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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察仙姑,确是处子无误。”
最后由为首的女人,向美道姑禀报:“在所有的少女中,不但名列第一,恐怕在王府的众佳丽中,她的资质也是美冠群芳的。好,真是好,可称得上人间极品。”
“你们这些天杀的妖妇。”她尖叫咒骂。
这一辈子,她那曾受过这种侮辱一听到“王府众佳丽”五个字,她快要崩溃了。
“你没用工具量,怎知道是资质最好的”美道姑笑问:“应该用规矩量,对不对”
“仙姑,请相信我的经验。不要说用手量,仅用目光估计,我也可以说出她各部位的尺码,错不了,她绝对是超标准的。”
“好,我相信你。”美道姑点头同意:“好像我们无意中得到瑰宝了呢给我严加看管,出了任何意外,我唯你们是问。”
“放心啦保证不会出意外。”
那时,世风日下,贪黩满朝野,社会奢侈腐化。
那些豪门大户的好色淫侈男人们,对女人的要求,除了面庞五官可见的部位,有一定的标准之外,对身躯胴体的每一部位,自手指至足趾,皆订有标准的计算尺码,每一部位的大小、圆径、长短、高低、粗细、宽窄每一部位皆有专门而且动听的名词,外行人还真不易听值意何所指呢
说难听些,比验尸还要精巧百倍,备有各种量测的工具,妇人甚至还得测验内部。
她被迫穿上粗衣布裙,扮成小家碧玉,如果在镇上行走,肯定不会受到注意。
两个女人把她扶入一问小室,室内有三位哭得双目红肿的十三四岁少女,穿了与她相同的衣裙,头发与她一样,草草挽了一个髻,仍是湿漉漉的。
“天黑后就要走。”一个女人向她说:“你的武功不错,但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所以你最后认命,放乖些,不要妄想撤野。如果不”
女人鼓掌三下,大开的房门外,出现两个粗壮如熊,相貌狰狞的大汉,抱肘而立像门神,两双怪眼在她浑身上下转,脸上有可怕的邪笑。
“如果不。”女人继续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他们会剥光你,眼睛不离你的美妙胴体,我不信你还敢撤野蠢动。”
衣裙如被剥光,连蜷缩躲藏的角落也躲不住,床上也没有被褥掩体。
“你们最好杀死我。”她咬牙厉叫:“如果不,你们将后悔。”
一阵轻笑,两个女人不理她,出室走了。
室门不许关闭,两大汉在门外不住往复走动,经过时邪笑着打量里面的四个少女,两人不时大声她评头论足,说的话极为低级刺耳。
她绝望地蜷缩在门侧,倚坐在壁报下,试图聚气行功,小心地活动手脚,看是否能用劲。
她失望了,气机毫无动静。
“黄自然,你会救我吗”
她在心中狂叫,意念飞驰,黄自然的身影,在她的幻觉中幻现。
天终于暗下来了,各处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两个女人送来食物,食物相当可口。但她食不下咽,另三位少女也滴水不进。
“这是什么地方”她定下心神。向女人探口风。
“你不必知道是什么地方。”女人说;“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了。”
“到何处去”
“届时也许会告诉你。”女人的口风紧得很。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
“怕我知道”
“怕你寻短见呀”
“还没到时候。”她恨恨地说。
女人给了她一耳光,把她打得眼冒金星。
“到时候,你想死也死不了。”女人凶狠地说:“甚至你根本不想死你还得感谢我们呢:像你这种在江湖浪迹的女人,哪有成为人上人的命总算你天生丽质,日后很可能大富大贵,你现在恨我们,日后会感谢我们的。”
女人愈说愈生气,最后气冲冲地把食物带走了。
三个少女吓得缩成一团,哭成一团。
一个无助的弱女,碰上了危难,似乎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哭。
她不能哭,她不是弱女子,她有勇气面对逆境和死亡,生死关头她得设法自救。
天黑了,脱身的机会增加。
房内还没掌灯,仅靠门外所挂的宁盏灯笼,透入的光芒照明,光度并不大。可是,把门的两个人,目光不离开房内,她们的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下。
把门的人已换了三次,这次的两个人戒心并不高,在外面往复走动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这是说,其中有时候她们可以活动不受监视。
“你们不要哭好不好”她被三个少女哭得心烦,用镇定的声音向她们说:“大家定下心,想想办法逃走才是生路,喂你们谁能爬上那处窗台”
她是唯一被发现会武功,而且武功高明的人,因此被药物所制,手脚软弱无力,爬不上窗口。
三位少女仍在饮泣,有一位转头向她注视。
“没有凳子,怎么爬”少女疑惑地问:“爬上去干什么窗格子又牢又粗。”
“把床推过去,你们三个人合力,一定可以推过去,找东西撞破窗格,就可以掀窗爬出去了。”
“爬出去怎么下去呢”
“跳呀没多高”
灯光突然增强了两倍,脚步声入耳。
“该准备了。”把守的人突然闯入,打断了她的话,逃走的打算落空:“起来起来,出去。”
门外来了不少人,有人举着明亮的灯笼。
又引起少女们的哭泣,被两大汉连揪带推赶出房外。
房外是小堂屋,十几个人虎视既既,放着七个大背箩,装盛一位娇小的大闺女绰绰有余。
邻室也有三位少女被赶出,哭哭啼啼掠恐万状。
“手脚要捆好以免挣扎。”一名中年人下令:“口也要勒住以免叫喊,穿街过巷不能出毛病,快”
上来一名大汉,揪住她,熟练地扭转双手背捆,然后是双脚,最后用布巾勒嘴。
哭泣声大作,少女们像被捉来杀的鸡。
蓦地传来一阵震耳的狂笑,像是传自前院,相距虽远而且有房舍隔阻,依然听得耳中隐隐轰鸣。
“咦怎么一回事”一名中年人惊呼。
“前面有变。”有人警觉地说。
厉喝声与兵刃交击声随后传来,然后是急促的警啸,以及催促与叫人的呼喝,前面确是有异。
“先把她们藏起来,到前面去。”为首中年人急急地说,本能地挪动佩剑。
少女们重新被丢入房中,因为手脚皆被分开捆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