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是一位挑了行囊箱笼的老仆,年近花甲老眼朦胧,偌大年纪挑了箱笼走长途,这位书生委实不体恤老人,在这一带乘船,又方便又省事。
南面的村子里,迎有两位旅客向外走,是两位姑娘,各乘了一头小草驴。
走在前面的梳三丫髻少女,眉目如画年约二八芳华,穿了两截花衫裤,一双灵活俏皮的大眼亮晶晶,驴垫后有一只大包裹,显然也是旅客。
后一骑的小姑娘约小一两岁,梳双丫髻,那是代表侍女奴婢的发式,同样清秀,稚容未褪,也长了一双灵活的明眸。也携有马包,是少女的侍女,错不了。
姑娘们骑草驴而没有驴夫照料,十分危险,要是恰好碰上路旁田野中,有放野的叫驴公驴,那就麻烦大了,保证会是一场大灾难,连叫带咬加上霸王硬上弓,草驴母驴背上的姑娘们能不出危险
这两位小姑娘一定不在乎危险,她们的行李卷都附系着长剑,腰间有精制的百宝囊、荷包,谁家的叫驴敢撒野,很可能被她们拔剑宰了,做神仙肉大快朵颐。
北面的大河蛟,也到了相等的距离,不约而同向歇脚亭接近。
他前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已经到了亭前。男的粗壮雄伟,女的春衫长裙一身宝蓝,极为耀眼亮丽,美丽的脸庞红馥白嫩,水汪汪的媚目绽放着青春的活力神采,有意无意中流露出动人的妖气媚态。
女的是桃花三娘子的同伴,绰号叫离魂姹女。
两人扭头瞥了不远处跟来的大河蛟一眼,目光转入凉亭,落在年轻英俊的书生身上。
书生也在打量他们,注意力先放在他们的佩剑,然后目光投注在离魂姹女胡蜂似的夸张胴体上,炯炯目光涌现激赏的神采,自得其乐自我陶醉地微笑颔首,像在向离魂姹女眉目传倩。
离魂姥女确是向书生眉目传情,水汪汪的媚目在书生的浑身上下转,脸上的笑意极为动人,毫不掩饰欣赏英俊雄壮大男人的心态。
有些女人即使扮成公主,也没有一分半分高贵矜持的气质。离魂姹女穿了淑女衣裙,就是不像淑女。
两人不走了,似乎觉得书生在向他们暗示些什么讯息,很可能是敌意,预先在这里等候他们。
离魂姹女向男同伴一打眼色,向亭中走。
“奇怪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把你们诱到这条路上来。”精壮大汉往事拄下一站,向书生冷冷地说:“而能先在前途拦裁,可能吗你们真有未卜先知的神仙,替你们护法”
“咦你这家伙胡说些什么”书生剑眉一挑,有点不说;“你是什么人我认识你吗”
“在下无忧剑客关威”
“哦原来阁下是名动天下,在江湖风云了十年,目下仍是江湖十大剑客之一,据说剑术超群的无忧剑客关老兄。很好,很好,幸会。”书生欣然站起,脸上有怪怪的笑意,目光落在离魂姹女的高耸酥胞上,再沿中线往下瞄:“这位美如天仙的俏佳人,也定然是江湖上有名气的女英雌了,请问芳名。”
话说得带邪味,流露的神色也带邪味。口气不对,不像是预先等候在此的仇家。
“你说很好很好是什么意思”无忧剑客心中有气,居然不醒悟:“你又是什么惊世的人物。”
“哈哈在下不是什么人物,仗剑闻道扬名立万仅两年左右,总算闯出一点点局面。我,无情剑客周天豪。你无忧我无情,总算碰在一起了,看看谁的剑利,对我很好,对你恐怕不太好。”
“咦你”
“哈哈哈”无情剑客用狂笑打断对方的话:“江山代有才人出,世上新人换旧人,他娘的2你们这些高手名宿,有名有利风光了十几二十年,仍不想见好即收,不愿放弃既得的名利,不让年轻人出头。所以像我这种年轻人,如想出人头地,唯一的办法是替你们在江湖除名,后生晚辈才能取而代之。我要向你单跳,不管你是否愿意,看无忧无情哪一把剑利,你不会贪生怕死拒绝咱们亭外见,在下领教高明。”
“且慢”离魂姹女挡在亭口,不让无情剑客出亭:“无情剑客,这是犯忌的事。老实说,凭声望地位,你还没有资格向无忧剑客要求单挑。大剑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打倒他,以抬高我的身价,简单明了。姑娘贵姓芳名尚请见告。”
“这”
“在下是第二次请教芳名了。呵呵姑娘大概不是名家高手,在武林没有地位,在江湖也混不开,所以心虚不敢亮名号。放心啦我不会对我喜欢的女人无礼。而且就算把老、中、新三代江湖四女杰打倒,也不会增加我的声望。你羞于后齿通名号,很可能是新一代的江湖四女杰之一。我允许你和你的同伴联手,希望无忧剑客不是浪得虚名的胆小鬼。”
这位剑客的话句句伤人,谁也受不了。
“我是离魂姹女罗惠英,既不是新一代的女杰,更不配称风云人物,但也不至于怕通名,怕失败了脸上无光。”离魂姹女用讽刺的口吻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知道你一定很了不起,你的野心不妨先收敛。我并不反对年轻人打倒高手名宿扬名立万,毕竟老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种事故平凡得很。周天豪,你也想把我从江湖除名”
“江湖没有长青树。”无情剑客傲然地说:“玩命是年轻人的特权。罗姑娘,你还年轻,离魂姹女成名迄今还不到五年,你不是我打倒的对象;而且,我喜欢你。退到一边去,好吗”
“唷你说的话暖昧,可是毫无情趣。你听我说”离魂姹女的嗓音嗲嗲地,笑得媚媚柔柔,但明亮水汪的媚目,却涌发一种诡异的光芒。
人影近身,快逾电光一闪。
“劈啪”耳光声清脆,离魂姹女的话被打断了。
接着双肩尖同时挨了两劈掌,卸除了双手的活动能力,截断了力源。一把揪住离魂姹女的胸领,将人拉近、挫压。
“女人,你好好记住,不要在我面前用迷魂的伎俩班门弄斧,这种玩意对我这种人无效。你一定要放乖些,免得我兴越来了,整得你像剥了皮的小羔羊,记住了没有”无情剑客冷笑,阴森森的语音令人发寒栗:“我喜欢女人,但整起不自爱的女人,是相当狠绝的。千万不要激怒我,我的好姹女。”
离魂姹女被撤压得半跪在他脚前,狼狈万分欲哭无泪,毫无反抗的能力,一双手根本抬不起来。
“你你你”离魂姹女本想咒骂,触到他杀机慑人的目光,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无忧剑客倒抽了一口凉气,僵住了,两人相对而立几乎伸手可及,不但来不及制止无情剑客向离魂姹女施暴,甚至没看清无情剑客是如何离开,如何出手狠整离魂姹女的身形之快,像是分身术,一个人的形影,同时出现在两处地方,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亭外早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旅客,其中包括大河蛟三个人,以及南面来的一双骑驴小姑娘,牵着小草驴在旁驻足观看,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些羡慕,有些害怕,有些不以为然。
黄自然也在旁观,他感到好笑,这位自称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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