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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一番询问过后,虽然有些问题阿昌仍是回答得有所保留,只是他们对他来说毕竟是陌生人,想要人家仅凭阿大的那纸飞信就对他们推心置腹也不切实际,所以淳于越对他的回答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至少该说的人家并没隐瞒,除了一些私人的秘密,阿昌的底基本被翻了一遍。
阿昌全名郑大昌,土生魔族而且往上数两代也都是土生魔族,生于郑家村长于罡天城,家中长辈殒落的殒落,坐化的坐化,到现在也只剩他一个了,结婴之前,他是一直和阿大、阿笃三人行的在罡天城混的,结婴后便依贯例出外云游,在其后可以说运气不好也不坏,说不坏,至少他没像长辈一样遇上什么天灾人祸的提早殒落,说不好,他也没像人家那样突然之间就被大机缘砸中,修为自此一跃千里,而是一步一脚印的在云游、修炼、闭关,突破然后又云游,再闭关修炼之中慢慢的升到合体后期的。
纵观阿昌同志的前七百年,可以说不是好人,也不算是坏人,杀人抢劫的事他干过,仗义助拳的事他也干过,偶尔还会抱打不平,当然有时也会小偷小摸,总的说来,他就像魔境大多数的魔族一样,为了生存而活得十分灰色,成不了圣佛当然也当不了恶魔。
听完阿昌的简介,众人都蹙起了眉头,不得不说这位道友的经历很普遍,身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像罗氏还有族传秘技能引人觊觎,所以蜃龙为什么会相中他,他们还真的是摸不着头脑了。
最后还是曾被蜃龙亲手折腾过的云晨想到了一些什么,“这位道友,请问你是什么灵根?”
阿昌不解的看着她,灵根可是个人隐私,不过这玩意说是秘密,但只要人家手上有资质石一类的便一清二楚。只要不是像从云曦那种逆天的存在,一般也无需太着意的隐瞒,所以最后阿昌还是回答了她,“我是水土双灵根。”
听到他这话,从云曦立马眼睛一亮,蜃龙之前不就是吞了半颗水魂土魄吗,如果被困的修士全是有这两种灵根的,那么蜃龙的目的也许就能推算出一二了。
转头看向淳于越。只见他眼中亦是同一神情,从云曦会意一笑,回过头问阿昌,“那些和你一同被困的修士都是住在这附近吗?”
阿昌点点头,“是的,正确的说,我们是全被圈在这块地方了,虽然能离开,但是只要想出城就必定会被丢回这附近,我们也是因此才会发现原来还有旁人和自己一样遭遇的。”
一次、两次还能以为是巧合。以他们的习惯还不会去理会陌生人,但接二连三的发现某些人和自己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而且看情况都像自己一般身不由己的,好奇心起,必定会打下招呼,结果话头一开,真相便出来了。
从云曦闻言愉快的点点头,“那就好办了。”
转头看向澄空,“小弟。让小听跑一趟,弄清楚被困的修士是否全是水土灵根为主的。”
就在澄空点头应是的时候,淳于越又补充了一句。“阿莫让小武陪小听去。”
修士的住宅都习惯布设法阵有些防备强点的还会设有禁制,谛听的强项在打探消息,对法阵、禁制一类的可没办法,若是有能破任何结界、禁制的玄武一道去,刚好能弥补谛听的不足,而且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至于引起被查探修士的注意。
莫惜名亦应了声是,快步走出屋去,玄武一出,以它独特的外形,只怕会让阿昌起疑心,他本来就对自己一行人没完全放心,若是再发现他们的身份可疑,再想他乖乖合作只怕就更难了。所以要召出玄武还是避开阿昌的好。
看着莫惜名带着一只黑色的魔兽走了出去,阿昌对他们的话是听得满头迷茫,查探修士的灵根虽然说资质石便足以,但是不代表修士会愿意随便让人家查自己的灵根,更别说是跑到自个家来查灵根,更何况那些魔族本就因莫明其妙受困绝定城而人心惶惶,警觉性比起寻常时候都不知高了多少。仅凭一人一兽又如何有办法查探得清楚那么多魔族的灵根呢。
虽然心中好奇得要死,但是作为历炼丰富的过来人,阿昌也明白人家会不在自己面前把话说清楚,那就意味着有些事不愿自己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需要人家帮忙的那一个,自然不好无视人家的忌讳去查探人家的秘密。
本以为这般浩大的查探任务,那一人一兽需要费时许多天,阿昌甚至在苦恼自己要上哪找那么多的静室让人家在等待的时候有地方休息打坐,结果还没等他想出办法,那一人一兽居然就回来了,让他深深的怀疑,他们是被人家发现了,铩羽而归,差点想跑到门外去瞧瞧,有没有谁气冲冲的来踢自家的大门兴师问罪。
而从云曦他们的想法却刚好和阿昌相反,有谛听和玄武合作出手,他们还真的不认为谁有本事让它们空手而回,“如何?”
莫惜名脸色有点沉重的点点头,“你们的推断没错,被困在这的魔族全是以水土灵根为主,修习的也是水土为主功法,而且全都是在渡劫期上下修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