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尽你的职责吧”
“你想怎样”
“我要阉了他。”黄自然一字一吐:“他会进一步半身不遂,而且声音破碎,阉了之后,他再也不能凌辱女人,半身不遂,不能再对任何人拳打脚踢;声音破碎,就不能下令戕害任何人。他活着离开,南京的官民没有责任,让他活着回去,调兵遣将捉我这个暴民,我再和贵王府的人玩命,你两人就是这次事件的见证。你上吧尽你的职责,阁下。”
一声怒吼,两护卫豪勇地挥刀扑上了。
“铮铮”火星飞溅中,刀被剑崩出偏门。
黄自然对付男护卫,剑架开刀左脚探入,左手一掌劈在男护卫的耳门上,人应掌摔倒昏厥。
江小蕙也在女护卫的颈根劈了一掌,剑把再在对方的后脑轻轻撞上一记。
“不不要过来”徽王崩溃了,惊倒在地,双手撑地挪动臀部向后退;“饶命”
已经没有任何人做出气简了,必须面对两个可怕的暴民啦
“站起来”黄自然一步步逼进,剑尖在对方的面孔前摆来摆去:“你是龙子龙孙,一方百姓之王,你必须保持你王者的尊严,不能在我这个百姓的面前摇尾乞怜。站起来站起来”
“饶命”
“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不像个人样。”黄自然一脚把他踢得倒翻一匝,躺在地上哀号。
一指头点在中极穴上,然后是腰脊的脊中穴,前者可令人失精绝后;后者可令人伛偻瘦弱。
最后在咽喉两则各弹了一指,声带收缩,唾腺半毁,日后不但声音破碎,而且不分时刻不断流口水,像一个嘴出了毛病的婴儿,必须穿围兜度日了。
“我不相信把你抬上龙座,你仍然有皇帝的威严。”黄自然俯视着他,不住冷笑:“回去好好保重,有空我会到钧州王府看你如何现世,再见,王爷。”
两人手挽手穿林而去,有说有笑像一双游山玩水的爱侣。
“等这些人离境,跟我回我家过几天田园生活好不好”黄自然干脆挽住姑娘的纤腰,挽得紧紧地:“人不能光工作不林息,每当我完成一件工作,或者做成一笔买卖,都会休息一段时日,养精蓄锐准备再出发。”
“那还用问好不好吗”姑娘掂起脚尖,在他耳畔用充满媚力诱惑力的嗓音腻声说:“我是你的女人”
一阵娇笑在林空中飞扬,惊起一群小鸟。
男女两护卫猛然惊醒,看到身旁站着一个土老儿,土老儿其实并不老,只是外表装得老而已,双手支着打狗棒,盯着两人怪笑。
一伸展手脚,便知道不妙了,某处经脉被制变形,他俩已成了平凡的人,先天真气无法凝聚,火候不差的内功已经消散了。
一旁躺着的徽王奄奄一息,眼泪口水流个不停,幸好还没死,命算是保住了。
“你是谁”男护卫爬起问。
“一个无聊的平民百姓。”土老儿笑吟吟地回答:“你们像是落水狗,遭到什么祸事了”
“我要征用你。”护卫说,拾回自己的狭锋单刀,刀好重好重,似乎比平时重了十倍。
即便是普通州县的差役,也可以任意征用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王家的人员,更可以为所欲为。
上次在小雷音禅寺,神剑秀士的人就要征用黄自然。
“征用征来何用”土老儿反问。
“替我背这位王爷,他是真正的王爷。”
“你有没有搞错”土老儿怪服一翻:“老夫年老气力衰,放尿滴湿鞋,讲话流口水,咳嗽屁也来;你居然要征用我,背体重比老夫重的老山羊,像话吗”
“他是一位王爷。”
“王爷又怎样呵阿你看他那鬼样子,像一个王爷吗根本就是一个大白痴。”
“你”
“你们的鬼样子,大概也好不了多少,遭了灾祸的人,就是这副德行。”
“我们需要帮助。”
“好吧,老夫替你们去找人帮忙。”土老儿伸手信手一指:“刚才有一男一女往那边走了,男的年轻力壮,女的娇美如花,都佩了剑”
“不要找他们。”男护卫惊叫。
“老夫认识那个男的,他背这个什么者山羊王爷,一定胜任愉快,问题是他肯不肯背。老夫知道的是,他背好人相当有同情心,背坏人可就兴趣缺缺不屑为了。这个老山羊是好人吗”
男护卫又是一惊,土老儿话中有玄机。
“你认识那个男的”男护卫警觉地试探着问。
“对呀老夫认识他好些年啦”
“他是”
“他姓黄,黄什么就不一定了,有些人的名字是经常更改的,有时不得不改。”
“他叫黄自然。”
“也许吧但有些人的绰号,通常不愿改不想改。”
“哦他有绰号”
“有。”
“你知道”
“老夫当然知道。”
“他的绰号是”
“妙手灵官。”
男女两卫脸色大变,甚至打一冷颤。
“我们栽得不冤”男护卫惊然地叫。
转头一看,土老儿已经走了,轻拂着打狗棍,有点洋洋自得,腰杆挺得笔直,表示心中的愉快。
“我们把王爷抬走。”男护卫沮丧地说:“我已经力尽,我抬头你抬脚。”
“拖着走吧这地方怎能抬抬头抬脚更吃力。”女护卫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把他弄死,拖走就省力多了;可惜我们不能弄死他。走吧你先拖。”
土老儿已经不见了,林空寂寂,四野无人,一切得靠他们自己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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