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动一动,休怪我无情。”
门外一人回报道:“李少冲已到太平巷,属下已经派人引着骆英红去寻他了。”假妇人问蒙面人:“人几时能到”蒙面人笑道:“你尽管放心,只要能拖住李少冲一盏茶的工夫,他必能赶到。有他妻女在手,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假妇人冷笑一声,并不答话。示意众人退到屏风后隐蔽好,其中有三个人手持劲弩对准李迎和那贵妇人的后心窝,李迎心如刀绞,但此时也只能默默祈祷而已。
约有一盏茶的工夫,正门的屏风后转过一个人,正是李少冲,他身后跟着林清玄和张羽锐,李迎的心猛然一沉,看起来三人并无防备。大厅中一片死寂。
少冲直接进了正厅,目视假妇人良久,冷声问道:“你是蓝少英”假妇人突然被人叫破自己身份,不禁心中一紧,森然笑道:“难得李府主还记着我的名字。”少冲道:“紫阳山一别已有十三年了,堂堂的蓝少主竟沦落到红场卖笑。”蓝少英冷冷道:“世人活在世上又有几个是在真笑。你李府主每次笑得都是真心吗”少冲道:“这个我也不跟你争,为何要跟我作对”蓝少英笑道:“李府主既知我是名章印社的人,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杀了你挑起天下乱,这就是原因。”少冲笑了笑,道:“这其中没有为你父蓝天和报仇的原因吗”蓝少英闻言突然把脸一冷,道:“在我面前不要提他的名字。”
第403章无为有时3本章字数:1160最新更新时间:2010102612:00:000
少冲说话时,李迎连连向少冲使眼色,可惜少冲自始自终都像没看见,不予理睬,李迎心焦如焚,却又不知所措。正在着急时,少冲忽然指着李迎与那贵妇道:“你放了他们,我饶你一条性命。”这句话在旁人听来不免有些好笑,但蓝少英心头却是冷气飕飕,十三年前他只能跪在自己面前小心应对,那时生杀予夺的大权操在自己手里,自己无所顾忌,可是今时今日,情形好像转了个,蓝少英勉强说了句:“李府主这句话未免有些过了吧。”眼里却已经生出了一丝绝望。
没人看清蓝少英是怎么死的,近在咫尺的人也只看到他的头只是点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抬起来。弩箭突然激发,锋矢直击历史母女,这一回终于有人看到少冲是怎么出手的了,他的手一扬两道金光直接将弩箭打落,与此同时,林清玄、张羽锐也陡然出手,他们没有使用暗器,而是使用金山城的机弩,躲在屏风后的两名弩手瞬间丢了性命,此时堂中还藏着六个人,但没人再有勇气站出来,而那个一直站在李迎身后的蒙面人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少冲在解开李迎的穴道。贵妇人一把抓住少冲和李迎的手臂,急急叫道:“快走,陆云风马上就到。”李迎泣道:“娘,我们一起走。”妇人眼中流露出柔和的目光,她轻轻地抚摸李迎的脸,说道:“娘走不了了你好好活下去”嘴中的血一股一股往外喷,双眸忽然闪光停滞,张羽锐一搭脉搏,叹道:“夫人归西了。”李迎“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门外警戒的侍从传来信号,拭剑堂副堂主陆云风正率大队人马赶过来,陆云风此时担任殿前班主,在谢太后身边红得发紫。张羽锐劝道:“请府主和大小姐先走,这里交给属下。”少冲拉起李迎,李迎擦了一把泪,拔出佩剑将蓝少英的尸体猛砍数十剑,只砍血肉模糊,手腕酸麻为止。
临安城南凤凰山本是皇家禁苑,山上林木葱茏并无闲人,在山南的一处风水宝地,张羽锐与林清玄充当苦工安葬了谢丽华的遗体,坟前树的碑上只写着临安谢丽华之墓,并不敢另外张扬。张羽锐以未能保全谢丽华向少冲请罪,少冲道:“你不必自责了,这里是临安,龙蛇混杂之地,拭剑堂尚且不能清扫干净,又何况你我。”李迎道:“母亲贵为郡主又是拭剑堂的人,为何就让那什么蓝少英来去自如女儿实在不解的很。”少冲道:“蓝少英十三年前在临安创办名章印社,早已是根深叶茂,前几年他又投靠刺马营,在临安城几乎可以呼风唤雨,连拭剑堂也奈何不得他。你父亲虽说是拭剑堂的人但她是外堂,金堂主失势入狱,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这才让他们有机可趁。你也不要多想了。”李迎叹道:“我还能多想什么呢,只是为母亲不平罢了。”言罢又哭了一场,这才作罢。此时,探报回称陆云风已经将谢丽华的死因全部归罪于少冲,临安府衙,京城巡检司,拭剑堂数千密探都在寻找少冲一行。至于谁用真心,谁是敷衍,那只有天知各人心知了。众人站在凤凰山顶最后一次回望临安城时,已在滚滚万丈红尘中听出秋蝉清鸣、四面临风的末世之音了。
第404章无为有时4本章字数:830最新更新时间:2010102617:00:000
李佩红、刘庸二人改发易装走小路,一路上碰到十几波拭剑堂的捕快,都被李佩红应付过去。新开关是临安往北的最后一道关隘,盘查极严,二人正不知如何过关。突见一队骑士鲜衣怒马风卷残云而来,一路上横冲直撞,路人只有躲闪的份儿。众人来到关门前,一人叫道:“快开关门,驸马爷奉旨出关。”守城校尉道:“对不住驸马爷,没有枢密院的金令,谁也不能离城。”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指着校尉的鼻子破口骂道:“不识像的狗东西,拦小爷路的都是一死”劈头就是一马鞭,校尉抱头蹲在地上,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众兵卒个个噤若寒蝉,无人敢动。那少年跳下马打开城门,钟向义一行匆匆忙忙出关而去。刘庸正看得痴,李佩红低声叫道:“刘兄随我来”骤马到了关前,盘马喝问校尉:“钟向义何在”校尉被他气势所慑,指着关外战战兢兢道:“出,出去了。”李佩红照脸便是一马鞭,骂道:“放走钦犯,你该当何罪”校尉大惊失色,跪地告饶。刘庸见火候已到,便说道:“这厮定是假传圣旨,我们还是快追吧”副将一叠连声道:“是是是,钟向义确实假传圣旨。请大人明察。”李佩红冷哼了一声,打马出关。守门小吏还未将城门关闭,但听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校尉赶忙抢过一顶钢盔戴着头上。马上一个偏将大声喝问:“为何放人”校尉道:“钟向义口传圣旨,末将不敢阻拦。”来人一拍大腿:“唉,他这是假传圣旨。他父子杀了铭阳公主,反啦”校尉大惊道:“那末将随将军出城去追”来人道:“算啦,我奉令只能追到这,出了城便与我无关啦。”说罢,拨马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