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就是先跟着封飞烟,所以人家邀你吃早饭,那可是友好的表示,左元敏收拾起先前对她有点不屑一顾的心情,连忙换好衣服,便下楼去。
这家客店楼分两层,上层是客房,下层是饭馆。左元敏下得楼来,但见所有客桌椅都坐着有人,正自搜寻封飞烟的身影,一个女子忽在窗边的桌椅旁站起,挥手大喊:ot在这里。ot左元敏尚未答应,后头忽然有人喊道:ot瞧见了,封姑娘ot
左元敏回过头来,但见陆雨亭不知何时就站在他的身后,对着封飞烟的方向大挥其手。
陆雨亭挥完手便欲下楼,头一低,瞧见了左元敏,只说一声:ot左兄弟,这么早借光,借光。ot从他身旁一挤,快步往封飞烟座位旁而去。左元敏只觉得他的举止有些好笑,自顾慢慢走到两人身边。陆雨亭这才ot啊ot地一声,说道:ot对了,一起吃早饭吧这一顿请。ot封飞烟白了他一眼,说道:ot这一顿是要请左元敏的,你爱请客,留着下一顿。ot陆雨亭道:ot那没关,你请他,请你。ot
陆雨亭不管怎么样,就是要请客,让左元敏觉得有些啼笑皆非。那封飞烟也不理他,喊来店小二,要了一些牛肉馅饼、馒头包子,还有两碗青菜肉汤。陆雨亭听她点到最后,只跟着喊了一声:ot多来一人份,再沏壶茶来。ot店小二唱诺而去。
不久吃食端上,左元敏也不客气,大啖起来。三人各自静默吃了一阵,左元敏忽道:ot封姑娘准备在这里汴京城里等多久ot封飞烟道:ot昨夜已经在街头巷尾墙脚下,留了一些记号,爹要是瞧见了,自然就会寻来。ot左元敏道:ot原来还有这种办法可以络。ot
封飞烟道:ot这可是封家独门的记号,不管是方位距离,还是时间人物,都可以用寥寥几个笔划代表,这个外人是看不出来的。ot左元敏心道:ot原来如此。ot
又过了一会儿,那陆雨亭忽然接口道:ot爹还跟说过其它络的方法,例如飞鸽啦,烽炮啦,哨子声啦,笛子声音啦,各门派的方法都不相同。ot左元敏道:ot就像现在这个笛声吗ot陆雨亭道:ot什么笛声ot这时封飞烟也注意到了,伸出右手食指无名指,在陆雨亭面前比了一比,说道:ot你先不要说话。ot侧耳倾听,但觉这笛声分做两方呼应,乍听之下似乎十分吵杂,其实其中彷佛真有着一些规律,例如较远一方笛声一响,必先以两短夹着一长音开头,而较近这一方,则一概以一长两短起音,而且再怎么纷乱,两边绝不同时发声。
封飞烟至此几乎已能确定,这应是某个江湖帮会的一种络方式,为了表示自己的见识确实高过两人,便装着神秘兮兮地道:ot这是江湖帮会有事正在互相,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过去瞧瞧热闹ot
左元敏心中才想,这能有什么好瞧的,陆雨亭便已接着道:ot好啊,好啊,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ot左元敏道:ot可是ot封飞烟道:ot有什么好可是的,说不定让碰到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本姑娘正好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一番。你在一旁,正好可以见识见识封家的手段。ot
左元敏隐隐觉得不妥,但是封陆二人倒是兴致勃勃,拦阻不得。左元敏无奈,也只得同行。三人匆匆回房拿了东西,便出了客店,还好那笛音虽分两边,但还是可以感觉是逐渐往南移动,而且已经几乎听不见了,左元敏心想,听不见了最好,就不用玩这个什么行侠仗义的游戏了。可是天不从人愿,正当封飞烟打算放弃的时候,笛声又从西南边绕了回来。封飞烟大喜,低声道:ot追ot跟着笛声,直往西北而去。
大清早的汴京城里,虽然路上行人熙来攘往,喧闹吵杂的声音已然不小,但是那笛声却十分奇特,不管周遭环境的噪音有多大,却总能钻进人的耳朵里来。
三人一路循着声音出了西城门,弯过一处树林,笛声忽然大作,行动也迅速起来。封飞烟心想:ot他在人多的地方不好动手,一将目标赶出了城镇,马上就要下手了。ot听那笛音远近相闻,声声凄厉尖锐,如催人断肠,如鬼哭狼嚎,封飞烟蓦地心中一惊:ot这些人武功可不弱啊ot
正踌躇该不该冒险跟踪下去,前方不远出传出一声惨叫,笛声嘎然而止。陆雨亭掩不住兴奋之情,指着前方道:ot拦住了,拦住了ot封飞烟想不到他居然这般冒失,急忙扯住他,低声说道:ot小声一点ot话才说完,前方兵刃相斫声音大作,叮叮当当响成一团。
封飞烟暗道:ot侥幸ot望见左前方有一处高地,草长过人,便招呼左陆二人,低着身子往该处移动。三人隐匿好身子,便各自拨开长草,偷偷往前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赭衣男子各持刀剑利刃,正在围攻一对男女。那两人并肩而战,年纪都约在二十五岁上下,男的相貌俊朗,锦衣玉带,颇有富贵之气,女的面容秀丽,一身白衣,出落清新脱俗。两人站在一起,任人见了,都忍不住要说一声:ot好一对郎才女貌,神仙美眷。ot那一群赭衣男子圈外,另站着一个黑袍老者,两眼紧紧盯着战局。
可是要说两人受到这一群人围攻,却又有一点奇怪。原因是那男子手持长剑,在人群当中穿梭来去,是真刀实枪的硬仗,可是那女子虽然也是拿着长剑到处砍杀,但赭衣人多半一沾即走,与她交锋最多不超过三招,变成了赭衣人围攻锦衣男子,而白衣女子追砍赭衣人的局面。
如此混战了一会儿,那锦衣男子之前好似已经受过伤了,出剑越见迟缓,顿时险象环生。白衣女子立即舍了其它赭衣人,前来解锦衣男子之危。说也奇怪,那白衣女子身上彷佛有痲疯病一样,她人一靠过去,首当其冲的赭衣人便即退开,她人一离开,复又围上,赭衣人有心相让,情况十分明显。
左元敏等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忽听得那锦衣男子说道:ot新月,你自己快走吧,别管了。ot白衣女子一剑赶走两个绕到锦衣男子身后的赭衣人,说道:ot大哥,还是你先走吧,他不敢伤的。ot一个赭衣见锦衣男子剑势转弱,大着胆子挨近了一些,不料那锦衣男子忽然发起狠来,ot唰唰ot两剑,正好划中了他的胸口。赭衣人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后头另一个赭衣人立刻补上他的空隙。
那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黑袍老者,此刻忽然说道:ot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伤到的手下,嘿嘿,以你这般武功,想要做的女婿,原也是做得,只可惜ot连连摇头,续道:ot只可惜咱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你已经中了的独门剧毒,性命已然不长了。ot
锦衣男子愀然变色,那白衣女子更是神情骤变,失声叫道:ot爹你是说你是说ot内心恐惧,竟然无法接着往下说。那黑袍老者说道:ot没错,他中了的aos七日竭血丹aos的毒,算一算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喂,姓秦的,你可别怨,谁叫你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惹柳辉烈的女儿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