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姑娘,在江湖追逐名利,不会有永久的朋友,也不会有永久的敌人。”这人把她当成笑益尝的女儿:“纵横掉阁名利为先,死仇大敌也可以成为朋友,斤斤计较恩仇,成不了大事的。项姑娘,九州会其实只想利用令尊,协助九州会在徐州建山门,接纳英雄豪杰,也要引仇家出面。你如果能劝使令尊合成”
“那不关我的事。”
“咦你”
“四海牛郎在何处”
“在唐村哎不要”
“你在说谎,哼”双锋针摇了几下。
“我只见过他一面,派出至城厢活动,就不知道以后事了,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连夜返回宿州了。他的人向他禀告,他的死对头很可能已在宿州现踪,如果他赶回去,该不是意外。我的确不知道他在何处。死对头是神针织女,这女人可怕。”
“好,你很合作,我不想亏待你,你好好睡一觉,赌你的运气”
一掌劈在眉心上,人立即昏厥。
这地方挨了一劈掌,劈而不是拍,决无幸运可言。
何况所制的穴道不解,双肩关节也没接合,拖到天亮,后果不言可喻。
杀人放火的惊世骇俗事故,通常很少在短期间内,接二连三发生在同一现场,犯案的人必须速离现场远走高飞,以免被治安人员查获罪证。
来福客栈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凶手们不可能再三出现。
小丫头并不敢大意掉以轻心,警觉地从店侧偏僻处跃墙而入,伏在幽暗的角落留心观察,留意各处有否异样。
全店静悄悄,旅客吓坏了,紧闭室门不敢外出探视,休管他人瓦上用。
四五名店伙,正在悄悄地洗刷会客厅的血迹,整理被打毁的家具,默默地在幽暗的灯火下工作。
没有尸体需要处理,不惊动官府就不会有麻烦。
潜回所住的客院,同样暗沉沉静悄悄,远处腐角的长明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光度有限,照明的功能也有限,其实夜间很少有旅客外出走动。
她的房门没加锁,表示房内的旅客并没外出。这里距出事的客院相当远,暴乱并没波及这一座容院。
四顾无人,她悄然窜近启门门人。
里面有盏菜油灯,供旅客夜间活动,睡时仅留一根灯芯,用时加挑灯芯增加光度。如果用烛就麻烦了,没有生火的火石人刀怎能点烛总不能半夜三更叫店伙掌灯。
一灯如豆,室内昏暗。
她很小心,快速地闪在门侧凝神察看,全神戒备。
糟了,脑门一震打击光临。
有人躲在门上方,门框上方楔人两枚钉作为脚踏,更上方壁上也有两枚,人贴在上面可以长久隐藏,向下一扑,一击便中。
她顾得了下面,忽略了门上方。
第十七章神通迷离
她被一盆凉水泼醒,眼前灯光刺目,想挺身坐起,却无能为力。
双手被牛筋索捆在背后,气机被重手法所制,一用劲就身躯发虚,气一泄即散,无气即无力。她长叹一声,知道完了。
她被摆放在一张八仙桌上,灯火通明,四周围着十余名男女,似乎在检验她这一堆零碎。
她穿了紧身衣裤,但各处分别绑了一些零碎布决。怪头罩已经脱下,露出本来面目。
她认识站得最近的人,没错,九州冥魔。
她在颖州才认识九州冥魔的真面目,九州冥魔在颖州公然露面,有意让人瞻仰他的英风豪气,一代魔头一表非俗。
她的百宝囊和剑,排列在身边。
两囊六寸双锋针,一囊四寸无影神针,另有飞刀、飞缥、扁针、飞蝗石洋洋大观陈列在一旁。
有针插的一双护臂套,则在九州冥魔手中。
“你是神针织女。你很了不起,所以受到优待。”九州冥魔把玩着她精巧的护臂套,眼神温和,说的话也和气:”你追蹑四海牛郎,千里紧模不舍,杀了他不少得力臂膀,称你为当代江湖奇葩,你实至名归。你是他要的人,我派人把你送到宿州交给他。”
“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她绝望他说。
“你说什么。算是栽在我手上了”九州冥魔一怔:“擒你的人不是我,我哪有闲工夫去各店布状派在客店暗中侦伺的一个人,平白失踪,而且有两个加盟的小辈逃掉了,所以派人搜查旅舍的客房,发现你的住处可疑,人又不在房中,你的行囊也暴露了江湖人身分,所以派人在房中等你,事先根本不知道你是神针织女。幸好不知道你的身分,不然公然捉你,很可能有几个人死在你的神针下。”
她如梦初醒。
狠盯着这个她应该认识的人。
口音不对,所说的话明显是陌生人。
“你知道我说什么。”她不死心,再用活探索。。
“算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目下已是四更,我得分派人手布搜索网,人手不足,暂时不能派人连夜将你送往宿州,天亮后再说。”
“你以往不认识我”
“不认识,我一直就在颖州坐镇。”
“坐镇”
“哦你在探口风。”九州冥魔将护臂套丢下:“我已经用独门手法,制了你的气血二门,你如果妄想挣扎逃走,毁了气血两海就得派人抬你了。”
“阁下”
“不要再妄想探口风了,认命吧四海牛郎赶回宿州等你,你却在这里出现,这一错过,你幸运地可以多活两天。”九州冥魔伸手拍拍她的脸颊:“也许他舍不得杀你,你很美,他对美丽的女人是有一套的,顺着他一点,保证你可以逢凶化吉,呵呵
九州冥魔在大笑声中,率领爪牙出厅,留下一男一女看守,让她横陈在八仙桌上。
这是农舍的厅堂,设备简朴,泥土地面怪昧四溢,没有地方可躺,八仙桌是唯一可躺的地方。
“这人不是九州冥魔。”她心中暗叫。
九州冥魔应该认识她,她以曾经戏弄过九州冥魔而自豪。而这个九州冥魔居然说不认识她,可知必定是冒充的。
为何要冒充有何阴谋她百思莫解。
她用不着思索其他的疑团,当务之急是自身的处境,她落在四海牛郎的爪牙手中了,命运也决定了。
但她一点也不害怕,这原是她意料中事,要想得到些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什么。
她冷酷无情地杀掉四海牛郎不少爪牙,让四海牛郎的声威无法提升至天下巨霸境地,她用命付出理所当然。
只是,迄今为止,她一直无法接近行致命的攻击,难免感到遗憾,仅杀掉一些爪牙,的确于心不甘。
看破了生死,她的心情并不怎么紊乱。
唯一令她感到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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