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叱喝声与号叫声,互相残杀的惨剧不断在上演。
第三天,所有的人皆水米俱尽了。
他第一次出现在小径中,劈面便撞上傻大汉恨地无环,踉踉跄跄从东向西走。
后面,四个男女相距六七支,也踉跄地跟来。
恨地无环的大眼中红丝密布,嘴唇因缺水而龟裂,手握一根木棍,跌跌撞撞而来。
他到了路中,劈面拦住叫:“恨地无环,你怎么了”
恨地无环像头受伤的猛兽,一声厉叫,一棍劈来。
他疾退两步,叫道:“恨地无环,定下神,我是老王,你曾经找我带过路,咱们是朋友。”
恨地无环急拔鬼头刀,一声厉叫,连人带刀的向他冲来。
他不得不奋起自卫,向侧一闪,“卟”一声给了恨地无环一记耳光,伸脚一拨,恨地无环“砰”一声跌倒了。
四个男女到了,领先的中年人叫:“杀又少了一个。”
他将恨地无环拖至一旁,苦笑道:“你大概饿昏了,人大肚大,可怜竟然两天不进水米”
“你也算一个。”中年人叫,一剑劈来。
他向侧一闪,喝道:“不许动手,”
“杀”第二个到达的少妇厉叫,身剑合一飞扑而上,来势汹汹志在必得,剑上居然可发剑气。
他再向侧闪,扭身出腿飞扫,“卟”一声扫在少妇的腰臀交界处。
少妇一扑落空,被扫得加快向前冲,冲出两丈外,突然传出一声弦响,寒星一闪,被伏弩恰好射入小腹。
“砰”少妇倒了,发出一声可怕的濒死哀号。
三名中年人大骇,拔腿便跑。
杜弘摇头苦笑说:“目下大家都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了,可叹。”
他扶起了恨地无环,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叫道:“恨地无环,醒醒醒醒”
久久,恨地无环张开了无神的双目,虚脱地叫:“我我受不了,杀杀了我,给给我一刀”
“你先定下神,不可乱叫浪费精力。”
“我我渴,渴死了”
他取下水葫芦,倒出一些绿色的汁液滴入恨地无环口中,恨地无环双手一抓,便抓住了上空的水葫芦,一口吸住葫芦口,咕噜噜猛吸。
他不忍心夺回,不住低叫道:“不能喝多了,喝多了肚子受不了的”
蓦地,右侧三丈外人影乍现,是一个年约半百的高瘦汉子,鹰目炯炯。腰带上,共挂了四个水葫芦。发出一阵枭啼似的怪笑,徐徐走近说:“你阁下竟有菩萨心肠救人,岂不可怪水葫芦给我,这次放过你。”
他徐徐站起,冷冷一笑道:“你共夺了三个水葫芦,必定杀了三个人。”
“嘿嘿何止三个在下已丢了二个水葫芦了。”
“哦你定然艺业惊人,很了不起。”
“不是在下吹牛,除了我勾魂使者巫山云之外,谁也休想通过生死之门。”
“哦你就是横行大江南北的独行大盗勾魂使者姓巫的,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喂你为何不杀那浑小子”
“他是在下的朋友。”
“桀桀桀”勾魂使者仰天狂笑,笑定后说:“老天生死关头,朋友不值半文钱,你竟”
“在下不是这种人。”
“哦失敬失敬,你的名号是”
“银汉孤星杜弘。”
“咦久仰久仰,你很年轻哪喂你葫芦中的水快被那浑小于喝光了。”
他低头一看,蹲下夺回水葫芦,叫道:“恨地无环,到一旁躺一躺”1
话未定,劲风压体,人影一闪即至,剑虹入目。
他突然贴地急退,危极险极地逃脱一剑之厄,挺身火速拔剑,勾魂使者第二剑也就到了。
“铮铮铮”他速封三剑,将对方凶猛绝伦的三招一化解,双脚未离原地,最后一剑将勾魂使者震飘八尺外,冷笑道:“勾魂使者,在下不饶你了。”
勾魂使者脸色大变,大喝一声再次冲进,剑出“飞星逐月”,猛攻他的中宫,剑尖直指上盘要害。
“铮铮”他两剑便拆解了对方凶狠快速的一招,已将对方震出丈外,冷冷一笑说道:“在下不杀你,把四个水葫芦留下。”
勾魂使者知道自己相差太远,碰上可怕的对手了,三十六着走为上策,突然拔腿西逃。
他飞跃而上,喝道:“你走得了留下”
勾魂使者临危拼命,跑不了只好拼过,大喝一声,大旋身贴地反击,剑使刀招,来一记“回风扫落叶”,要砍断他的双脚。
一剑落空,杜弘飞越项门而过,“嗤”一声轻响,勾魂使者的右肩裂了一条缝,右耳分家,这飞越当中下拂的一剑,神乎其神妙到颠毫。
“哎”勾魂使者惊叫,前窜丈余。
“咚”一声响,左肩挨了一掌,勾魂使者向前一仆,猛地翻身一剑上挥,阻止他追袭。
“铮”他架开了勾魂使者的剑,一脚踏住了对方的右肩创口。
“啊”勾魂使者狂叫,浑身一软,再也起不来了。
他挑落勾魂使者的剑,剑尖指向对方的咽喉,作势下刺,冷笑道:“阁下,你走完了生命的路程。”
“饶我”勾魂使者声嘶力竭地叫。
“为何要饶你你曾经饶过人么”
“我”
“你怕报应”
“水水葫芦给,给你。”
“杀你这种人,污我之剑。”
“饶命”
他没收了四个水葫芦,跳至一旁喝道:“快滚下次不要碰上我。”
勾魂使者爬起便跑,如同漏网之鱼。
恨地无环已经清醒,坐在一旁苦笑道:“你放了这个人,他会去杀别人的。”
他将两个水葫芦递给恨地无环,也苦笑道:“我与他无冤无仇,怎能杀他大家都在生死关头,他的举动情有可原。”
“你为何救我”
“在下总不能见死不救。”
“刚才你给我喝的好像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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