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包食宿,两天半的时间把严家名下的固定资产全走一遍,剩下两天请人旅游参观,不过言酒只在本家和严临宗亲自带,其他宗族嘛各人自扫门前雪了。
安排完了一切,言酒也打算休息了,他可不是不懂得劳逸结合的主,身体累垮了耽误的时间更多。
洗漱完毕躺上了床,言酒才拿出来他在学校时专用的手机,拨通了通话记录的第一个号码。
今天晚上会打到第几个才接呢
言酒又有点想笑了,连他本人也没自觉。
电话那头接通了,大概在响第三声的时候,叶歌没说话,言酒开口得很自觉:“叶哥,还没睡啊。”
“嗯,刚收拾好。”叶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说完还打了个呵欠,听得言酒也觉得有些困,“你白天补觉了吗”
“补了,刚睡醒,听到你的声音又困了。”
那头叶歌笑:“那还打算睡吗”
“当然睡了,好困啊,今天超级累,我跟你讲啊”言酒放轻了声音,拉了被子侧躺下来开始数,“我今天好辛苦,一回来就被踢皮球一样踢得到处转,大人们都不干事,全要我来跑”
嘿,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带脸红的了。
言酒数完,又随便扯了些,那头叶歌应得迷迷糊糊的,没多会儿就哄睡着了。
也没有挂电话,就这么通着,叶歌似乎有奇效,本来回本家言酒就容易失眠的,那边的呼吸声跟催眠曲儿似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言酒睡足了,按着点就起了,本来还轻手轻脚地爬把叶歌吵醒了,那头似乎也起挺早的。
“叶哥,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今天有点事。”叶歌声音听起来似乎也睡得不错。
“唉,我也是,今天还要被抓着出去当跑路的,满院子跑,好辛苦的。”
叶歌正在刷牙,被逗笑了,吹了一屋的泡泡。
“我要出门了,晚上回来打给你。”
“好,你说的,不给我打电话,我就”
“嗯”
“叶哥路上小心哈”
那头叶歌又笑,然后被嘟嘟的电子音切断了。
言酒也差不多收拾完,溜达到别院去跟某个所谓的专家吃个早餐吹吹逼,为了符合老年人的养生口味,还特地将早餐给安排在了插满湘妃竹的院子里。
结果刚踏进那鸟语花香的院儿,就看到某个才挂了自己电话的人单手撑在古色古香的圆木桌上,手指勾着个古朴的茶杯看向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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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一日游
“叶哥”言酒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飘过去,“你玩儿我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严家的。”叶歌捏着言酒的鼻子把言酒拖过来,顺带往人嘴里塞了小小巧巧的小笼包,“我还说认错了。把我当老头供着”
“咳,这不是不知道过来的是你嘛。”言酒立刻开启吹捧模式,“特殊部门的外聘,符咒全国顶尖,可不就是起码七老八十的老头嘛。我连老年人代步车和拐杖都准备好了”
“嗤,真的假的”
“真的,不然待会儿给你体验一下。”
叶歌没接他话,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言酒安排的老年人健康早餐:“体验豆浆油条小笼包”
茶还是清茶。
“当然不可能的啦,请叶哥吃大餐,我叫厨房做你喜欢的。”言酒拖着叶歌就往自己住处那边走,给程知秋报了一串菜名,做好了送他那边去,又让下人将叶歌的行李都搬自己房间。
程知秋自认为,他还没到掉牙的年纪,就觉得自己这一口都是假牙,随着下巴掉了满地。
他是跟严九时间最长的人,从这孩子刚到严家起就一直在照顾帮助他,严九的父亲从小对言酒就很严格,直到严九十二岁,父亲去世,程知秋才发现,这个孩子一夜之间已经彻底变成了大人。
从严九进严家,还是个婴儿开始,这孩子就不爱哭,也不爱笑,你说什么他似乎都听得懂,安安静静地长大,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内向,没想到那一年,程知秋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暴君。
严九就是暴君,纵使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对待任何事情,都毫不手软。人命在他眼中就像钱一样,迟早要用掉,也总归会赚回来新的。
所以程知秋很少看见严九笑,严九对于严家的所有人,都是冷漠到近乎残酷的。
但是,这个小小少年,在各种聚会,和外交事务上,再次体现了他不同寻常的天赋。
严九的残暴在最初两年名声是很响的,所以严九参加那些聚会,很多人都怕一不小心惹到他。接触后却发现,这严九明明在传闻中宛如罗刹,交往起来却意外地舒心。
渐渐地,人们逐渐忘记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对这个可爱机灵的小鬼放下了戒心,严九实在是太会为人处世了,再加上他开出的条件,想合作那都得排队,严家的对外势力越来越宽泛扎实,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程知秋觉得,严九可能是把这个叶歌当作了那些合作伙伴,可又觉得不对,严九虽然对那些人笑盈盈的,可从来没服软低头过啊
难道是自己老了,眼睛花了还是理解错了
再不然,就是出现幻觉了。
“叶哥你看,我没唬你吧。”言酒带着叶歌溜到了一辆崭新的、鲜红的、玲珑小巧的,老年人代步车前。
那车四四方方的,红色的漆反光得瞎眼,有三面都是玻璃,能看清里面垫着皮垫的横凳,手操杆,还有一根拐杖。
看着怪像个蒸笼的。
“走吧叶哥,里面有空调。”
本就是单人设计,两个一七几的小伙子进去略有那么一丢丢的挤,不过感觉不算太差,叶歌觉得,可能是被这小子挤习惯了。
这车操作很简单,自动挡,车速不快,脚踏板一踩就走,还挺平稳,要去哪儿拉杆一拨就成。
踏板在叶歌脚下,言酒就操纵方向,带着叶歌嘟嘟嘟地溜了一圈儿,啥事也没做,净听他一个人介绍了。
“看到那片荷塘没,我小时候唯独喜欢的就是这,那边的树下面有个秋千,因为池塘太深的,别的小孩不让过来玩,这片地方就都是我承包的。”
言酒把车开到树下,叶歌油门一松,车就停下来了,正好在树荫下面。
外面看起来挺热的,不过两人还是下了车,叶歌意外地发现,这边竟然不比空调车里热多少,可能因为严家本身就修在避暑山庄,这块儿又有树荫吧。
山上风比较大,此时塘里的花叶还没开败,荷花这东西吧,陆陆续续开的时间还挺长的。
叶歌回头去研究那秋千,看着像什么藤蔓拧的,挂在一根挺粗的树枝上,动手一拉能听到吱呀呀的响。
“哥,拉我一下。”
“”叶歌觉得言酒可能不是什么严家大少爷,更像是没人管的农家大少爷,“我的哥诶,你小心点。”
言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踢了他的少爷皮鞋,卷着裤腿就跳下了塘,好像是没下过地,一脚踩进泥里脚扯不出来了。
“行了行了,我能继续战斗了。”
“上来吧,你不是说里头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