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急聚,共有五个人拥到,刀山剑海汇聚,她不可能用剑架住三剑两刀。
身后突然幻现一个人影,抓住她的后腰带,她感到身躯突然离地,像是倒飞而起,三面乍合的三剑两刀,锋刃几乎贴上她的胸腹,刀风剑气反而把她的身躯加快送走,惊出一身冷汗。
飞退了两丈左右,双脚刚沾地,抓住她腰带的手一松,耳中听到熟悉的低喝:“跟我来。”
她兴奋得跳起来,一跃三丈,跟在那人后面,再一纵便登上门阶,冲入黑暗的大厅。
“人逃入一厅去了,追”身后有人大叫。
全宅大乱,分组穷搜宅中各处角落。
全部人手动员,也仅有六十余名,要搜大小上百间房舍,真够累的。
搜了半个更次,人仰马翻,一个个疲劳不堪,怨声载道,逐渐松懈提不起劲,戒心降至零点。
人早就跑掉了,搜索根本就多此一举。
所有的人心中有数,京华女魅如果没走掉,搜的人肯定会遭殃,三五个人绝对禁不起一击,搜到的一组人很可能全军覆没。
伴同女魅撤走的另一个难以分辨的黑影,武功绝不可能比女魅差,定然是接应女魅的同伴,更不易对付。
搜不到这两个人,是福不是祸,因此搜得并不积极,仅在主人焦躁的催促下,不得不虚应故事在各处走动而已。
斗转星移,四更将尽。
搜的人纷纷歇息,不再作徒劳的努力。
两组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每组六个,有男有女,分从左右邻入侵,窜高纵低轻功火候精纯,侵入的速度甚快,直捣中枢。
从右邻入侵的六男女,根本没有隐起身形的打算,从偏院的房舍屋顶接近,纵掠如飞,甚至故意踹破屋瓦,发生足以惊动屋中人的声音,有意引人外出。
裴宅占地甚广,房舍叠栋连厢,但没建有楼房,可能原来的宅主不喜欢居住高楼。
入侵的蒙面人在屋顶如履平地,不需下地便可进入主宅的内院范围。
已就寝的人,纷纷惊起抄兵刃抢出,先后有人跃登屋顶,所策定的埋伏计划全乱了。
四名打手刚跃登屋顶,劈面碰上沿屋脊飞掠而来的六个蒙面人。
“甚么人”第一名打手扬刀急问。
看到模糊的人影,一眨眼人影已疾掠而至。
“你们谋害了小霸王,杀”最先掠到的蒙面人怒吼,狂野地扑上了。
打手不假思索本能地挥刀,急架迎面点来的棍形兵刃。刀不是对付棍的好兵刃,除非棍是木制的。
“铮”刀架住棍,刀身突然折断飞起。
是铁棍,单刀不堪一击。
棍凶猛地乘势探入,毫无阻滞地贯入打手的小腹,一声沉叱,打手的身躯被挑飞三尺高,砰一声摔落丈外的瓦面,在瓦碎声中,发出一声惨号向下滚。
不是棍,是枪,那种扁嘴的鸭舌枪,刺入人体创口宽有寸余,膂力足可将人体挑飞,因为挑的受力面积大,普通的花枪挑人时会滑脱。
随后而至的五个蒙面人,无意与对手贴身肉搏,闷声不响双手连扬,飞刀、钢镖、袖箭、枣核镖暗器似飞蝗,铁雨钢流淹没了另三名打手。
对面远处,黑暗的房舍屋顶,也传出令人心向下沉的狂号,另一组蒙面人也开始攻击了。
全宅大乱,惨叫狂号声,把街坊居民惊醒了,有人外出察看,有人奔走叫喊,犬吠声一阵比一阵紧,巡夜的了勇叫喊着沿街向裴家大宅飞奔。
大搏杀如火如荼展开,两组蒙面人以暗器为主攻,尽量避免贴身拚兵刃,以狂风暴雨似的快速行动,击溃所有登屋拦阻的人,在主宅的四进院屋顶会合,直杀至后宅,这才从后花园快速撤出,消失在小街巷内。
强盗式的袭击,有如原野乍起的旋风,来得快,消失也快。
这种强攻方式,对付骤不及防的目标,十之八九会成功,所付出的代价也少。
十二个蒙面人,一个也没被留下。
等巡夜的治安人员赶到,蒙面人早就不见了。
济阳侯府没住有几个人,主人一家老少皆住在北京。
大小姐南来小住,所带的人十余名而已。
偌大的深似海侯门,连留在府中照料的仆人全算上,仅三十出头,大多数房舍是空的。
镇抚司派来查夜窥伺的密探,根本用不着费神留意可疑动静,来来去去到处走动,也没有人理会。
甚至留守的几个老仆,不时替这些密探送些点心意思意思。
这些皇家密探职责所在,侯府的人尊重他们的职权懒得计较。久而久之,来的密探一天比一天少。
密探主要的监视对象,是侯府大小姐的动静。
而侯府房舍甚多,任何角落也可以溜出府外。
符大小姐愈来愈精明机警,进出自如哪能掌握她的动静黑夜进出更是难见形影,密探们干脆自找地方睡觉免得劳神。
李季玉第一次光临侯府,第一次光临符晓云的妆楼。
伺候大小姐的人,除了两个侍女外,还有一位中年仆妇,锦衣肉食之家,毕竟不同凡响。
远在数千里外的北京侯府,必定婢仆如云。
在他这个草莽狂夫的眼中,他是生活在另一世界的人。
他也曾经是被称为豪奢的豪少,在声色场中有他的地位。
但毕竟在那种声色场中,接触的人士十分复杂,固然有贵戚名豪身其中,也有下九流的牛鬼蛇神充斥其间,并没脱离现实;与社会脉动并没脱节,所接触的光怪陆离环境,他周旋其间应付裕如。
在这里,不自在的感觉油然而生。
侍女在香闺外的小花厅,准备了香茗点心款待他。
两座银烛台发出柔和的光芒,丰盛的茶点香味浓郁,四周华丽的摆设漾溢着富贵气息,与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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