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程二,程二早就失了踪。
唐家的三虎两狼带了不少党羽,散布在城门外缉凶,发誓要抓住仙人寨的贼人,找出袭击唐家的凶手。
近午时分,终于得到消息,有人亲见程二带了两个北门的土棍,在天亮城门开启时出了北门,走上了至府城的大道。
唐柱国横定了心,带了出山虎、麻面虎、独耳狼,和两名年轻晚辈,出城追赶。
离城二十余里,已是申牌初正之间,沿途询问的结果,委实令人失望,附近的乡民。谁也不认识程二其人。
不能再往北方走了,再走便无法在天黑前赶返县地啦六个人恨得直咬呀,垂头丧气地进入路旁的歇脚亭。唐柱国一面喝茶,一面恨恨地说:“抓住了程二,我不活剥了他就不是人养的。这贼王八定然是到前面迎接那叫什么李起风的人,咱们非揭破他的阴谋诡计不可。”
出山虎有点忧心忡忡地说:“大柱子哥,今早你到赵家与郝寡妇商量,她确是答应帮忙吗”
“她敢不帮忙哼仙人山那群人耽不久的,她如果想今后仍在县城过活,必须倚靠咱们成全,谅她也不敢拒绝。”
“如果她口是心非”
“不会的,郝寡妇比任何人要会打算。”
“这我总有些不妥的预感。你离开了赵家,以后去看她了么”
“没有”
“如果她也走了”
“那怎么赵家附近有咱们的眼线,衙门里也派有耳目监视,她不可能悄然溜走的,放心啦”唐柱国颇有信心地说。
北面传来马蹄声,前面大道转弯处是一座树林,先后驰出四匹健马。
麻面虎一怔,叫道:“瞧,那是谁来了”
前三位骑士他们全认识,领先的赫然是程二,另两个是北门的地棍,程二的党羽。最后一位骑士,像个老道,穿的是青道袍。
唐柱国大喜,咬牙道:“抄家伙捉住他,这该死的东西可恶,我要煎他的皮剐出他的心肝来。”
六个人各带了一把单刀,一拥而出拦住去路。
独耳狼眼尖,叫道:“瞧,后面那位老道。像是回马岭福宫的宏宇法师,他怎么与程二混在一起”
健马渐来渐近,领先的程二缓下缰绳,进至十步外,扳鞍下马轻摇着马鞭,牵着坐骑上前笑道:“唐兄,怎么啦手绰单刀纠众拦路,是不是要找人拼命”
唐柱国独自迎上,咬牙切齿地说:“姓程的,你这该死的东西,今天你报应临头,你是乖乖就缚跟我走呢,抑或是要我砍下你一条胳膊拖着走你说吧”
“哈哈原来你在此拦路打劫,想不到你竟敢冒杀头抄家之险,做起强盗来了。”程二狂笑着说。
另两名地棍与老道宏宇并未下马,老道阴笑道:“对,贫道作证,唐聚的族长带了五名子弟,在此拦路打劫,这场官司打定了。”
“是啊咱们是苦主,也是证人,给他打官司。”两名地棍跟着起哄。
唐柱国大怒,吼道:“狗东西在下正要与你们打官司呢。把你们捆上,抑进衙门之后,你们便知道谁是苦主了。先给你一刀。”
老道突然飞跃下马,一闪即至,冷笑道:“好啊你竟敢逞强反噬,用心歹毒,你以为衙门是你开的店么把刀丢下,贫道陪你打官司。”
唐柱国一怔,说:“宏宇法师,这是在下与程二之间的是非恩怨,与法师无关”
“哼贫道与他同行,怎说与贫道无关阳关大道,往来旅客众多,咱们倒得找人评评理以目下的情形看来,看谁是拦路打劫的强盗”
北面来了一群旅客,几匹驮货的骡已到了百十步外。
唐柱国心中大急,怒叫道:“姓程的勾引江洋大盗,杀了我几位子侄,我已报了官,今天非捉他交官法办不可。”
程二哈哈狂笑,笑完说:“我程二正要进城,有种咱们到衙门打官司,无凭无据,你诬赖我勾引江洋大盗,你可知道诬告反坐的罪名么私行持械抢劫,罪名可不小呢,老兄。”接着又是一阵狂笑,笑完又道:“程某即使退一万步想,将所有的经过抖出来,阁下,这场官司结果如何牵涉到萧宗慈,县太爷会饶了你”
老道也嘿嘿笑,阴森森地说:“唐柱国,招子放亮些,昨晚上要不是他们临时改变主意,人手不够,那么,唐聚死的将不止七个人,很可能鸡犬不留。你大概是吃了豹子心老虎胆,竟敢与那些人作对。告诉你,下一次,唐聚很可能化为瓦砾场,连鸡犬全入地狱。好好想想吧,阁下,你已经坏了他们的事。目下你所要做的事,是求老天爷保佑了。”
“你你是”唐柱国毛骨悚然地叫。
老道冷哼一声,傲然地说:“不错,贫道也是他们的人,但在本城,贫道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的方外人。你如果想控告我,必须抓住凭据,不然我劝你省些劲,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你想家破人亡,那就任性去做吧。”
程二扳鞍上马,笑道:“现在,咱们回城,你如果要控告我通匪,何不一同回城哈哈哈哈”
在狂笑声中,四人四骑扬长而去。
唐柱国提着刀,站在路旁发怔。
出山虎恨声问:“大柱子哥,咱们怎办”
唐柱国咬牙切齿地说:“等郝寡妇的消息,再决定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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