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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在意我些吧。
“放心,我还不想死这么早,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叶歌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扣扣。”
“少爷,夏小姐过来了。”
“进来吧。”
夏澈整个人趴在了白筱身上,看上去颇有几分欺负老实人的味道,小姑娘笑嘻嘻地对二人打招呼:“啾啾好些了吗”
“嗯。”言酒点了点头,“姐,那是什么药”
“帮助伤口愈合的啦,按时换绷带,两个星期连疤都不剩。”
“程老先生。”叶歌起身过来,找到程知秋,“他失血有点多,你待会儿给他安排一下输血。”
“呃好,是。”程知秋偷偷看了一眼言酒的脸色,发现这大少爷根本就不理自己,一双眼睛就差没掉叶歌身上,只好赶紧退出了房间。
“言哥”白筱一双眼睛红扑扑的,“你没事吧”
“有姐在,你说会有事吗”
“嘿,你这小子,就算夸我我也不允许你现在去审问的,等你过两天好点再说”
“好好好。”言酒笑了笑。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英的地缚灵都是这女人缚的,之前夏澈抓着那女人的三魂七魄和灵离开,估计就是为了将之缚起来。
“头昏吗坐着歇会儿。”叶歌有些担心,这家伙先前都还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有点。”言酒原本下意识想说他没那么脆弱,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接着就被叶歌扶回沙发了。
“啾啾身体不行啊,改天姐姐给你补”
“您”
“嘭”
房间的门被粗暴地直接破开,卷着凛冽的寒风和雪气,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身后是气喘吁吁的程知秋。
“玩的不错嘛,跑这儿来度假了”
夏澈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敢转身,筛糠似的直结巴:“bo、boss”
言酒不解地看向叶歌,叶歌垂着眼睛挑了块桌上的糕点。
“诶。”白筱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夏澈就像被拎起来的猫一样,被提着领子拎走了。
剩下不在门框上的门。
三个人不解地看向叶歌,叶歌淡定地将糕点塞进言酒嘴里:“过去输血。”
言酒看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忽然就笑了。
“走吧走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大概。
严家不愧是大家,连备用血库都有,输完血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白筱想躲作业,却被言酒直接送走了。
她心里可真的有点苦呢。
叶歌留下来陪了两天,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严三的死,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不仅仅是本家,还要出差去趟严前宗。
“哥哥”开完本家大会,刚回到别院,就有一个小糯米团子黏了过来,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进门。
叶歌刚挂好外套,听到这声音还愣了一下,回头便见到一个膝盖高点儿的小丫头,头发是营养不良的黄,似乎跟校园祭那个令人头疼的小家伙儿有几分形似。
他记得,当时言酒似乎是这么叫的。
“严临星”
没有见到那个凶巴巴的哥哥,哥哥的办公室里却出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小丫头直接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哥哥洗手去了,等一下回来,进来坐吧。”
“谁是她哥哥了”言酒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宗、宗主”
然后小丫头就看见那个凶巴巴的宗主哥哥被刚刚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哥扯着耳朵拉进了屋子。
太不可思议了
小丫头往自己肉乎乎的脸上掐了掐,超级超级疼的,没、有、做、梦
tbc
、见家长
严临星不如苏淮嘉那么活泼地要抱抱,小大人一般拖着她粉色的小箱子进到屋里,给言酒请安之后,爬到沙发上倒了杯热茶,一双小手捧着小饼干啃起来。
饼干做得比往常要小不少,并且这间房间也很少出现饼干这玩意儿,见小丫头吃得津津有味,叶歌真是忍不住想笑。
还记得两周前言酒听到妹妹这个词脸黑的样子,现在却凶巴巴地维持大哥形象,实在是太可爱了。
“宗主。”“宗主好。”
门口又站着两个穿衬衣和背带小短裤的男孩儿,比小丫头大点,八九岁的模样,跟言酒长相完全不一样。
三个小家伙请完安,就在小茶几边上坐着,吃饼干,喝热茶,也不敢说话。
“你们叫什么”倒是叶歌先开口问了。
两个双胞胎相互看了一眼,一并看向了正在办公的言酒,言酒看他们一眼,没多说什么,是默许了。
“我叫严临齐,是哥哥。”
“我叫严临运,是弟弟。”
“我是严临、星,今年四岁了”小丫头嘴巴边上还沾着饼干屑,一脸自豪地自我介绍。
“大哥哥你呢”
“我叫叶歌。”叶歌蘸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叶哥哥”小丫头叫起来。
“功课都做完了”言酒在那头突然来了一句。
“做完了”两个双胞胎齐声回答。
小丫头啃着饼干不敢说话了。
叶歌转头看了他一眼。
陪小家伙们玩了会儿,就该去家族聚餐了。
一张长长的桌子,坐的全是大严家本家的人,可以说,能上这张桌子的,都得是严家各宗地位最高的人。
另外五个严家宗主也来了,三男两女,他们各自的十来个弟弟妹妹却只能坐分桌,跟严临星几个孩子同桌,不过都是些成年人。
主桌各宗本家,副桌分家,等级关系十分明确。
桌上也不乏长辈,却是言酒坐的首席,次席空出,接下来是五位宗主及他们的配偶,再次是各宗长辈,最末是三位已经算是形同虚设的本宗长老。
严家之所以能在千年的时间洪流里屹立不倒,是因为各宗的人都在不断地前进,所以他们习惯于这种明显的阶级分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跟辈分无关,该坐末席就是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