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砍头,不怕死的人暗中仍在玩,因为他们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我这种百姓小民,得为生计干活呢而且我也很少在家,找不到我的。”
踢球,也就是个人表演或团体竞技的足球,卫所的军爷尤喜此道,当然与现代的足球不同。那时卫所军为玩足球,把日常的操练全荒废了。
朱元璋深痛恶绝,下圣旨严禁,仍然有人照玩不误,抓了一些官兵砍头正法,始终不能禁绝;直至晚明,民间更为风行。
在晚明的小说金瓶梅中,西门庆就是此中的踢球高手。
马吊也就是早期的麻将,风行一时禁不胜禁。
“你你不喜欢我吗”符晓云大感失望。
“别孩子气了,大小姐。不喜欢你,我会请你上酒楼聊天你不觉得我们相处得像好朋友吗如果你想游山玩水,有机会我前往尊府邀请你,怎样”
“一言为定,我好高兴。”符晓云欣然娇叫。
其实这是婉拒的客套话,符大小姐却信以为真了。
进城在黑廊街口分手,李季玉须往北走,挥手说声再见,目送两女转过街角,转身大踏步离去。
两女重新出现在街角,盯著他昂然而去的背影发呆。
“他就是那个蒙面人。”符晓云肯定地说:“他为何不承认”
“小姐,难道你不明白吗”侍女秋菊年长一两岁,侍女与外界的接触面广些,说的话显得老练:“他对自己的身分地位相当满足,无意与贵戚名豪任何瓜葛,不想惹麻烦,所以他说京都的公侯将相朝不保夕,劝小姐回北京。小姐,你见不到他了。他确是那个蒙面人,但你不能逼他承认。”
“我们明天到他的盛昌栈找他。”
“他不会在盛昌栈的。”
“这”
“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许胡说。”符晓云一跺脚,转身举步:“我不喜欢酒色之徒,他就是酒色之徒。”
“仅为了感恩之心而向他道谢”
“没错。”
“小姐”
“你烦不烦呀”符晓云扭头红著脸叱喝,脚下不停。
“好,不说。”秋菊掩唇偷笑:“咱们北京人说:骑著驴儿看唱本,走著瞧。”
“你是鬼的北京人。”符晓云用带凤阳腔的官话说。
沿小街东北行一两百步,便拆入朝天宫大街南段。
朝天宫大街颇为宽阔,南段市肆林立,车水马龙,算是商业区;北段更宽广些,但店铺却不多,间或有高楼大厦,或者各种官署的衙门与住所。
朝天宫占地甚广,殿堂金碧辉煌,大殿前的广场辽阔,石牌坊巍峨壮观,皇帝敕建的宫观不同凡响。
这座宫是皇家习礼所,名义上由僧、道录司经管,实际上管理的单位甚多,形成多头马车。
礼部、鸿胪寺、教坊司、太常司警卫不但有五城兵马司负责,甚至有亲卫军不时莅临巡逻。闲杂人等除了定期开放民众拜祀日之外,禁止接近或游荡,一旦有官员集体前来习礼,宫四周必定戒严。
每年,皇帝必定来拜祀一次,所以街北段特别壮观,衔接皇城的西华门外御道,也与大功坊大街相通。
南段很少有大官往来,商业区行人摩肩接踵。
他沿街右大踏步北行,远远地,朝天宫巍峨的殿堂在望。
经过一家香烛店,刚感到诧异,这家大香烛店为何不开门营业身后有人哼了一声,便被人挟住了。
一而再被人在大街挟持,实在不是滋味。
“进去”右面挟持他的人沉喝。
店中门拉开了,配合得恰到好处。
他心中叫苦,这次难以过关。
门内有五六个人,其中有天地双杀星。
后面挟持他的共有四个人,紧跟在他背后的人是叫康福的大汉,在莫愁湖畔单手抓起他摔飞出丈外的高手,镇抚司有名气的秘探。
像一群狼拖逼一头老羊,连揪带拖把他推至店堂,砰一声背部被抵压在墙上,噗噗两声,大拳头在他的肚腹捣了两记重的。
“哎”他号叫,双手抱腹坐倒在墙根下。
“就是这个人”天杀星盯著他向康福询问。
“就是他。”康福欠身答:“属下已经派人清查过了,他是江东门盛昌栈三个小东主之一,叫李季玉,在城外颇有名气,不少混世蛇鼠与他往来,经常往教坊曲院花天酒地,打架赢多输少,是个人才。属下试过他的身手,他应该算是二流的。”
“唔二流的人有用吗”天杀星冷笑:“外表还算个人样,也许好好训练”
“长上,咱们用不著训练他挥刀舞枪。这小子可算是超级的蛇鼠,各方皆吃得开的豪少,消息灵通有见识。就凭他一眼便看出怨鬼冯翔的底细,就可派用场,一定比咱们的眼线管用。”
“唔对,对。”天杀星重新审视他,像在审贼:“你叫李季玉”
“是是的。”他回答得有气无力,脸色泛青,那两拳大概让他吃足了苦头。
“那天你在金川门外,曾经看见怨鬼冯翔跟在那三个小女人身后,对不对”
“小的不不知道甚么怨鬼,只知道是一个肮脏的老老花子,那根打狗棍是是铜铸的。用来打打狗,一打就死。”
“打狗那老鬼棍中藏有毒针。你说,曾否见到那老鬼,与那三个小女人走在一起走在一起,便可证明他们是同党。”天杀星大而化之地盘问。
“小的没看见,小的走通向江滨的路,他们入山。诸位将爷,不不关小的事。”
“我们是镇抚司的人。”
“小的知知道。请将爷开恩,不不要把小的押押入天牢。”
“你配进天牢去你的”天杀星笑骂:“我们需要眼线人才,外地府州需要更多人手,你熟悉京都,而且小有局面,替我们办事,保证你有好处。你那间小栈号,一年赚不了三两百银子。替咱们办事,说不定一天就可分得一千两银子。”
gu903();“小的不不是做眼线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