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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哥,我知道了,我都知道,我没置气,你别说话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白筱偷偷把眼泪藏了起来,守着镇定剂药效下逐渐睡着的叶歌,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文先生,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车,我想去一个地方。”

“怎、怎么了”

“叶哥的病好不了,我得去给他找药。”

严家的人对白筱还算是熟悉,通知了程知秋,程知秋就亲自出来接的她。

“言哥呢”

“在办公室。”程知秋看着这小丫头眼睛瞪得通红,便询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白筱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哥病倒了,我想去告诉言哥。”

“好。”话是这么说,不过这气势,看起来不太像是去传消息,更像是去打架的。

白筱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踩在地上,越踩就越生气。

你为什么不来

叶哥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你却连看他一眼都不去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她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就积累了一口又一口的脾气,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就把自己气炸了。

白筱一把推开门,就看见了言酒,似乎是刚从侧门进来,正在往衣架上挂外套。

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就是一顿拳头,使劲地往言酒身上招呼。

她越打,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控制不住情绪,积累已久的压抑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了。

言酒也不躲,就这么任这她打,这丫头瘦了,拳头硌得人怪疼。

看她这样子,也能猜到,那个人过得,也一定不好。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漫上了心头,是悲伤,是不舍,是心疼。

可这一切,却因为找不到源头,而带着更多的无力感,像是一头闷进了棉花里,喘不过气,又找不着方向,无处使力。

白筱发够了脾气,哭得天昏地暗,脑袋嗡嗡作响,手臂又酸又疼。她紧紧地抓着言酒的衣服,近乎呜咽地,祈求着:

“你去看看叶哥好不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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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

叶歌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从梦里惊醒了,头疼得快要裂开,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手指还略有些颤抖,即使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过自己,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捂不住的鲜血浸在指尖的触感,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还活着。

叶歌想。

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可还是害怕,光是忍住不去触碰就快花光自己所有的力气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抑制想念的心情。

“言酒”

他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整个世界,月光太过喧嚣,吵得再也无法入睡了。那天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不断上演。

是噩梦,又那么舍不得放下。

他最想听也最想告诉他的话,却变成了一切的终点。

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叶歌,将他的心一点点磨成粉,却又要靠着这点粉末勉强维持。

原来时间和距离并不会让人淡忘,反倒会使思念更加疯狂。原本是习惯一个人的,现在又变成一个人,便像是活活被撕去了一半。

我好想你。

即使理智告诉我不能,可我还是想见你。

叶歌侧过身子,住的楼层高了,能从窗户看到外面的天。

天空并不是黑色的,微微泛着蓝,隐约之间能看清云的轮廓,还有偶尔掉下来的星辰。

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人的眼睛,他看着自己时候的样子。

快要破晓了。

如果这时候,他也能看到这片天空就好了。

言酒彻底失眠了。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白筱那家伙搞去睡觉,一切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明明曾经的那些喜欢全部一扫而空,所有的情绪也都收敛好存放了起来,如今突然将那回忆的盒子打翻,五味杂陈,独独缺少的是甜味。

在脑袋里盘算着今天该处理的事务,试图把那个人的一切给挤出去,却发现根本是徒劳。

起床的时候天还没彻底亮起来,天空中的星辰没藏好,偶尔还会闪一下,搭着外套出门的言酒顿时有种披星戴月的感觉。

大概上午十点,白筱终于睡醒了,风风火火跑来办公室闹腾,要言酒回去探病。

“你是该回去了,不然谁去照顾。”言酒批着文件头也不抬。

“哼我不我就是要把你拖回去,没人照顾我就打电话给班长帮忙”

言酒笔下一顿,放下钢笔,把白筱的手机没收了,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李先,是我,言酒。”

白筱:“”

这个讨厌鬼

“先不说这个,叶歌生病住院了,你去照看一下。在安贤医院,六楼,1608。”

李先:“言哥你不过去吗”

“嗯,我先挂了。”

“哎”

这个猪头笨蛋心口不一的家伙白筱在心里对着言酒就是一顿痛骂。

还假装一点不关心的样子,说不定连病房都是他安排的

“你觉得自己这样很酷吗”白筱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质问言酒。

“他都说了,这样会困扰,我还给他添什么乱。”言酒也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坐回座位上端起来笔。

“哼”白筱一把夺过来手机,“你信不信,我要是说你病倒了,叶哥马上就会过来”

言酒伸手去抢,没抢到,插着腰有些无奈:“别闹了,有这么折腾病患的吗”

“你以为叶哥是为什么生病的”

“什么意思”

“”白筱嘴巴一闭,不说话了。

言酒顿时站起来,走过去抓着白筱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小姑娘气呼呼地看着一边,有点没底气地说:“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过去问吗”

“就你能耐。”言酒撒了手,拿起自己的电话又给安排过去的医生打了电话,确认是胃出血和一点其他的小毛病,病因却没找到。

“你去问个西洋的大夫会告诉你才怪了。”白筱在一旁嘀嘀咕咕。

言酒看她一眼,转而给叶歌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

“不好意思,病人的情况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如果您是病人的家属,或者存在法律关系”

电话那头的医生并不怎么好说话,言酒被那些话哽在了原地。

是啊,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什么都不是。

现在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要说后悔后悔告白

不,唯独这件事,过去还是未来都不会后悔。

“呃你起码得说一下你和病人的关系吧。”

房间很静,白筱听到听筒那头的话,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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