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也呵呵笑,说:“周兄,你也得了不少,不是二十两,而是二百两。”
“在下不同,那可是玩命钱。”
“呵呵又不要你玩命。”
赵爷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锭,递过道:“再给你四十两银子,够花费了吧”
黄金一两,折银四两,十两黄金是四十两银子。
大汉接过便往怀里揣,笑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赵爷,放心吧,”
“话讲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咱们如议交易。闹事以后。你老兄必须立即离开夷陵州。”
“那是当然。赵爷,等会儿动手,你的拳头可得放轻些,在下也好平安离开夷陵州。”
“这请你放心,在下手底下有分寸。”
“那就好。在下先走一步了,要找几个人帮忙呢。”
“请便。小心了”
巳牌初,早得很,上江来的船,最快的也得在近午时分方能赶到。
上行的船,则早已驶入灯影峡啦
码头在镇东,泊了十余艘小舟。
江神词在码头北端,词前的广场有不少游人。
所有的人,目光皆随着玉狐转。
银扇书生走在左首,缓步而行,眉飞色舞颇为自得。
那年头,女人不许可与男人并肩而行,但玉狐却不理这些不平等的老规矩,她倚偎着银扇书生,旁若无人。
踏入词前的广场,她笑道:“过几天要入川,是不是想烧注香求江神保佑,”
“也信,也不信。”
“此话怎讲”
“神保佑我,我就信,碰上倒霉事,我就不信。”
“嘻嘻你真讲求功利呢。”
“这年头,谁不讲求功利对不对”
“不错,不讲求功利,谁也活不下去。”
谈话间,后面跟上几个泼皮。
那位姓周的大汉,也夹在人丛中,几个人嘻嘻哈哈跟上,有人说:“我的天好香的小娘子。”
另一名泼皮怪腔怪调地叫:“朋友们,谁到过巫山神女峰那位美丽的神女,有没有这位小娘子美。”
话说得离了谱,银扇书生扭头怒目而视。
周泼皮叫道:“弟兄们,闭上嘴,少说几句。”
嘴是闭住了,但人仍向前跟。银扇书生以为吓阻奏效,也就不再追究,转首举步前行。
周泼皮立时脚下一紧,猛地伸手搭向玉狐的后肩。
玉狐早就留了心,猛地扭转娇肩部,右手来一记“随风拂柳”,掌捷逾电闪。
周泼皮也早就有所准备,事先已知道对方的底细,自然吃不了亏,搭肩的手伸出一半,人便倏然收手暴退,巧妙地避过玉狐的一击,但也已惊出一身冷汗。
“该死的东西”玉狐叫。一击不中,回头反扑,不肯干休。
周泼皮撒腿便跑,脚下甚快。
银扇书生一声怒啸,急起直追。
周泼皮一面逃,一面大叫:“有人行凶,救命”
青衣青年人恰好到达,迎面拦住叫:“站住谁行凶”
银扇书生到了,大叫道:“这狗东西调戏妇女,打死他”
周泼皮向侧夺路,急急脱身,表示确有此事心虚逃走。
年轻人脚快手快,一个箭步便拦住了,伸脚一钩,周泼皮被绊扑地便倒。
年轻人一把揪住周泼皮的衣领向上带,一拳疾飞。
“砰”一声响,周泼皮挨了一掌,摔到丈外,鬼叫连天。
狂怒的银扇书生一跃而上,银扇发似奔雷,点向周泼皮的天灵盖。
年轻人手疾眼快,伸脚拨得周泼皮滚出扇下,伸手抬住银扇书生握扇的手肘,笑道:“兄台手下留情,这些小痞棍不值得和他们计较。”
银扇书生正在火头上,厉声问:“你要管在下的闲事滚开些”
年轻人也脸一沉,大声道:“调戏妇女罚不至死,教训他一顿也就该算了。要不就送官究治。你不能用私刑置他于死地”
“你说什么你”
“在下说得够明白了。”
“你知道你管了谁的闲事”
“在下不管你是谁,只知”
“滚你的蛋”银扇书生怒叫,霍地一耳光掴出。
年轻人更快,右手一拂,硬接来掌反切对方的脉门,从容不迫,轻灵准确,毫无火气,确然名家身手。
银扇书生一怔,斜飘八尺冷笑道:“在下居然走了眼,阁下竟然是行家中的行家,难怪你胆敢强出头管闲事。哼你带了兵刃么”
“没有。”
银扇书生插好银扇,冷冷地说:“那么,在下与你在拳掌上见真章。”
年轻人不理他,转头向狼狈爬起的周泼皮叫:“你这痞棍,还不快滚”
玉狐柳眉倒竖地说:“他不能走”
年轻人淡淡一笑道:“姑娘,在下看得一清二楚,这人既未出言调戏,手亦未沾姑娘身躯,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小心,愤怒与忧愁,皆可令人衰老得快,而美丽的姑娘却最怕衰老,算了吧冲在下薄面,饶了他这一遭。”
玉狐的一双媚目,不断地打量着他,渐渐怒气全消,代之而起的是明媚的笑容,噗嗤一笑问:“你认识我么”
“不认识。”
“那你凭什么要我冲你的金面放他一马”
“因为咱们已经认识了。”
“哼你颇为自信哩”
“好说。好说。”
“刚才你那招拂云手很不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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