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抓着言酒的手捏了捏指尖,好像并没有茧,刚想问,言酒就把手给抽走了。
“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晚上要开始练话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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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吉他教学是我凭着好多年前学吉他的时候编的,很多都记不清了,有bug欢迎跟我说一声,我改改
、接吻练习
育德的学生真不愧是掌握了学习方法能够事半功倍,仅仅一个星期台词本就出来了,改编得相当漂亮。
特别是朱丽叶,从头到尾换了四套衣裳,一套比一套华丽。
叶歌觉得他是被夏澈耍了。
言酒庆幸自己没有演出。
据白筱透露,夏澈对于不能让言酒演奶妈这事儿叹了好几天的气。
剧本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先排练,而是背台词,和各自先学习舞蹈动作、打斗动作,每个人都练好自己的演出部分之后再合到一起,比较节约时间。
所以言酒放学之后会去借音乐教室,他练钢琴,叶歌就在旁边背台词,偶尔拉着人合奏一把。
因为突然有个会议电话,叶歌先去的教室,言酒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人正坐在窗台上,今晚的月色很亮,亮到不用开灯,都能看清教室里的一切。
叶歌似乎很喜欢看天空,学校里的座位都是靠窗,没事的时候也经常能见到他对着窗外发呆。
天空中有什么呢
言酒捡起来音乐教室里练习用的木吉他,先唱了起来校园祭节目的歌词。
“我能看见,你的双眼,眺望着天边。”
吉他声伴着月光流出,清澈而柔软。
叶歌回头就看见这个人,眼睛里映着星空。
“回来了。”
“嗯。”言酒没有继续唱下去,而是将吉他摘给了叶歌,“哥,要不要学唱歌啊”
叶歌先笑出来:“你觉得有可能吗”
“”
好像确实比较困难。
这点真的可以列入未解之谜。
明明吉他可以弹得分毫不错。
开口却跑得完全找不着调子。
叶哥,神人也。
合奏了两遍,这曲子本身就不难,等叶歌练完soo开始背台词,言酒也不想再弹琴了。
言酒把琴盖放下来,坐到他出资捐赠的三角钢琴上,刚好比叶歌高了一头。
“叶哥,我帮你对台词”
“好啊。”叶歌走过来,把台词本交给言酒,开始背对白。
其实这些台词言酒早就背完了,他看一遍就能全记住,不过现在他有些紧张,手里头不抓点什么东西,心脏会按不住。
“你就要这样离我而去,不给我一点满足吗”
言酒念着台词,目光却落进了叶歌的眸子里,那棕色的虹膜透亮而坎坷,仿佛浸着一汪水光,能把人溺死进去。
“你今夜还要什么满足呢”
叶歌对着台词,心绪早飞到了千万里之外,他确实没想到言酒的演技如此到位,仿佛此刻,面前这个人,正深爱着自己。
明明眼神骗不了人,他却能伪装得如此真实。
叶歌不自觉又站近了一点,潜意识里,似乎是想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却什么也看不出。
只有罗密欧的痴情,还有道不清的、名为爱的情愫。
剧情还在一幕一幕往下流走,却变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专场。
苦恋,命运,别离。
罗密欧死了。
言酒的戏份结束了,却没尽职地装死,而是重拾起他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戏谑,对叶歌说:“现在,你该吻我了。”
叶歌微微挑了挑眉,还真的贴身站了过去,轻轻捏了言酒的下巴拉到面前,眼中的光化开来,就要把人给融进去。
言酒觉得有些玩脱了。
不会真的要亲吧
夜晚安静得可怕,或者说言酒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他连搭在钢琴盖上的手都感受不出那漆黑木头的温度,血液似乎全集中到心脏,要将那里冲炸开来。
他垂着眼睫,在叶歌泛着水光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和平日里不同,宛若卸下了一切防备,又好似全副武装地想要逃离,这太矛盾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息都交缠在了一起,言酒压下急促的呼吸,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放弃了挣扎。
亲就亲嘛,又不是、没亲过
叶歌歪了歪头抬眼看他,破功笑出来:“这次算我输了,今天晚上挺能忍的啊”
言酒:“”
天杀的。
不愧是那个女人带出来的,真是太让人想揍一顿了
叶歌放下手,自然地掌在了言酒身侧,继续把剩下的台词背完,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等叶歌背完了对白,言酒才问:“说起来,叶哥,你有没有跟人接吻过啊”
叶歌看他一眼:“你觉得我能跟谁”
有什么东西稳定了下来,言酒松了口气,开玩笑到:“要练啊,以后找了女朋友多尴尬啊。”
叶歌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怎么练,你教吗”
“好啊,包教包会。”
叶歌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你会的多。”
“诶,叶哥,不能你没谈过女朋友就拿我出气吧。”言酒心情很好地从钢琴上跳下来,卷着台词本一拍手,跟着叶歌走过去收拾东西回宿舍。
“我不用操这方面的心。”叶歌拿过去台词本,展开放进书包里,“我不会结婚的,或者说,根本不会谈恋爱。”
言酒呼吸一窒,勉强提了个笑出来:“为什么”
叶歌抬手在言酒头顶揉了两下:“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他果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其实,之前昏倒进医院的时候,言酒就发现了。
只不过一直没开口问。
如果、如果是现在,他想知道,叶歌会告诉他吗
“我现在就想知道。”言酒说。
叶歌看看他,点了点头:“那回宿舍我告诉你。”
“不用了。”言酒牵住叶歌的手,看向那双深棕的眼睛,“以后有机会吧。”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言酒想。
而且他现在还不太想知道原因。
两个人回宿舍先后洗完了澡,叶歌对言酒招了招手,又拍拍床。
“过来。”
“怎么了”言酒放好吹风机,捞了一把刚吹干的头发坐过去。
“之前说的事情”
“叶哥。”言酒按着叶歌的手,抬头望进那双眼睛,表情诚恳,“我想等以后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