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岳天珍的攻势越来越急,竟使他喘气的工夫都抽不出来,更别说是反击了。
乐天湘叹道:“大姐的功力实在深厚,一条彩带竟能运成风雨不透的攻势,只是每次被人砍掉一截总不太好,她为什么不改变攻势呢”
洪九郎却笑道:“她的彩带越短越好使力,你没有看到她的攻势愈来愈凌厉吗若是等到短剩一半时,她的彩带威力就发挥到十成,就够对方受的了。”
“那为什么要留那么长呢一开始就是丈许长度不好吗”
“不原来她是采取守势,长一点守的范围大而密,现在采取攻势,才是较短能见其威。”
“可是短过一丈,威力就将大减了。”
洪九郎道:“是的,所以就要看这天拿星能不能撑过这一段时间了,大姐的攻势很绝,除了刀砍之外,没有第二种解法,所以他明知长绫越短,攻势越强,却别无他法,只有咬牙削下去、撑下去。”
他们分拆的形情很不错,天拿星已经砍掉五六截了,可是岳天玲那条彩绫威力强得令人难以相信。
她抖过时猎猎有声,有时一个躲不好打在身上,就像是挨上一记猛鞭,打得人整个跳起来。
天拿星是学过瑜珈术的,他身上的肌肉别具韧性,刀砍剑利都不在乎,但是挨上一抽,居然痛得他出口吁嗥。
而岳天玲的攻势更形见烈,天拿星只好硬撑下去。
到了七十多招时,岳天玲又是一招攻势,这次是抖向他的双目,天拿星自然不敢在这个部位挨一下,连忙封刀又砍了出去。
由于已往都是一砍就断,而且还没有到对方威力十足之时,在他的想像中,以为这一刀必然也可以把彩绫砍下一截来,只是下一招的攻势更为猛烈而巳。
他在劈出一刀时,已经做了应付下一招的准备,用劲不敢太足,以避免把招式用老,收招变招不易。
那知道这一刀却出了意外,刃绫相触,不仅没有如所想的砍断长绫,反倒发出铮的一声,有火光冒出,不但如此,那反震之力也强大无比,把他的刀震脱了手,他更没想到岳天玲的暗器在这时也出了手。
十几枝簪发的银针,也一起飞出,刺进了他胸前的穴道,可是更厉害的是岳天玲手中的长绫,一下子卷住了他的脖子,天拿星子舞足蹬,拼命挣扎。
端木方骇然色变,连忙道:“岳女侠,请手下留情。”
岳天玲道:“他身上要害已中了我几十枝狐针,我放了他,他也活不成了。”
“天拿星老师习过天竺奇术,体能逾于常人,那些暗器伤不了他的。”
“我的天狐针上淬了天蝎剧毒,他能解吗”
“他身有百毒不侵之能。”
岳天玲冷笑一声道:“这样一个颇强的敌人,我放过了他,岂非我自找麻烦,我知道他们这一派的人,气量最窄,一招之失,却引为终身之辱,千方百计,也会设法杀我,对方以雪耻,我今天放过他,宫主能保证日后不再找我来报复吗”
端木方怔了一怔,还没有答复,天拿星的喉间已发出格劲一声,接着是那头蓬发乱首飞了起来。
是岳天玲手上运劲活生生地勒下了他的首级。
岳天玲这才朝端木方微一恭身道:“宫主请恕我方命之罪,我知道宫主无法提出保证的,就算宫主能保证,我也不敢相信,因为我知道这一派的瑜珈术士仇心最切,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
端木方神色变了一变,终于一叹道:“女侠说的是,敝人只是在情切之下提出请求,后来女侠一问,敝人实在不敢提出保证来。不过女侠杀了他,也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他们这一派在天竺颇具势力,他也有许多同门,将来都会找上中原来,各位的麻烦就多了。”
岳天玲冷笑道:“我不怕他们来,倒是你们该小心一点,他不是自己来找我决斗的,而且被你派出来决斗的,你的责任比我更大。”
端木方一怔道:“他死于决斗,技不如人,于我有什么责任。”
岳天玲道:“但是你知道他不如我,必死无疑,你的目的就是要他死,死在我手中,好激起天竺派向我们寻仇,可是我也知道他们一派虽然最重恩怨,有仇必报,但是认事很精明,不会受人蒙骗,所以你这一手嫁祸之计未必行得通。”
端木方道:“敝人何尝嫁祸之意。”
岳天玲冷笑道:“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外号叫灵狐,又岂会轻易受人愚弄,我只告诉你,若是天竺派的人前去找我报仇,我就把今天决斗的情形说出来,看他们是否会放过你们呢”
端木方道:“随你怎么说好了,我认为他足可胜过你才会派他出来的,谁知道他的技艺不够精。”
岳天玲道:“别人说这话还可以推脱,唯独你无法用得上这个理由,赫连达的儿子赫连玉伪称温如玉,假意投到我们门下时,带了一个天竺术士搭档前去,那名家伙素行不端,被我亲手劈掉的。他虽有满身的邪术,在我面前却无从施展,因此你当知道,天竺派的术土,在我面前是要不出花样的。”
端木方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你在东灵宫所掌的就是魔教在东方的一切活动,你怎么会不知道。”
端木方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岳天玲冷笑道:“你向我强辩没用的,问题在于你必须向天竺派的人说明,使他们相信你不知道。”
说完泰然回座,洪九郎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大姐多亏你了,这家伙的邪术很诡异,武功也别出一格,莫非大姐深知其虚实,别人还真难应付。”
这番话是当着所有各大门派的人说的,但却无人不服。
因为他们都目睹战况进行的,天拿星的招式诡奇,大异常轨,往往由人想像不到的地方出招,假如不是岳天玲,别的人的确很难撑过二十招。
岳天玲道:“这只是碰巧了而已,换个对手我就没有如此轻松了,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只是门户派别太多,各精其乎,才容易为一些邪技所困,假如大家能开诚布公,把自己的所长公开起来,供人研究,去芜存精,使技艺更上层楼,我中华技艺,必能冠绝天下。”
这些话不知有多少人提过了,却始终未见突现过,当然也有很多的碍难之地,所以各家的掌门和代表听了只是摇头苦笑而已。
洪九郎也知道这番话的牵扯太多,不是在场的这些人能作决定的,忙变转话题道:“大姐你说天竺瑜珈派的事,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觉得这个端木方用心可诛,当面把他叫开来,使他不敢采用这一套。”
“其实大姐已有制他们之策,真是找来了也没什么。”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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