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请记住,你这次南阳府之行,关乎老爷一家的生死存亡,因此务必小心。”
萧忠神色肃穆地说:“盛爷,小的将尽全力。务必将书信送到。但不知南阳府白云山庄在何处,又如何找法”
我也不知白云山庄在何处,只知在南阳北面不远,南阳无人不知,你可以找人问问。”
“是的。何时动身”
“你立即动身,只带一套衣诉更换便可。无论如何,你必需全力飞赶,愈快愈好,救兵如救火,你明白么”
“是的,小的这就准备动身。”
巳牌左右,两名皂衣人到了北门郭大爷的府第前,跨上石阶,里面转出年约半百的门子郭乙,哈腰作揖笑问:“张爷李爷,请里面坐”
张爷鼻孔里哼了一声,挥手说:“不必客气了,快往里通报。”
“家老爷不在,两位”
“不错,郭大爷已到河南府去了,咱们要见程二,不要说他不在。”
“这”
两人不客气的排开门子入室,往客室里闻,说:“快叫他们出来,不然咱们可要往大厅闯啦”
门子郭己只好先奉上两杯茶,恭谨地说:“两位爷请小坐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愈快愈好,咱们的事忙着呢。”
不久,程二匆匆入室,抱拳含笑问好:“咦两位大驾光临,稀客稀客,近来好吧”
张爷大咧咧地安座椅内,淡淡一笑道:“托福,咱们都好。程二,攀上了高技儿啦恭喜恭喜。听口气好像是此地的主人呢,郭大爷好么”
“张爷取笑了。兄弟在郭府上帮闲”
“哦不是主人郭大爷不知得了你老兄多少好处,大概不少吧”
程二的神色不再恭顺,冷冷一笑道:“至于到底有多少好处,两位消息灵通,何不去向郭大爷打听两位今天光临,是为此而来的抱歉,恐怕两位要失望。”
张爷推椅而起,冷笑道:“咱们公务在身,不想与你多费口舌,张某特地前来知会阁下一声,谁要利用土匪强盗在本府惹事招非,遂行什么阴谋诡计,趁早打消这见不得人的鬼主意。你程二不是糊涂虫,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李爷也冷笑道:“程二兄,目下已是满城风雨,衙门里说闲话的人很多,希望你老兄不给咱们找麻烦,咱们承担不起这种风险。记住咱们已经警告过你了。”
两人拂袖出室,扬长而去。程二目送两人出门,自语道:“姓唐的这宗棋够狠的,他在通咱们走极端。”
近午时分,唐柱国终于得到消息,今晚萧宗慈家中将出血案。程二代表他的朋友,给唐柱国有力的保证。
这家伙鬼迷心窍,欢天喜地返回唐聚,当晚置酒欢饮,坐等好消息。
三更初,八名穿夜行衣的人,包围了萧家。
厅堂中,萧宗慈兄弟俩,正与盛永达闲话家常。珮芝姑娘带了一名仆妇,也在厅中相陪。
犬吠声传到,盛永达脸上一变,匆匆地说:“天色不早,小侄告辞,两位伯父也清早些安顿了,二小姐”
萧宗慈淡淡一笑,抢着说:“贤侄,可是犬吠声有异”
“这”
“让他们来吧,我要看看他们是些什么人”
“不他们”盛永达惶急地叫。
“贤侄,这件事该由我亲自应付,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萧宗慈泰然地说。
盛水达心里叫苦,惶然道:“如果来人不顾江湖道义,而令
诸位有所失闪差地,小侄罪孽深重”
“呵呵放心啦据我所知,盗亦有道”
话未完,厅门无声自开,黑影急问而入。
盛永达撤鞭在手,沉叱道:“站住盛某人还你们公道。”
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贼人脸白如纸,身材高瘦,像个久不见天日的古墓僵尸,手中的长剑冷电耀目。第二人虬须戟立,暴眼大鼻,健壮得像头大估牛,背上系了一把沉重的鬼头刀,双手叉腰,象一头猛虎般踞门而立,长相极为唬人。第三位短小精悍,握了一把盘龙护手钩。
盛永达看清了对方的相貌和对方慑人的气魄,心中发冷,暗暗叫苦。
僵尸般的贼人轻蔑地瞥了盛水达一眼,冷笑道:“老夫以为你是个三头六臂的护法伽蓝,原来却是这种乳毛未干的货色,你就是萧家的护院盛永达”
盛永达大声说:“家老是在下的父执,盛某不是护院保镖。”
萧宗慈离座拱手,笑道:“诸位爱夜光临,萧某”
“往口狗官,没有人愿听你的官腔,你给我乖乖地在一旁等死。”
虬须大汉怪叫,声如打雷。
盛永达沉声道:“萧老伯曾两任知县,清廉正直,勤政爱民,两县百姓有口皆碑,恶贼你敢出口伤人”
虬须大汉举步逼近,却被贼首摇手相阻,说:“姓盛的,咱们不是来讲道理的,清官也好,贪官也罢,反正今晚咱们奉命行事,你们都得死。”
盛永达冷笑道:“诸位是不是自命英雄好汉,抑或是自认下三滥的刺客”
“哈哈咱们什么都不是,只要你们的命。”贼首大笑着说。
“盛某”
贼首突然双手齐扬,暗器破空而飞,银芒似电,六枚亮银镖同时射出。
双方相距仅丈余,事先一无警告,二无预兆,想躲闪谈何容易盛水达骤不及防,百忙中卷在手中的长鞭急抖“啪啪啪”击落了射胸腹的四枚亮银镖,一枚射中左臂,一枚射中右大腿。他大吼一声,长鞭凶猛地全力抖出,行雷霆一击。
贼首向侧急闪,虬须贼抢进伸手一抄,便抓住了抽来的长鞭喝声一撒手”
“砰”盛永达摔倒在地,被贼首闪出一脚踏住了。
“住手”珮芝姑娘叱喝。
贼首一怔,讶然道:“咦你这小姑娘胆气可不小。”
珮芝粉脸苍白,沉声道:“你们是被唐聚那些恶贼所收买的人么”
“小姑娘,你问不出什么话来的。”
“你们到底想怎样”
“姑娘你定是萧宗慈的次女,咱们已打听清楚了。”
“不错。你们”
“在下奉命杀你萧家一门老少,以及姓盛的小辈。”
“我全家都在此,里面还有几位老仆”
“咱们不杀奴仆。”
“那位盛大哥不是萧家的人”
“他与奴仆不同。”贼首沉声说。
姑娘的目光,落在已惊软了的乃父乃叔身上,长叹一声道:“看来,即使向你们哀求”
gu903();“哀求也没有用,在下给你们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