿直笑。听到萧文的话,臧洪也恍然大悟了过来,老脸一红,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郭嘉。
万众瞩目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被自己在意的人崇拜的话那感觉就更好了,所以郭嘉不理会萧文和臧洪,使劲的闭着眼睛仔细的享受够了这种感觉,然后才慢悠悠的躺在摇摇椅上道,“山长你还真是当局者迷。之前我们很可能下一刻就要面对冀州军狂风骤雨般的打击,所以不断的期望着臧洪将军。而今臧洪将军已到,冀州兵马又没有急着进攻,我们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死扛至少就目前他们的表现来说,求稳才是他们的重点,袁绍回来之后冀州无寸土所失,这就是最大的功劳,至于文丑和韩猛的死,在他们不过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已,他们是根本不在意的。”
郭嘉的话说的萧文一愣一愣的,萧文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最后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没有把握住重点,偷偷瞥了臧洪一眼,见臧洪若有所思的样子,萧文也立马换上一副警觉的表情,像是真的从郭嘉的话里想到了什么似的。
柳暗花明,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郭嘉的心情也明显好了很多,不去计较萧文和臧洪到底明白了多少,只是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很阴险的笑容,然后示意萧文和臧洪靠近些,然后三人嘀嘀咕咕了半晌,最后全部大笑着走出营帐,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准备去了。
郭嘉具体跟萧文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从知晓,但从崔巨业的角度,看得到的却是自臧洪的兵马来了之后,萧文就将防御工事做的更加牢固了,别说什么地钉之类的几乎遍地都是,萧文甚至在军营之外全方位的挖了陷马坑,这是连他自己都不准备出来的意思啊
可是这有什么呢崔巨业嘴角轻蔑的一笑,文丑的死和韩猛的死,对于崔巨业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袁绍是会在意文丑的死,甚至是很在意,但是正因为袁绍在意,他崔巨业就更加心底不爽了,凭什么他文丑和颜良就敢号称河北四庭柱如今文丑已死,张颌被俘,四庭柱已去其二,他不让高览继续上去送命就已经是对高览恩同再造了至于韩猛,倒还真是可惜了,本来的话,他们还想着是不是拉拢一下这唯一没有膨胀起来的武将呢。
幽州,渔阳。
是仪手中拿着刚刚从信鸽身上取下翻译好的信件,望向渤海的目光终于平静了下来,说真的,这计策虽然冒险,但并不是不值得一试啊
只不过,压力山大
因为郭嘉居然在信里要求说,为了配合他的行动,必须让袁绍迅速回返冀州,而这也就是说,是仪必须迅速搞定公孙续和刘和之间的龌龊,将整个幽州整合到一起,至少表面上要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这可是杀父之仇,谈何容易啊
“奉孝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不过,这似乎也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啊”是仪习惯性的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标准的似笑非笑的郭嘉式笑容,“要让袁绍放心,那么就需要让他打心底里觉着幽州的统一和归属并无丝毫碍难了,这样的话”
是仪的沉思并没有持续多久,接着就两眼越来越亮,显然就在这一瞬间是仪已经有了什么天才的想法。身边没什么人可以夸耀,是仪抬起头张望一下然后遗憾的叹口气,接着就转身回到了居所之内大声叫喊道,“丘力居将军,我们要迅速找公孙续谈谈”
公孙续其实就在渔阳,甘宁已经将他接了回来,同来的还有公孙瓒手下头号武将田楷。当日里公孙瓒和严纲等人一齐牺牲,为田楷保留了两千兵马并且制造机会让他们成功突围,舍生取义的壮举犹在眼前。而田楷事后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是辅佐公子的重任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自裁以追随公孙瓒的念头,好好的随着公孙续一道同甘宁回了渔阳。
“公孙公子,”是仪亲切的叫了一声,略显犹豫的看了田楷一眼,之后就目光坚定的对着公孙续道,“公孙公子,令尊之仇,公子可还想报”
“当然”公孙续毕竟是年轻人,正是被一大堆行侠仗义的东西忽悠的找不着北的时候,一听杀父之仇,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
“可是,据我所知,似乎公孙公子竟然不知道仇人是谁”是仪轻蔑的看了公孙续一眼,然后就看到公孙续顿时双目泛红青筋暴起,不过是仪略有担心的田楷倒是难得的眼珠子一转又安静了下来。
“那公子倒是说说,令尊之仇,到底该找谁报啊”
这般引导性的提示下,公孙续又不是什么笨人,哪里还会不知道是仪的本意为何,沉思片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如果只能找一个人的话,那自然是找袁绍老儿了”
看着孺子可教也,是仪满意的点点头,完成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呢。
章节目录第七九章谋事在人九
如果对公孙续的处理需要的不过仅仅是是仪的口才的话,对刘和的处理就需要是仪的心计了。
在这方面我们至少要为刘和祈祷一下,因为毕竟所有这些事情的起因都是刘虞与公孙瓒甚至袁绍等人的政治立场的问题,而完全与刘和无关。有刘虞在,刘和就不能选择立场。这是中国自古以来的悲哀,也是孝之一字被发扬到极致而对老百姓产生的束缚和羁绊。
但同时我们却也必须私下里承认,对于对上了是仪的刘和,我们其实是很不看好的。是仪,从一出场就远去徐州忽悠陶谦,如今已经过去了许久,他本身也成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是仪跟刘和的谈话并没有让其他人在场,相比较于公孙续的年纪略小,刘和可是已经年过三十的人了。并且从长安一路回到幽州,他也经历了不少阵仗,确实不需要有人指手画脚了,比如田畴之类。
“刘公子,对于刘皇叔的死,子羽虽然有心,却终究无力啊”是仪的哀痛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在这样的混乱年代,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而稳住四夷,刘虞的功劳本身就值得肯定。
“先生说笑了。”刘和的谦恭是发自骨子里的,这是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支撑下的温良恭俭让,绝不是刻意的做作能够达成的效果,这一点,刘和甚至要强过他的老爹。“和知道先生的难处,能够袖手旁观公孙将军之死,先生已经是做了最大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