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凌云凤,并不影响她的情绪,反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中的疑团尽释。
凌云凤自称是黄自然的女人,这暖昧的称呼,实在令人感到不愉快。
“小花子,你怎么不走”桃花三娘子大声问。
江小蕙一言不发,向东举步。
“你走错了方向。”桃花三娘子的嗓音提高了一倍。
江小蕙哼了一声,继续向东迈步。
人影似电,猛扑江小惠的背影。
是两黑影之一,猝然发起雷霆攻击,剑光破空,一闪即至。
江小蕙一挫一旋,人影乍隐乍现,现时手中已有剑,信手一挥,光芒如雷电,贯入扑空的黑影右背肋,入骨八寸以上,如击败革毫无阻滞。
“呢”黑影仍向前冲,在两丈外砰然摔倒。
“不要逼我杀死你。”江小蕙的剑,指向与另一黑影冲来的桃花三娘子,她那冷酷的嗓音,与绝对冷静的屹立形象,真有把关天神的气势。
另一黑影骇然在丈外止步,不敢挺剑冲进。
桃花三娘子更是如中雷殛,似乎无法相信。小花子能轻轻松松,一剑毙了那位突袭的黑影。
“怎怎么可能”另一个黑影傻傻地问:“你你这小花子是是什么人”
江小蕙哼了一声,倒飞出两丈外,身形连闪,蓦地形影俱消。
黄自然并不知道叶御史大宅是死亡陷阱,不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他踩探,料定他会来,安排下死亡陷阱等他前来送死。
城内的大宅位于街市,四通八达,随处皆可接近,稍有经验的轻功高手,进入毫无困难。
他是高手中的超级高手,轻而易举直入中枢。他要找那个狗王国主,不深入中枢绝难如愿。
宅院甚大,重房叠屋,大白天进去也不易分辨方向,他在豪赌,赌他的运气。
首先,他得找到活口要口供,确定狗王的住处,盲人瞎马乱闯绝无结果。
居然没发现警哨,似乎狗王不在宅内,如果在,必定警卫森严。
到处都有灯光,应该可以找得到人问口供。
摸近一处厢房,好极了,天气热,门窗大开,室内一览无遗,两个人坐在房中的方桌旁品茗,低声交谈状极愉快。
“喂国主殿下在何处安顿”他迈步入室笑问。
“在东园的春秋阁。”其中一人信口答,连头也没拾,只顾和他同伴低语。
“带我去好不好”他说:“这鬼大宅好大好大,居然还有东园西园的,可能比中山王府还要大,夜间真不容易找,劳驾啦”
“咦”说话的人终于抬起头注视着他,这才发现他不是自己人:“你你是”
“来找国主的,劳驾阁下带路。”
这人的右手,随着站起的同时落在刀把上,但却没把刀拔出,楞住了不敢妄动。
同伴爬伏在桌上,像是睡着了,颈背扣了一只大手,食中两指扣压住耳下的左右藏血穴。
这两处重穴相当重要,压住片刻便可昏厥,制住穴道,更是一制即昏,显然同伴已被制住,是昏迷而非睡着了。
“好吧我带你去。”这人屈服了,手离开了刀把,警觉地慢慢站起,以免引起误会。
“谢啦请。”
“随我来。”这人大踏步往外走。
任何人只要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不是自己人,甚至,他已经失去人的形态了。
只露出双目的软头罩,紧身薄绸夜行衣裤,从头到脚加绘了五彩斑纹,没有五官,没有一定的线条,整个人像花纹怪异的物体,qiuu真要细辨,十之九像猿猴,如果往暗处一钻,走近也分辨不出是人。
剑系在背上,行动不受影响。
如果突然幻现,见到的人保证会被吓得半死。这人毫不惊恐,在前面领路。各处都有灯火,有些地方有人声传出。
这人有意避开有人活动的地方,左盘右折,经过不少房舍走廊,最后进入花木扶疏的东园。
“那就是春秋阁。”这人向中间黑暗的楼房一指,楼房没泄出灯光:“国主可能已经歇息了,警卫都隐伏在暗中,不许闲杂人等接近,阁下请自便,我不能陪你。”
花木本来就幽暗,楼阁在花木深处,飞檐下悬有铁马,微风一吹,发出叮叮吟吟清鸣,颇为悦耳。
楼上楼下都是朱栏明窗,窗内没有灯光泄出,全楼死寂,似乎人真的都歇息安睡了。
“谢谢你老兄的合作。”黄自然和气地拍拍这人的肩膀,毫无敌意。
“任何人看了阁下这鬼怪样子,不敢不合作。”这人壮着胆说。
“你们倒是忠心耿耿呢”
“别挖苦人了,这与忠心无关。”
“说得也是,惜命要紧,与忠心无关。”黄自然忽略了对方话中的含义,说的话依然挖苦味十足:“我这人相当讲道义,不苛待合作的人。”
“谢谢手下留情,阁下是黄大爷”
“没错。”
“也叫黄自然”
“也没错。”
“失敬失敬,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走,你得好好睡一觉。”
这人正想反抗有所行动,但脑后已被大手搭上了。
身份地位高的人,通常不会住在楼下。
他像一头灵猫,三窜两跳便登上了二楼,翻越朱栏贴在外廊的窗下,凝神倾听里面的声息。
没有任何声息,只除了铁马偶尔被风吹动的清鸣。
一直没发现警卫,这些警卫躲得实在太隐密了。
撬开一扇大屏窗,直入核心,里面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探道,凭感觉逐步深入。
不久,感觉中,他知道已经进入空间骤然增大的地方,右手所触及的墙壁,不再是大青砖,而是厚实的木板墙,显然已深入内部了。
突然他触及了某种物体,锐敏的感觉,传递的信息是发生意外了,那种心生警兆的悸动感十分强烈,像浪潮般撼动他的全身。
他不假思索地贴墙根伏倒,成了一条滑溜的蛇,向下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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