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醋坛子到时候把脾气撒在白清风身上,他可不能留在这里。
白清风低头,手上抚摸着那白玉笛,“当归,我们友人叙旧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等到这个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我们二人把酒言欢都行,如今的确不能松懈不是吗我们都清楚今日的案子,不是第一件也不是最后一件。”傅当归低头,他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白清风。
白清风面上露出释怀的笑,“好吧我这就送你们出去,最好能够赶上城门闭关的时候进入。”
“应当能够赶得上。”小枫忙接话,他可不希望傅当归留在大理寺,不管是为了案情还是为了叙旧,自己的主子一定会为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
他知晓傅当归在楚河的心中有多重要,因此他也明白让傅当归留在这里,对他来说也无疑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毕竟到时候主子可能连同他都要一起惩罚。
许青青移步往前走,拧了拧眉道:“洛河洛河好熟悉这个人,对了,难道不是遍布五国商业的鬼才的洛河吗洛氏家族当年可算得上是无人能及了。”
“对,就是那个家族。”白清风拧眉,他知晓这件事情牵涉甚广,远远不是他等能够查探的。
如果势必要随之查探下去,那么到时候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的人来,所以他没有与傅当归透露太多的消息,但是此刻许青青提出来,他也不得不应声。
“商业鬼才猫妖灭门,这些都是噱头当年的事情看来也是有关利益的杀局了。”傅当归心中已经对那时候的事情有些猜测了。
他原本就知道这个猫妖案件是为了引起轰动,现在更加确定这一点的同时,他知道这还是一场报复案件。
如果当年洛氏家族的事情是以猫妖为掩盖的一场夺利事件的话,名满天下的布商,盛京的首富这些人一定与当年的事情有联系。
“嗯,也许是这样吧。”白清风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查下去,到时候按着傅当归的脾气一定会将洛氏家族的案件拿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牵涉的就不只是这些人了,甚至会牵涉到朝廷之中,不知道多少高位的人要被牵涉进来,那些人一定一个个排着队要让傅当归死,到时候莫说是一个楚河,就算是一百个楚河也不一定能够护得住傅当归。
毕竟朝政动荡,圣上权衡利弊,也不一定会保住傅当归这颗棋子,到时候弃车保帅已成必然定势。
傅当归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事情,瞧着白清风的神色,他眸色渐深,移步前行的同时,缓缓开口道:“小白,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白清风面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抹去眼中一丝惊愕,叹息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或许你心中想的对,但是有些事情没有人去做,就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傅当归盯着白清风说道。
这时候白清风面上带着笑容,就这样看着傅当归,“当归,有些事情做了就一定会有结果吗你若是真的那般做了,不等于是以卵击石吗到时候谁也护不住你。”
“小白,你曾经与我说过,大理寺卿最重要的就是要公平,公正的处理任何案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傅当归叹了一声,却越说越没有底气。
第二百七十五章花楼牡丹
“傅大人,奴家与我姐姐,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认识不得诗书,说起来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但玉琅懂得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可能对傅大人来说昨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玉琅来说确是救人性命,形同再造,我本就是楚王府的下人,本就应该关心主子,傅大人切莫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玉琅应当做的事情,玉琅从无怨言。”玉琅微微向上仰着头,在月色与绢灯映照的眸子,亮晶晶的宛若宝石。
听着玉琅如此真诚的话语,傅当归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且当他是在报恩吧,“玉琅,谢谢你,但是你大可不必这般做,天色已经很晚了。”
“傅大人不必说这番客气话,玉琅这一生没有敬佩过什么人,傅大人是第一个。”玉琅眼神里面有几分崇拜。
傅当归瞧着玉琅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好像是生出了一股力量,脑海之中思考案情的烦闷也消失了不少,能够被一个这样真诚的崇拜,傅当归知晓自己的每一步路都很重要,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一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他清浅的桃花眸子望着眼前飞舞的绿莹莹的萤火虫,他迈着步子,很快便到了所居住的客房院子前边,“玉琅,已经安心将我送到了,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
“傅大人,也早点休息,切莫过于伤神了。”玉琅一身青衣,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泛黄的发丝,此番已经养成了墨色。
傅当归关上院门,洗漱一番,便是上了床,脑海里面都是今日的所见所闻,他思考良多,昏昏沉沉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说回京兆衙门那边,接连两三天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傅当归也没有什么头绪,柳誉年觉得十分的烦闷。
京兆衙门里面的事情有衙役与虎子看着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他去花楼从不与花娘有过多的纠葛,全因为他自己的性格原因导致他不得志,于是时常去花楼听曲喝花酒。
此番也不例外,尽管明了傅当归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说过他很多次了,但柳誉年还是忍不住去了花楼。
青花楼是距离京兆衙门比较近的花楼,柳誉年对于盛京之中的花楼颇为了解,基本上他都去过,城门快关闭的时候,他就已经呆在了花楼里面。
“柳师爷盛京城之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居然还来喝花酒,就不怕那猫女来找你麻烦吗”牡丹是青花楼最出名的花娘,长的魅惑,身段也好,唯一的缺点便这嘴上的话儿不太叫人动听。
柳誉年蹙了蹙眉,抬手搂着牡丹的腰,一只手的手指抚了抚牡丹的唇瓣,“牡丹啊牡丹,你这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改呢怎么这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可你还不是来找我”牡丹娇嗔道,她说的话儿也不是理儿,谁让她是青花楼身段最好,摸起来最柔软的女儿家呢。
牡丹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抬起那纤细的手指将那玉雕杯里面的酒水,送入柳誉年的嘴里面,接着道:“柳师爷该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儿吧”
“瞧我这说话的口音儿,就跟你学串儿了。”柳誉年觉得牡丹说话好听,别有几分韵味,便是也跟着学。
牡丹害羞的抬手拍了拍柳誉年的胸口,又哀了一声,“柳师爷,要不今夜您就在花楼歇了吧。”
gu903();“怎么这么想我对你做点什么吗”柳誉年眨巴着半清明半混沌的眸子,又问道:“如今是什么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