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不是宿站,街市也比东西两门范围小得多,食店的规模也小,店堂仅可容纳四桌食客。
今天食客少,午膳时分仅有五六位乡民就食,一碗面两角饼狼吞虎咽。
两人吃了四盘小菜,只来一壶酒意思意思。
酒菜刚上桌,邻桌便来了三名雄壮的青衣人,一位腰间有仆刀,两人有铁尺、细绳、镣链巡捕与捕决,一见便知。
店伙计巴结地送来小菜,也有一壶酒。
佩刀的巡捕盯着双头蛇阴阴一笑,自己斟酒。
“两位,何时可撤走”巡捕举酒杯亮了亮:“在下不知道你们的消息从何而来,所知道的是,那两个女人根本不在此地,浪费了老半天,还不死心吗”
“咱们的消息绝对正确,人的确在这里。”双头蛇也阴阴一笑:“只是不知躲在哪一家的地窖里,反正她们是跑不了的,我保证。”
“晚上大搜”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巡捕冷冷一笑:“昨晚在西门外市街,你们幸运地没留下尸体。今晚”
“老兄,不要吓唬我。”双头蛇也冷笑:“你知道干预的后果吗”
“他姐的你才要考虑后果。”巡捕脸一沉,虎目冷电四射:“全县包括宿州,每一座村落都封路断绝交通,对付百十名盗匪,足以将你们化骨扬灰。我不想付出代价,所以开只眼闭只眼。一旦必须付出代价,那就会不惜任何代价加以扑灭。在下已查出一些人的根底。你,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双头蛇孙尚志,三天之内,我一定可以兵临颖州孙家大宅,连根挖掉你的根基,你信是不信哼你不要惹火我阁下。”
“你威胁我吗”
“放你娘的狗屁”巡捕“砰”一声摔破酒碗,站起虎目圆睁:“威胁你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是不想出人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放你一条活路,你是什么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胜。”
“你”双头蛇的睑一阵有一阵白。
“只要我一口咬定你是山东响马的余孽器火蛇,保证会全县哗然争吃你的肉。”
“你要玩法”
“必要时为何不能玩处理非常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我警告你,替我传活给什么九州会主,我允许你们接江湖规矩玩,千万不要误伤本县民众。如果你们胆敢明火执杖胡搞,我保证你们没有几个人能平安遁走。记住,在下已经警告过你了,放明白些,不要让你们理骨此地。”
伸手一挥,酒菜撒了一地,三人呼了一声,大踏步出店走了。
“这狗王八可恶”双头蛇拍桌大骂。
另一桌突然站起一个雄伟大汉,留了大八字胡,与九州冥魔的大八字胡一模一样,身材似要修长些。
“你骂谁”大汉跨一步便到了双头蛇身旁,双手叉腰用凤阳官话质问,来势汹汹。
双头蛇本来一肚子愤火无处发泄,火头上顿忘利害,倏然站起。“狗娘养的”站起时腰子还没挺直,大骂中一耳光抽出。
大汉左手一格,快逾电光石火,一切掌封住他的腕门,右拳同时击中肚腹,响声如中败革。
“扼”他厉叫,上体下俯。
“砰”一声响,大汉的右肘下控,撞中他的肩背,撞击的压力沉重如山,他向下仆倒。
这瞬间,女皇蜂纤手疾伸,双龙戏珠取大汉的双目,下毒手了。
大汉的手快得骇人听闻,右掌一排便架开攻面部的纤手,“劈啪”两声脆响,给了女皇峰两记正反阴阳耳光。下面提脚前瑞,瑞在女皇蜂的左膝上,打击上下齐至。
“哎晴”女皇蜂仰面便倒。
两人一仆一仰,像是同一瞬间倒下的。
学拳手招,不如一快;有心计算无心,快速绝伦的打击是成功的保证。
“把你们的人拖走,快滚”大汉向咬牙切齿从外面枪入的三个大汉暴叱:“下次犯在我手中,一定废了弄进死囚牢让你们快活。”
气势慑人心魄,把抢人的三个大汉震住了。
“阁下是捕房的人”留了鼠须的大汉厉声问。
“不是,管闲事的。”
“亮名号,管闲事该有担当。”
“九州冥魔。”大汉声如雷震。
“什么你冒充咱们会主真是不知死活,你找死”鼠须大汉大惊小怪。
“嘿嘿嘿”大汉阳笑:“任何人都可以自称九州冥魔,是否冒充,得看是否有挺得住风险的能耐。你们的会主啸聚了一些狐群狗党,便敢自称九州冥魔,真是人不要睑,万事可为,呸”
“咱们走”爬起的双头蛇含糊地叫,步履踉跄向外走:“扶我把”
要冒充某个人,就必须自负担那人的恩怨风险。
神箭秀士在领州冒充九州冥魔,立即就引来飞虎公孙成大举前来讨债。
九州会的重要心腹,都知道真正的主人是神话秀士。
现在碰上另一个九州冥魔,不管是真是假,在心理上就感到不自在,溜走是唯一的选择,要和对方争辩,可就得贻笑江湖了。
巡捕偕同两位捕快,与自称九州天魔的大汉,并肩向街口走。
“在下余世贤。”巡捕笑吟吟地自报姓名:“在刑房有一份差事。”
县里的三班六房,刑房是治安单位,成员有一半是编制内的,比方说;巡检从九品官、巡捕管束、捕快役,其他则是义务役的丁勇。
在江湖定位上来说,他们属于白道人士。指挥掌握,通常由县丞大人指挥运用办案缉凶。
“定一刀余爷。”大汉也善意地微笑:“精明干练,凤阳地区名捕之一,可惜老成持重,冲劲不够。他们有人知道你的底细,所以敢封锁城郊。”
“那是不得已的事呀我不想”
“不想有人死伤,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反正要走的。”
“你真是九州冥魔”定一刀笑问:“如果穿上华丽的衣袍,就有五七分与那位会主相像。那位会主自称九州冥魔,所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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