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先和我们商量,就替我们决定行止”她大为不满:“今晚不走,等他精力恢复,我们能走得了师父与大姐皆伤势不轻”
“找另派有人掩护你们,放心吧今晚你们一走,他便不可能紧蹑在你们身后,我的埋伏便不能发生作用,日后要除他更非易事了。”
“你还有多少人”她要知道实力。
“不太多,但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打埋伏算是委屈了他们,光明正大硬拚咱们也稳占上风。”
“人不多,能有多少胜算你利用我们做引媒,存心要我们冒可怕的风险,你”
“不会有风险,信任我,好吗”四海牛郎安抚她:“我的人必须加紧追赶九州冥魔,所以不能多抽出一些人手对付杨小辈。”
“你真发现九州冥魔了”她竟似不信:“在这里出现了好几个九州冥魔,你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吗”
“我见过他,是一脸色红润的老人。在顺德我就和他打过交道,那时他和神针织女并肩站。”
四海牛郎不便将在顺德发生的事故详情说出,几句话带过:“现在那老鬼又和那泼妇走在一起,好像身边多了一两个人。老魔其实浪得虚名,真才实学有限,真要生死相拆,三十招之内我有把握摆平他,所以不足为患。我觉得这姓杨的小辈,反而比老魔高明,很可能是心腹大患,因此必须先除掉他。见了你师父,我再把埋伏的计划提出来商量。”
“你最好小心些,大姐很不谅解你呢”
“我没走,表示我重视情义,对不对为大局着想,她应该谅解,你也该替我美言几句呀”
“哼谁知道你怀有些什么鬼心眼大姐认为你雄才大略,对你期望甚殷”
“你呢我是说你对我的看法”
“你像楚霸王。”她冲口而出。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
“楚霸王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你”四海牛郎笑不出来了。
“你自己进去吧”她指指没有灯光的黑暗排房,自己袅袅娜娜循小径往偏殿走了。
楚霸王不在关中称帝,跑回徐州彭城建西楚霸王皇朝,就是没有远见的失败者。
所以当时有人骂这位霸王沐猴而冠,讽刺楚人没出息。
同一期间,杨明单人匹马,出现在西行的官道上,夜黑如墨,官道上鬼影俱无。
已远出三十里外,健马轻快地小驰,前面隐约可看到一星灯光,像吸引飞蛾的荒野星火。
这条路他熟悉,知道那是路旁的三家小店,前不沾村,后不近镇,旅客可在这里歇脚进食,赶不上宿头,也可以向店主精商暂住一宵。
他在五里外便策马驰入路右的荒野,不久便像幽灵般出现在三家小店的后方。
小店早已关门,夜间不可能再有旅客行走,最右首的一家小店居然是了盏气死风圆形门灯笼。
地头熟,他在地利上占了先。
店堂有灯光,三名大汉正面据桌品茗聊天。
门外侧的小广场边缘一株槐树下,躲着一个警哨,贴树而立不言不动,可以完全监视它道两端里内的动静。
三大汉身材特别壮实,四十来岁正壮年,一举一动沉着稳实,流露出名家高手的气势,一佩剑,一佩刀,另一位胁下有盛判官笔的革囊。兵刃不离身,表示他们随时皆有防范意外的准备。
“咱们这一组只有六个人,真对付得了姓杨的小辈吗”
佩剑的大汉喝干杯中茶,一面斟茶一面说:“连冷面佛母四位巫门大师,也自认对付不了他。社主把希望寄托在咱们两组人身上,是不是有点倒因为果”
“周老哥,你不要心虚好不好”佩刀的大汉倒是信心十足:“咱们大才小用,明天要扮店伙旅客,茶水食物皆下了人喉即生功效的封喉毒药,再六人暗器兵刃出其不意全力一击,他即使真练成不坏金刚法体,在毫无防备下,同样禁不起一击。”
“咱们六个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家,被安排暗算埋伏,实在不是滋味。”佩判官笔大汉开始发牢骚:“我想斗一斗真的九州冥魔,不该答应留下的。老魔可能已经到达宿州了,但愿还有机会赶上去。斗一斗这种威震天下的魔头,才是出人头地的英雄行径;暗答姓杨的小辈,成功了也不光彩。”
“谁也无法证明那老魔是九州冥魔。”佩剑的大汉说:“社主硬指那人是九州冥魔,却又不积极图谋,与往昔操之急切的态度完全不同,可知连社主也不敢断定是真的九州冥魔。你真有意斗那个魔头,日后一定有机会斗他一斗的,咱们留在宿州的人不多,人都赶往徐州布置了,留下的人绝对奈何不了那魔头。社主说那魔头不足为患,我看靠不住,他就无法缠住那魔头,我们赶到时,魔头早就不知去向了,傍晚才发现魔头三男女西奔,想追已来不及了。”
“灭杀的到底有多少个九州冥魔”佩刀大汉大拍桌子:“可以肯定的是,打伤双头蛇女皇蜂的年轻九州冥魔,决不是一个白发老头化装假扮的。社主硬说那个红脸老鬼是真的九州冥鹰,我不相信。诸位,如果我说姓杨的小辈,是真的九州冥魔,你们相信吗”
“社主说谁是,你们最好是相信。”佩判官笔的大汉大声肯定颁兑:“社主在顺德府,与九州冥魔交过手,在这里再次相逢,交手略占上风,应该不会有假。早些歇息吧明天有得忙呢等冷面佛母的小轿经过时,就得看我们的了,那混蛋一定会跟在后面,在这里也必定歇息饮马,咱们千万不要误事,务必按计毙了那杨小辈,如果失败,咱们的脸往哪儿放”
“真得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佩剑大汉喝干杯中茶离座。
自始自终,他们没发现堂屋左后侧的货架房,隐伏着一个体形缩小近倍的怪影。
次日辰牌未已牌初,两乘小轿八名轿夫,加上扮成村姑的二女煞三女煞四匹坐骑,在小店歇息片刻,不久便向西道赶。
始终不见有陌生的可疑单身旅客出现,表示没有人跟踪盯梢。
直至未牌时分,六大汉才撤走策马西行。
所有的沿途埋伏落空,一步错全盘皆输。
第二天午后不久,住进宿州北关外的兴隆老店,算是安全抵步,沿途没发现任何警兆。
断后的一组人,在傍晚时分赶到,也一无所见,似乎杨明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也许,已经伤重死在灵壁了。
一社一会留在宿州候命的人并不多,其他的人已向徐州走了,事先已有安排,不需留下太多的人应付意外。
几个九州冥魔在灵壁出现,就是意外之一。杨明的现身讨债,更可算是意外中的意外,把四海牛郎拖住,主将留下处理意外确是失策,没能把精力放在徐州开山门的大目标上,错失大好时机。
徐州方面,笑益尝正与紧急赶来声援的朋友,作了妥善的应变准备,严阵以待。
冷面佛母与大女煞的伤势,已受到有效的控制,不愿在宿州等候杨明前来报复,仍然催轿往徐州出发,有十余名高手名宿随同保护。不怕杨明兴师问罪。
在宿州仅停留一天,便动身北上,二三两女煞仍可派用场,四海牛郎需要她们助威。
一会一社仍有一些人留在宿州,而且有效地建立了联络站,连接领州与河南汝宁,形成一线势力范围。
其他的人,已陆续奔向徐州,预定一会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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