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好对付么你瞎了眼睛,白素贞乃是听命于我的人,你终于走完了人间的旅途,活该你死在我手上。先前与任和见面时,我便看出你脸上的神色不对,只是抓不住确证,不敢断定而已。现在,我明白任和的身份了。”
女判官的舌头渐向外伸,双手吃力地扳动菊芬扣在喉部的手,宛如蜻蜓撼铁柱,枉费工夫,双脚逐渐失去支持力,行将昏厥。
菊芬一掌拍开任和的穴道,得意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是”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有人说:“你知道的太晚了。”
菊芬立将半昏迷的女判官丢开,火速转身,大旋身“猛虎回头”,双爪疾伸虎扑而上。
“啪啪”两朵金梅花被她抓住,在她的掌心中炸裂,爆出两丛花瓣,穿透了她的双掌,劲道十分可怕。
尚未看清人影,掌受伤还来不及转念,小腹又挨了一脚,脑门接着又是沉重一击。
“嗯”她终于不支,闷叫一声摔倒在地。
一个俏丽的女郎一脚踏住了她,媚笑道:“你躲在山轿内不出来,混在丰台山赴约群雄中找人,满以为可以欺骗群雄的耳目,却不知你在轿帘前所插的黄峰钗暗记,瞒不了我夺命一朽枝春小妹妹,你是蜂娘子余四姑。呸不要脸,你把一个赤条条的大男人吊起来,点筋缩穴折磨人取乐,你比我夺命一枝春更狠,更毒,更无耻,留你不得”
任和急叫道:“留活口”
可是,叫晚了一步,夺命一枝春的脚力已发,蜂娘子的五脏六腑在她脚下崩裂,口中喷血,哪还有救。
夺命一枝春掩上房门,媚笑道:“哊小兄弟,你倒有怜香惜玉的好心肠哩舍不得,是么”
“毛姑娘,你误会了”
“误会等她将你折磨死,你就”
“我的意思是要留活口,问她到底谁在计算我。”他急急分辨。
女判官吃力地站起来,苦笑道:“我知道,是摩天岭断魂谷的朱堡主。”
夺命一枝春解下任和,无限怜惜地说:“小兄弟,我来迟一步,苦了你了。你不该逞强,何苦我替你推拿”
“不要紧,谢谢你,毛大姐。我被妖女用散气丹所制住”
“不难,我有解这种毒的药,可能对症。”
他吞下夺命一枝春给他的一颗丹九,穿好衣裤,气色逐渐转佳。
“你这叫一旦风流,大吃苦头。”夺命一枝春媚笑着说,一面摘下了妆台旁原属于白素贞的宝剑,据为己有。
“大姐打趣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
“嘻嘻来得不及时也不要紧,蜂娘子并不想要你死,她只想逼你自暴身份。怕的是今夕,白素贞的风流阵你在劫难逃。”夺命一枝春欣然地打趣,那声大姐令她心花怒放。
女判官神色恢复正常,叹息着说。“摩天岭断魂谷逃得性命,我离开了山西,在河南流浪了一段时日,却被朱堡主的爪牙盯上了,从此便失去了自由。”
“你见到了朱堡主么”
“不曾。那白素贞也是被利用的人,她也不曾见过那位神秘的朱堡主。可惜蜂娘子死了,不然她可能招出朱堡主不少秘密来。”女判官惋惜地说。
“九叶灵芝的事”
“全是朱堡主搞的鬼他要利用九叶灵芝的事,招引出一些贪心的隐世奇人做他的走狗。至于西城的灵芝,却完全是冲玉笛飞仙与银汉孤星来的。朱堡主似乎极为赏识银汉孤星,必欲罗为己用而甘心。”
任和佩上刻,恨声道:“我要捣得他烟消云散,方消心头之恨。走”
夺命一枝春一惊,急问:“走你要”
“去收拾炎阳雷,这恶贼太恶毒大狠了。”任和愤然地说。
女判官急道:“使不得,他们人多”
“我应付得了。”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炎阳雷也是被利用的人,他名义上是崆峒门人,事实却是熊耳山无量天君老魔头的再传弟子,浑身刀抢不入,练的金钟罩没有罩门,你”
夺命一枝春突然将白素贞的剑递过,笑道:“这把剑叫紫电,大罗金仙也禁不起一击,金钟罩算得了什么保证可以把他寸裂而死,给你啊”
他伸手接过,笑道:“好,用后再还给你。毛大姐,愿意助小弟一臂之力么”
“你要我上刀山,大姐毫不迟疑。”夺命一枝春拍着酥胸说,向他粲然一笑。
“谢谢大姐鼎力相助,我们这就走。哦大姐是怎样进来的”
“我昨晚就来了,全镇的人皆派出去截杀撤离与进入西城的人,偌大的白石镇,何处不可藏身”
“难怪,昨晚我也该来的。”
夺命一枝春笑道:“幸好你没来,来了必定误事。”
“为何”他惑然问。
“昨晚白素贞至西城客栈杀人,你来了,哪会有今天这种艳福嘻嘻”
夺命一枝春毫不脸红地笑着说,领先出房而去。
“俞姑娘,你来么”他脸红耳赤地向女判官问,他知道斗口绝对不是夺命一枝春的对手,只好转向女判官搭讪。
“愿追随骥尾。”女判官羞态可掬地说。
他却一阵迟疑,慎重地说:“俞姑娘,依我看,你还是回避比较安全。”
“你的意思是”
“日后你还得在江湖上行走,那朱堡主神通广大,耳目灵通,爪牙众多,他怎会饶你”
“这”
“俞姑娘,你走吧。”
“我”
“你可以在内院等候,切记不可外出。不怕你见怪,你出去你帮不上忙,反而让我分心。就此告辞,咱们日后江湖上见。”他抱拳为礼,大踏步出房而去。
夺命一枝春在房外等候,笑道:“怎么逗留在内不想出来情话绵绵依依不舍是不是你是个多情种子呢。”
他脸红耳赤,笑道:“毛大姐,你这张樱桃小口,就是不饶人”
夺命一枝春噗嗤一笑,闪在一旁说:“大姐不论手眼心口脚,从来就不曾饶过人,可就对你有点温情,肯让你一步”
“大姐,你对我好”
“算了吧,我这种人,对谁都不好。”
“但小弟祝福大姐能找到好归宿。”他真诚地说。
夺命一枝春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喃喃地说:“但愿如此,谢谢你的祝福。现在,”她神色一懈回复了玩世者的态度,笑道:“大敌当前,不必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啦你的露水夫人来也,看你怎办。”
谈话间,跨入了内堂。前面,白素贞带了黑衣女郎,也恰好踏入了内堂门,双方照面。
白素贞一怔,脱口叫:“咦你们”
gu903();夺命一枝春娇笑道:“白素贞,你一点也不贞。请勿误会,我与他只是临时的搭挡,你与他才是一双两好野鸳鸯,恐怕你们是露水夫妻不到头,不是亲家而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