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地说。
“我说那我就狮子大开口了,一百两银子,拿来。”杜弘伸手叫。
“你”
“少一分用你的肉折算。”
向福突然呵呵大笑,说:“老弟台,一句话,包在兄弟身上。”
“你也得赔一百两。”杜弘说。
“这是恶意勒索”狂狮大叫。
向福大笑道:“高兄,别说了,兄弟赔得起,全算我的。”
“拿来。”杜弘叫。
向福拍拍胸膛说:“老弟台,包在兄弟身上。呵呵你总不会认为咱们这些人,身上会带了几百两银子逛街吧”
“我可不管,没有银子”
“杜兄,兄弟这就派人去取来。俗语说,不打不成相识;咱们相见也是有缘,请移玉酒楼兄弟作东,算是为杜兄陪不是,如何”
“好哇,有吃有喝,好事一件,求之不得呢。咱们江湖人在外闯荡鬼混,其实还不是为了有吃有喝。”
“那么,请。”
“那就不客气叨扰阁下一顿了。”
众人向酒楼走,向福走在下首,尴笑道:“兄弟姓向,名福,本城鸿泰绸缎庄的东主。敝庄在芜湖和南京设有本铺,杜兄大概曾经听说过。”
杜弘直摇头,笑道:“抱歉,在下从不留心规矩生意人的事,这辈子从未光顾绸缎庄,没打听过贵宝号的底细。”
到了宛江酒楼,二东主古禄恰好闻警带人赶到。向福工于心计,知道四猛兽败在杜弘手下,难免的心存芥蒂,不宜同席以免难堪,便嘱古禄先将四猛兽请至鸿泰款待,自己与杜弘登楼小酌。
叫来了酒菜,座设雅厢,打发店伙离开,向福亲自斟酒把盏,先敬客人三杯,说些客气话,有了两分酒意,方话锋一转,言归正传,说:“杜兄这次从何处来,光临敝地有何贵干如需兄弟效劳,定当不负所望。”
杜弘呵呵笑,干了杯中酒说:“向兄,咱们江湖浪人,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还不是在混不过,这次前来责地,却是专程访友的。上月在安庆,打听出一位叫冲天鹤周嘉祥的故友,曾经在贵地落脚,因此专程赶来,希望找到地叙旧。可惜来了三天,毫无音信。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小哥,带在下去见一个相貌与周兄差不多的人,一问之下,却是个姓胡的小贩,好不令人失望。看来在下这次是白来了。”
向福眉心紧锁,问道:“冲天鹤周嘉祥,是不是五年前在巢湖宰了巢湖三雄的独行盗”
“正是他。其实,那次并不是他的错。巢湖三雄仗势欺人,妄想黑吃黑,逼地吐出在芦州到手的一批金珠,一言不合,谈不拢生死相决,怎能怪他”
“哦原来如此。可能杜兄误听传闻,冲天鹤去年曾经在南京快活了两三个月,后来听说北上京师去了。”
“如果真的北上京师,按理不该南下啦咦向兄,你一个生意人,怎知咱们江湖人的事”
向福呵呵笑,得意地说:“不瞒杜兄说,兄弟为人四海,也学了几手花拳绣腿,喜欢结交江湖朋友。淮扬四猛兽,乃是兄弟在扬州办事时,所结交的一些好朋友,最称莫逆的好汉子。”
“难怪,向兄,咱们一见如故,休怪兄弟直言。那四猛兽为人小气,心胸狭窄,爱财如命,为了一文钱,可以出卖祖宗的人,你与他结交,得防着些。”
“呵呵这并不严重,兄弟轻财重义,对他们客气些也就是了。不瞒你说,兄弟这次请他们来帮忙的。”
“帮忙他们会大方地帮你的忙哼靠不住。”
“不请他们不行,兄弟有了困难。”
“哦严重么”
“可说十分严重。早些天,一个来历不明、自称任老大的人,杀了兄弟三名店伙,另一名被废了。数天前,又有一个不知名号的书生,带了一个书童,在相府潭劫了小号一艘船,掳人嫁祸闹得不可开交,目下仍在打官司。”
“哦这为了什么”
“唉还不是为了同行相忌说来话长,这件事真不愿提,月来被闹得全店不安,焦头烂额,兄弟已无路可走,不得已只好请他们来助一臂之力。”
“哦你打算”
“找出那胜任的来,对付那位神秘书生,任何代价在所不惜。”
“可是你们并未查出对方的海底”
“不用查,他们会来对付兄弟的。”
“四猛兽对付得了么”
“这就是令人耽心的事了。”
“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羊;四猛兽加上贵宝号的人,大概对付得了的。”
“杜兄,恕兄弟鲁莽,可否在敞地小作勾留,助兄弟一臂之力”
“这抱歉,在下做事,一向凭兴趣决定行止,目下兄弟没兴趣管闲事,必须北上打听朋友的消息”他断然拒绝。
向福赶忙打断他的话,说:“当然,这是有代价的,兄弟不会亏待你。”
“这”
“先付两百两银子,尔后每日十两纹银。”
“哦代价非常高。有些江湖朋友,为了赚一两银子也肯去杀人。你的条件是”
“对付姓任的和那位书生,每人另加一百两银子,死活不论。”
杜弘脸一沉,冷笑道:“可惜,你找错人了,杜某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人,但却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好汉,不会自贬身价,自甘下流做杀人买卖。”
“杜兄请勿误会,兄弟决无收买杜兄做凶手的意思,而是请杜兄至小店保护老少妇孺的安全,等那些人前来杀人放火,方劳驾杜兄对付他们。”向福急急地说。
杜弘沉吟片刻,久久方说:“这样吧,在下须与对方照面,摸清对方的底,方可决定是否接受。”
“这”
“如果对方是杜某认识的人,在下负责规劝他们放手,免伤和气。如果不认识,再行决定。杜某不是好杀的人,这点还请向兄谅解。”
口气一软,向福大喜过望,把握住机会说:“当然当然,一切但凭杜兄决定。”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