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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大人,早安。”柳誉年摇了摇头,浑浊的眸子里面多了一丝清明。

“好了好了,又是一夜没睡,赶紧去收拾收拾,整日这般算个什么事情。”傅当归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瞧着柳誉年。

柳誉年欣欣然的告退,心中暗自庆幸大人未曾特别怪罪他,只是自己这多年养成的习惯便是这般,若是一日不去听曲儿,便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好似做事都没精神了。

“既是如此,为何今日不晚点来”傅当归眼神有些淡然的落在青瓷茶杯之上,竟看着楚河的勇气都没有。

楚河瞧见傅当归的异色,轻笑一声道:“何苦要用这种脸色对本王,此刻只有你我二人,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有人说,楚王内控朝政,外揽江湖。”傅当归定了定神,抬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见楚河缄默不言的模样,傅当归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官自知道朝政时局不清楚,只是随口问问。”

“都是棋子而已,他想要一碗水端平,却又害怕有人反水,自然要安插一些眼线,放心不止你一个。”楚河眼神真挚的瞧着傅当归。

傅当归轻笑一声,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无法逃过楚河的眼睛,昨日圣上召见他就在边上,本以为他会从此疏远他,却没有想到今日他还是来了。

“我这颗棋子,摆的太过明面上了,王爷都看透了,也不知布棋的人在想什么。”傅当归放下茶杯,捏了捏鼻间。

楚河也笑,眉眼弯弯,多了几分淡然,“都怪你这个棋子太过耀眼”

“人在何处都身不由己,不过是此刻感觉更甚而已。”傅当归脸上都是无奈的笑意,楚河的情感晦暗不明,让他琢磨不透,他不敢相信更加不敢接近。

“我跟你保证,我绝没有谋朝窜位的心思,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真正有异心的人很快便会浮出水面。”楚河忽而认真的瞧着傅当归,言语里面都是诚恳,眉眼带着柔情暖意。

傅当归凝神瞧着楚河,手上执着玉折扇的手轻轻扣动,“王爷说些什么话呢,似乎是有些太过了,别对下官太过信任了。”

“你不信我哈哈哈哈你竟然不信本王傅当归,你是第一个敢这样拒绝本王的人”楚河气急败坏的瞧着傅当归,手上的茶杯猛然破裂,他素色的手却没有半分伤痕。

第四十三章所言是真

“王爷,下官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贵在自知。”傅当归未曾有丝毫惧怕,反倒是神情淡然。

分明知道这样会惹火楚河,但是他已经答应圣上观察楚河的行踪,必然不能食言。

只是对于楚河的好,已经自己与楚河之间的那些有的没的情感,便要通通抛到一边,至少要让楚河明白,此刻自己的站位无法接受他跑出的任何橄榄枝。

楚河冷声轻笑,站起身子,轻拍手,“好一个贵在自知。”

“哼”楚河转身拂袖气呼呼的出了厅门。

傅当归本以为楚河已经走了,却未曾想半响之后,一大堆人涌进了京兆衙门后厅之中。

原是楚河今日出门的时候便将给太后寿辰演奏的乐师与舞姬带在了身边,此番出了是生气出去,还为了将着人叫进来。

“王爷。这是”看着满屋子的乐师,他们的手中执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傅当归疑惑道。

楚河此刻神色已经平静,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想亲傅大人帮本王看看,这场乐曲能不能博得太后的欢心”

“下官别的不清楚,但是清楚若是在意的人,就算是只说一句话也会讨得欢心。”傅当归轻摇头,没想到楚河这么快就消气了。

而楚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傅当归是故意气煞他,因此他并不在意,反倒是对于傅当归更加感兴趣。

“太后不是本王的生母。”楚河神色自然,稳稳的坐在厅堂主椅子之上。

他脚下是刚刚被他捏碎的茶杯碎片,还不及清扫,他素色的手指尖,清冷异常,不痛不痒的话语,已经表明了所有。

傅当归此刻才清楚,太后不是楚河的生母,自然就是当今圣上的生母,那么楚河与圣上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并非是什么同胞兄弟。

楚河眼神带着转瞬即逝的恨意,很快消散在空气之中,他顿了顿再度道:“若是算起来的话,本王算是太后养大,与圣上一同长大。”

傅当归隐约楚河有什么地方情况不对,却无法问出口,“既然王爷要下官品鉴,就请演奏吧。

厅堂之上,乐师各领其位,楚河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因为这里不是主场,所以定制的服装并非换上,还有最后一幕便是不必表演。”

“是,王爷。”乐师舞姬应声而答。

随后一阵阵清幽的笛声渐渐响起,琴声悠扬接上,舞姬手上与脚上的银铃声清脆作响,一步步都与乐曲交叠接上,紧接着是一绝美人声,幽幽传来。

傅当归感受到一阵注视的视线,抬眼瞧去,便看到了玉琅,而唱歌的便是玉琅的姐姐碧桃,二人是孪生同胞姐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因此玉琅多了几分病态的柔美,瞧着有些女儿相貌。

玉琅手上执琴,眼神带着魅态,或者是天生的柔美病态,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怜爱,傅当归朝着他点头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乐曲偏带着清幽,寂寥,少了几分寿宴该有的喜气与欢乐,听罢一曲之后,内心的感觉便是这般。

但是因为舞蹈与曲子都未曾演奏完毕,因此他也不敢肯定的点评,“下官觉得兴许是少了几分欢乐之气。”

“那就够了,下去等着吧。”楚河眼底带着笑意,语气里面仿佛带着一股恶劣的报复快感。

舞姬与乐师尽数退下,傅当归更加觉得不对劲,他瞧着楚河的模样,却知道自己此刻的立场已经没有资格多问。

“谁都想要活命,谁都没错,但是本王就是恨。”楚河眼神瞧着门外,神色有些恍惚,话语却说得清晰。

傅当归缄默无言,只是静静的静声倾听,好似楚河并非是讲给他而是讲给空气听一般。

“本王恨那个女人死的那么早,本王恨那时候发生的一切,本王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楚河素手颤抖,眼底全然都是漠然的情绪。

“有些事情,你终究都会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忽而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傅当归瞧见楚河的白皙的素手指尖渗出一滴滴乌黑的鲜血,滴落在那青瓷茶杯之上,“你受伤了”

只是为何此刻才流出血来,为何血色是乌黑的这是中毒的症状楚河只是淡淡然从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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