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突然,那正在谈话的一个六旬左右的鼠老者,沉声阴笑道:“燕老大,你们现在答应还来得及,三位老院主,一向待人仁厚,决非嗜杀之人。”
仅有这句话,就可以知道这七个是押解七个老农的人。
最右侧的灰衣老农,拾起昏花的眼睛,迷膜的瞪了说话老者一眼,道:“蒋老三,老夫等都有一大把年纪了,死了也不算天寿,只要能救得燕家七庄数千生灵,对得起燕大公子在天之灵,也就心满意足了,你不用再动心机了。”
蒋老三鼠目中凶光一闪厉笑道:“哈哈燕杰,你们心目中的英雄,只怕已无能保护你们了。”
燕老大神色一怔,恭敬的道:“过去是英雄,现在是我们燕家七庄千百生灵心目中的神明了,我们一直在期待着,期待着他英明的魂魄再现人寰,来挽救我们”随着那苍老的话声,颗颗清泪已挂上了七个老者皱纹密布的面孔,苍凉,凄惨。
就在此时,七个汉子身后,突然无声息的飘下两个人来,他们,来得犹如一阵清风吹过,也似两道随时可以消失的幽灵,由那轻度,好像他们的身子,并非这世间的物体。
在前的,是一个身高不满四尺面红如婴,弯眉星目,直鼻樱口,身着童装的小孩子,此人生像古怪,但却十分逗人喜爱。
童子身后,是个身着鹅黄武生衣服,俊绝人寰的修长少年。
只见他,一双剑眉,斜飞入发,点漆星目,透着骇人的冷森寒芒,似能看穿山岳,瑶鼻通梁,朱唇似丹,飘飘然,有出世之感。
人间会以金童来比喻少年人的俊美,他,确实像观音大士莲座下的金童,因为,他洁白的健腕上,也圈着两只黄玉手镯,右镯雕龙,左镯雕凤,龙凤双足前伸,微微突起,如果伸直了,倒像一柄短剑护手,龙凤雕刻栩栩如生,不知当年是出自哪个巧匠之手。
童子回头看了少年一眼,见少年目透杀机。心头不由为之一震,强煞着好动的手脚,静静的枯站在那儿。也许,他心里什么也想不到。是以,表情有些木然好笑。
蒋老三被燕老大的言辞气得暴跳如雷,厉声大吼道:“好你个蠢才,活人不敬敬死鬼,来人呀,你们与我打这七个老蠢才。真真想不到你们怎么能当上七庄村长,打”
六个大汉分别自背上解下打牛的长鞭,吼道:“看燕杰那死鬼能不能救你们”话落就要扑了上去。
猛地,一个冷森得不似人嘴中发出的声音道:“朋友们,报应到了”
可能,这声音太过于突然,太过于冷森,七个汉子闻声都急如车轮般的转了起来,那动作之自然迅捷足登这个转身意念,他们都没有经过大脑。
七个老庄主,也都停了为自己掘葬身之地的锄头,十四只昏花的老眼,直直的盯在少年险下,已忘了眼前的一切。
七个汉子先前也是一惊,怀疑世间是否真有这种人,但没有多久,他们已转过念头来,蒋老三冷喝道:“小子,你们是从哪里来难道没有看到本帮插在路口的旗子吗”
童子似想开口,突然,他又似想起了什么的回头望了少年一眼,像是征求他的意见。
黄衣少年冷森森的道:“七位老丈,你们放下锄头站在一边休息休息,现在,要埋的不是你们了。”
话声冷森,有一种使人不敢抗拒的力量,七个老农,木然的放下手中锄头,退到一边去了。
蒋老三心头大怒,暴吼道:“小子,看样子你是存心与我红云帮作对了,你”
黄衣少年一听“红云帮”三字,脑海中登时浮现了一幕可怕的惨图,血丝慢慢的浮现在他黑白分明的星目中,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道:“你们拿起锄头,自掘葬身之地吧”
七个汉子闻言没来由的心头全都一寒。童子心中却开始跳跃了,一路上,他可寂寞得够了。
蒋老三狂笑一声道:“哈哈我天火鼠蒋啸雄自进红云帮以来,还没见过疯子,来,小杂种”
那知,他话末说完,种字才落,突然面前一花,“拍拍”两声脆响声中,脸上已重重的挨了两记耳光,眼前只觉金星乱冒,连退七八步之遥,张口吐出十几颗牙齿,两边脸颊,登时肿得如猪八戒。只听一个童声怒吼道:“老杂种。连两个师傅都舍不得骂他,你居然敢骂我师弟,要非师弟没有下令,我就活活劈了你这老杂种”
他是有话直说,可不管敌对之人说话应不应该客气。
“天火鼠”蒋啸雄,虽然算不上什么江湖顶尖高手,却也当得起一流人物,如今连对方身法都没有看清,就吃了这等大亏,心中虽然恨之入骨,但脑筋却被打醒了。一双鼠眼详细打量了童子一眼,心中突然大骇。
这时,六个汉子见头儿吃了大亏,虽知自己不如“天火鼠”蒋啸雄,但仗着人多,彼此互视一眼,飞身就要扑出。
“天火鼠”蒋啸雄连忙大喝道:“住手”话落鼠眼紧盯着童子,缓和的道:“昔年江湖上有个圣婴童子不知阁下认不认得”
童子闻言一怔,突然扭头望着黄衣少年笑道:“师弟,你看,我两把掌居然把他打得也认识我了。”
黄衣少年冷漠的一笑,道:“师兄叫他们掘土吧”
“圣婴童子”见师弟脸色仍是那么忧郁,心中不由一沉,抬头温声道:“师弟,我活埋了他们你肯愉快的笑笑吗只一次就好”
语声十分真挚。
黄衣少年星目中冷光一没,黯然的道:“师兄,我很感激你,是由衷的,别再勉强我了。”话落把脸侧向一边。
“圣婴童子”心中一酸,突然愤怒的转过险来,厉声喝道:“都是你们这批牛鬼蛇神,使得我燕师弟一直不快乐快,拿起家伙,自己掘坟墓去,怎么你们还不动吗”
“天火鼠”蒋啸雄得知这怪异童子,果然是昔年武林中,杀人手段最可怕的“圣婴童子”,个个早已骇得面如死灰,连一点想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谁要反抗,那将死得最可怕。
但生死乃是人生只有一次的大事,不能不挣扎,天火鼠鼓足勇气抗声道:“决定我们生死的是那小公子,万望你老人家给我们一次公平的机会”
圣婴童子闻言大笑道:“哈哈你们瞎了狗眼,看错人了,凭你们那点道行,也想与我师弟决斗,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门牙,快动手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黄衣少年冷气逼人的向前迈了几步,阴森森的道:“你们要怎么死都可以,不信你们就上来瞧吧别装那可怜相,你们不都是三山五岳自夸英雄的人物吗哼哼”话声寒冷得使人觉得足可冻结骨髓。
七人互视了一眼,他们虽然明知以“圣婴童子”的身份,决不会欺骗他们,但是,心中都有些难以相信,因为,因为眼前这少年人,看来确实太文弱了。
“天火鼠”蒋啸雄,猛然大喝一声道:“老夫要试试”声落突起发难,一招“长风飞龙”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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